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韫接过纸巾,先是擦了擦发梢,然后才去擦裤脚,回答道:“我运气比较好,把车骑进学校之后,这雨势才大起来了,所以没怎么被淋。”
赵瑟点头:“那就好。”
谢景韫又从书包里拿出一沓数学卷子,递给她:“老刘出的三套题都不简单,我想着——你可能会需要,所以就早点来了。
”
赵瑟一愣,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突然又发现郑禹的数学卷子还躺在自己的桌面上,心里一紧,立刻拿笔袋盖住了名字。
谢景韫看她一眼,奇怪道:“你愣着干嘛?快看看你的答案啊,刘老师是不是说过,这几套卷子要算分数的?”
赵瑟点点头,趁他偏头的一瞬间把郑禹的卷子从桌子上扯下来,然后毫不留情地丢进了桌肚里。
对不起了郑禹,现在你的卷子已经没有任何价值了。
同学们陆陆续续地到了教室,不过就放了三天假而已,大家却都像是久别重逢,热切地聚在一起聊天,周围环境越来越嘈杂。
不知道为什么,谢景韫突然在意起作业来了,他借了赵瑟的作业和自己的相对照——他竟然独立完成了所有的作业。赵瑟难得见他对学习这么上心,不敢去打扰他。
前桌空空荡荡,尚晓谛迟迟不到,有些异常。
赵瑟此时已经把作业全部搞定,百无聊赖之下去阳台涮杯子,直起身后,按照惯例在阳台舒展身体并放松眼睛。她随意往远处望去,却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尚晓谛和一个女生手拉着手,从校门方向往教学楼走来。
赵瑟晃了晃颈椎,心想她们俩关系一定特别好,毕竟高中生总喜欢故作老成,像是手牵手这样亲密的动作已经很少出现了。
她注视着那两人并肩走进教学楼,再度伸了个懒腰。
晚自习名义上是自习,开学之初确实也是如此,但到了后来,逐渐变成了有实无名的上课时间。每天的前两节晚自习都按照一定顺序分给各科老师自由支配,老师之间心照不宣,学生们也不敢埋怨什么。
返校当天的晚自习是分给语文的,李老师也准时到了教室。大家都知道规矩,自觉地把假期作业放在桌子上,等着老师检查或者是评讲。
但这天,李老师挥挥手:“今天上自习。”
众人纷纷如释重负,有的人露出劫后余生的神情,小声说:“太好了,我语文作业还差一点没有写完。”同时还有小部分人暗暗嘀咕:“早说啊,抄得我手都酸了。”
赵瑟倒是很开心,她偷偷拿出了那本《三个月学好书法》……
谢景韫一反常态,翻出了他的语文练习册,准备核对诗词赏析的答案,但是被一连串相似的名字绕得头晕,只好偏过头去问赵瑟:“这个表现手法和表达方式都是属于表达技巧的对吧?”
赵瑟一惊,下意识地拿胳膊圈住那本书,若无其事地问道:“啊?”
谢景韫像是没留意到她的动作,又重复了一遍问题。
赵瑟扒拉出一个小册子,递给他:“是对的,我这里有画过思维导图,你拿去看吧,这样容易记些。”
谢景韫点点头,作势要转过身去。赵瑟正准备松一口气,谢景韫又飞快地转过来,一把抽走了那本《三个月学好书法》。
赵瑟震惊之下顾不得其他,伸出手去想要把书拿回来。
谢景韫一面把书藏在背后,一面说:“诶诶诶,李老师看过来了。”
赵瑟果然不敢再动,只是愤怒地瞪着他。——其实愤怒是假的,她只是有点羞赧,但又不愿意表现出来,只好用愤怒来掩盖另一种情绪。
谢景韫似乎是看懂了她的心理活动,倒也没有就这本书来开玩笑,只是感慨道:“我就说嘛,这个封面太熟悉了,哪怕只露出一个角我都能认出来。”
赵瑟犹疑问道:“你也有这本书?”
谢景韫点点头:“嗯,那时候年纪小,被这个书名给骗了。”
赵瑟尴尬一笑:“是这样啊。”
谢景韫看了她一眼,接着说:“不过,要是你真的想学书法,我家里还有很多旧教材和可供临摹的字帖,我都可以拿给你。”
作者有话要说:小甜文有人看吗?没有的话我以后再来问。
(想把以前的一个坑拾掇拾掇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