“嗯。”顾盈昃偏头看着那轮明亮的月亮，耳边渐渐响起细细簌簌的声音。
“你说，很久之后的月亮还是这么好看吗？”
【宿主，以微观角度来看未来这二十年，月球从未变过。您现在觉得它好看，很久之后必然也是好看的。它一直遵循着自然的规律旋转，在人类有限的生命中，很难会看见它改变的。】
顾盈昃静静听着系统说话，“那，人类想要使有限的生命变为无限，有错吗？”
【搜索资料中……】
【一八年，名为西西里有一个梦的网友发表一个与此话题相关的文章，转发量与阅读量创相关文章中最新高。文中以第二人称体验有限与无限的生命，最终，该作者认为人类应该追求无限的生命。网上对此议论纷纷，引起过不下于三次大范围的讨论。】
【但数据统计出来，两方持平。】
违背自然规律与探究人类未知的潜力，顾盈昃曾在这两者间犹豫。当他接到那个实验时，他同样惊叹以异常角度探究的巧妙，不过他当时只参与了初步，或者说只接触了解到了一些相关资料。随后就因为突如其来的疾病，不得不退出实验。
命运让他避开了这个选择。
顾盈昃看着怀里的顾乾乾，这个没有过往不知父母的人，他是人类在探索过程中犯下的恶果。他没有错，错的是他们太高傲自大了，没有足够的能力去接受最坏的结果。
这个他们，包括他自己。
顾盈昃开始反省，当他决定涉及实验研究这个领域时，他的老师曾对他说过，不要试图去触碰改变人类本身的研究。
“系统，未来研究会达到什么程度？”顾盈昃想起自己身上的变化，好奇的问。
【史上最高。】
顾盈昃沉默了，他垂眸抬手捏了捏小孩嘟嘟的脸颊，由心而发的悲哀总是少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