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部感觉每一根脑神经都在抽疼,“阮小七,你到底有没有基本生活常识?”
被骂了。
阮小七低着头,双手纠缠着,委屈的眼泪不由啪啪掉下来,落在地板上。
迹部突然觉得嘴里有些涩涩的,谁愿意每时每刻训人,听人道歉也是一种受罪呐!“别哭了,现在先去吃饭吧,你不是饿了么!”
阮小七抹掉眼泪,垂着头低声抽泣的走到桌子前,含着泪吃饭,以前朋友们都说她是弱智,只有爹娘和六个哥哥护着她,她是不是真的是弱智?
迹部疲惫的捏捏眉心,坐在沙发上,收留阮小七这不是自找罪受么!迹部注意到脚下的重剑,不由好奇拿起来查看,五寸多宽的剑身,剑锋厚钝,并不像伤人利器。与观赏剑唯一不同的就是,剑身能给人一种古朴大气之感,换句话说,值钱的古董,或是,技艺精湛的赝品。
吃过饭后,迹部让阮小七去厨房洗碗,结果不一会儿厨房就传出来瓷器摔碎的声音。
打算温习功课的迹部赶忙跑过去,一地的瓷器碎片,阮小七正手足无措的站在碎片中间。
看到迹部进来,阮小七脸上闪过一丝慌乱,连忙蹲下|身,边捡碎片边说道:“对不起,我刚才手滑了,我一定会把碎片收拾干净的。”
迹部:“……”
“啊!”阮小七感受到指尖的刺痛,忍不住低叫一声。她把流血的手指放在嘴里吮吸一下,接着继续收拾碎片。
迹部看了会儿,才说:“别捡了,等一下我来收拾。你出来,我帮你包扎伤口。”
阮小七犹豫了会儿才站起来,跟着迹部默默走出厨房。
迹部拿出急救箱,阮小七低着头坐在他对面,伸出手。
阮小七的手指粗粗短短的并不漂亮,但皮肤却十分柔软细腻,迹部一看就知道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类型。
迹部把OK绷缠在扎破的指头处,在触摸到她的手心时才发现,她手掌的虎口和手指上意外的有着厚厚的茧子。
只有握惯了剑或刀才会有这样的结果。
也许阮小七在成为孤儿前,是哪个名门剑道世家的大小姐呢。
迹部并没有多问,帮她包扎完后,拿着清扫工具进了厨房。
将碎片清理完,又将水池里剩下几个脏盘子洗了。迹部靠在流理台上,闭着眼无声叹口气,他把阮小七留下来到底是对还是错?
很久,迹部才走出厨房。
阮小七一直坐在沙发上,低垂着脑袋,眼泪不停的落下,她知道是自己的错,是自己笨,但她心里就是觉得委屈。
她也不想这么笨的。
迹部看着她,突然张口道:“阮小七,本大爷教你做家务吧!”
阮小七猛地抬起脸,红肿的眼眶,哭花的小脸,有些滑稽。
见阮小七半张着嘴的呆样,迹部又问:“学不学?”
“学,当然学!”阮小七嘴一咧,明明眼睫上还挂着泪珠,小脸上却绽放出大大的笑容,“我会努力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