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吻住的一瞬间,宋情双手不自?觉地抵上对方?胸膛,他可以推开这个不识半点武功的男人。
可那双唇却如同世间最厉害的武器,他只觉得全身软得很,若不是腰间那只手,他早就瘫软倒地。
唇齿交缠,宋情从未知道,接吻竟是如此美妙之事,比功力更进一层、比参悟最高深的剑谱还要快乐。
愰愰惚惚间,余瑾像是手把手,引着他踏入未知领域。他就像个懵懵懂懂的孩子,任由这风月先生一点点教他识得人间情爱。
夜风吹过,带落满树桃花,却也?让人留得一丝清明。
宋情一个激灵,按住他腰带上的手,他一双眼如同受惊的幼兽,只呐呐道:“不要……”
他不知道余瑾要做什么,但?脑海中有道声音一直在喊着危险。
眉眼清冷的男人,此刻却染上几分春情,浓稠艳丽。他生来极俊,月夜下?的这张脸,更是平添几分蛊惑。
他哑着声道:“卿卿,我?心悦于你?,你?不要拒绝我?。”
心……心悦?
这话如同神兵利器,瞬间击破宋情所有心防,他颤着声,像是不敢相信般,“阿瑾……你?真的喜欢我??”
余瑾伸出手指慢慢摩挲着他的唇,欣赏着因被自?己吻得红肿的双唇,一双眼深不见底。“卿卿,自?从我?醒来第一眼见到?你?,就已对你?一见钟情。”
“我?爱你?。”
说罢,他再次覆上他的唇,封住他说“不”的机会。
抵上男人胸膛的双手,微微颤抖,最后?,却慢慢收紧,死死绞住手下?那身价值不菲的蓝衫。
江南春夜,桂华流瓦。宋情一双眼看不见其他的,只有漫天飞舞的桃花,以及……余瑾那张清冷却沾惹?情.欲的脸。
良宵更有多情处,月下?芬芳伴醉吟[*]。
他滴酒未沾,却醉得厉害,倘若不醉,他怎可任由自?己随着对方?,以天为被,满地桃花为塌,在朗朗月光下?极尽缠绵之事。
意识涣散之时,他只是攀着男人的肩膀,喃喃道:
“我?……爱你?,阿瑾。”
*
一瓣桃色落于额间,却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拂去。随后?那只手轻挑起那张刚淬过春情的脸,男人的声音慵懒沙哑,“卿卿莫非是后?悔??”
宋情轻轻摇头,他忍着酸疼坐直身子,身上披的亵衣并未系紧,露出内里?斑驳痕迹。像是意识到?此刻自?己衣裳不整,他赶紧拢好衣服。
而旁边的余瑾却是懒懒起身,一条腿屈起,好睱以整地欣赏着这绝顶剑客手脚忙乱的模样。
终于将外衣套上,宋情才发现眼前这人竟然还是赤.裸着上身,目光触及那人肩上几道红色指痕,脸上霎时又一片燥热。
“你?……你?还是快些把衣服穿上。”
可那余瑾听?这话,却是伸出手,靠到?他耳边轻声道:“卿卿来帮我?穿。”
湿热的气息喷洒的耳边,莫名地勾起某些旖旎回?忆。宋情别过脸,今晚之后?,他总算见这男人有多孟浪。
这么想着,他仍是拾起旁边的衣物?,细细抖落上面的桃色花瓣,然后?套进这只修长的手。
幕天席地,颠鸾倒凤,宋情从未想过,他会有如此枉顾礼节、疯狂行事的一日。可男人带他领略的,却是这世间最浓烈炽热的情爱。
手环着对方?的腰,他正低头给情人系上腰带,可那只手却握上他的腰,将他带入怀里?,“卿卿为何总是如此害羞?”
余瑾凑到?他耳边,似是描摹他的耳廓,声音喑哑,“你?这样,只会让人更想……欺负你?。”
在□□上如白纸般无暇的天才剑客,任他一点点染上属于自?己的颜色。这个念头一起,余瑾只觉得内心那只已经餍足的野兽又再次蠢蠢欲动。
可这回?,宋情推搡着他,还瞥?他一眼,似是嗔怨:“别动。”
这点情人间的小情趣像是取悦?余瑾,他还真没再乱来,大咧咧地摊开手,任由宋情替他穿好服饰。
也?幸得宋情并不计较,堂堂绝情山庄少庄主,居然这般低头垂首地替另一个男人更衣。
最后?将衣带打?个结,宋情正欲后?退,却又被余瑾抱?个满怀。男人伸手替他捋过落在肩上的桃花,笑道:“人面桃花相映红,卿卿,你?可以比这桃花漂亮多?。”
宋情自?觉窘迫,“你?莫要胡说,我?可是个男人,怎可用?花来相比?更何况,这桃花是我?爹所植,以此来送我?娘,你?莫要亵渎她老人家。”
余瑾神情自?若地将人圈在怀中,不忘记称赞道:“伯父伯母可真是风雅之人,难怪能?生出卿卿如此绝色。”
“绝色”一听,更是双颊飞上薄红,“你?能?不能?正经些?这桃树乃是我?爹娘成?亲之时所种,只因我?娘喜欢桃花,所以我?爹便在绝情山庄种满桃树,只愿与我?娘白头偕老,厮守一生。”
在绝情山庄已小住一段时日,余瑾自?然知道,宋情幼年?母亲便因病早丧,他抱住情人的手紧?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