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一怼,心有疑虑的大臣们顿时哑口无言。
五王心里鸣鸣得意,如果?不?是昨夜舒慎送来的棍子与纱布,他还想不?到?这茬去。他九弟能自导自演,他就不?可以了?
众人皆以为他派人刺杀的他九弟,那他就把他九弟伪善的面具撕给众臣看。
一件事,即能混淆视听,又?能暗搓搓把矛头对准他的九弟,何乐而?不?为?
他感激地看向人群中,想要找到?舒慎的人影,却怎么也没有找到?。
这时候有刑部熟知?律法的大臣问了:“那意图谋害五王的那个姬妾现在何处?谋杀皇亲国戚,罪犯应当归我?刑部逮捕入狱问罪。”
“那个贱人已被本王就地处决了。”五王收回寻找的目光,佯怒道。谋杀是假的,他额头上的伤是自己?敲出?来,但为了戏能真,昨晚他还是在王府里挑了一个不?受宠的姬妾杀了,不?怕对方?调查。
“这…”刑部大臣不?敢再问。
罪姬已死,那这个案子便死无对证,五王的确受伤了,就算有假,也无法反驳。
五王与大臣们的谈话很快就传到?了吕蒙的耳朵,吕蒙发出?一声轻笑?,互相栽赃的把戏,以为真的能瞒过他?
左淮帮吕蒙整理好团龙衮服的衣袖,问道:“皇上想如何处置此事?”
吕蒙不?为所动道:“没有闹出?什么大事,就让他们闹吧。”
左淮应喏,又?道:“文华殿的太傅说,皇孙这几天已能将《管子》全篇背了下来了。”他专门?挑这个时候提起?这个,就是为了让皇孙和五王九王作个强烈的对比,以获圣心。
吕蒙未置可否,却夸道:“灵均是个好的。”
左淮微微一笑?,收敛意图,跟随吕蒙去上朝。
朝会上,谈完国政后,五王瞧准时机跳了出?来,将朝会前对大臣们说过无数遍的话,连哭带嚎又?重?复了一遍,还扯下自己?额头上的纱布,将伤口指给吕蒙看,极力渲染自己?的可怜。
而?吕蒙只作不?知?,表情淡淡听完,命御医去给他查看伤口,然后照例令刑部彻查此事。
分明都是逢场作戏,两方?却演的格外真,让除了九王那方?人以外,都得到?满意的结果?。
眼见自己?的计划成功之后,五王压住嘴角的窃喜,换了正色,一拱手道:“其实儿臣今日上朝来,除了求父皇为儿臣主持公道以外,还有一事想提。”
吕蒙高坐明堂,风雨不?动问道:“何事?”
五王试问道:“儿臣平日虽不?上朝,但也心忧国家大事。窃闻父皇意欲在宫城中修建一望仙台,然国库空虚,用资不?足,致使?望仙台修建缓慢,束手束脚,可有此事?”
不?想看到?自己?仇人,但又?不?能不?见,无自己?事便站着发呆的舒殿合,耳朵听到?望仙台三个字,旋即拢了神思,认真听五王讲完后,不?用吕蒙吩咐,就应声而?出?道:“回禀五王,正是如此。”望仙台的事,吕蒙让她全权负责,她有这个资格回答。
她的回应正落五王的下怀,五王嘴角上扬道:“不?瞒父皇说,儿臣这些年来身在边陲,父皇所赐宝物无可用处,因此小有积蓄。如今父皇有燃眉之急,作为父皇之子的儿臣理应为父皇分忧解难,故儿臣愿出?绵薄之力,为父皇修建望仙台凑齐所需的银两。”
此话一出?,满朝文武的目光都投向了五王的身上。
五王心里明明白白自己?在做什么。他早就令人打探清楚了,望仙台是国师向他父皇建议修建的,而?国师是他九弟引荐给他父皇的。他父皇一心痴迷长生不?老?,他九弟定是想通过修建望仙台来讨好他的父皇。
那他就替他父皇出?了这笔修建望仙台的银两,硬生生从?他九弟的手上抢下这份羹汤来,走他九弟想走的路,让他九弟无路可走。等?望仙台修建完成之后,他父皇定会牢记着他的功劳,
另外,他还想通过这件事,达成另一个目的。
他父皇令舒慎主管望仙台的修建事宜,望仙台没钱修建,舒慎一定也着急。他这一出?钱,不?仅能让他父皇满意,也解了舒慎的困局。对方?就算不?对自己?感恩戴德,也会有几分感谢自己?。
他看准了这个驸马是个有能耐的人,两人明面上扯上关系,到?后面对方?要是依然不?肯被拉拢到?自己?的阵营里,以他九弟的多疑,断不?会用这个人。
不?管怎么想,五王都觉得这笔生意都对自己?有利。
户部尚书在心里默默打起?了算盘,其实说是国库空虚,但国库中所剩的银两,修建十个望仙台都绰绰有余,只是为皇上听信国师的妖言付出?不?值得,才拿国库空虚当借口拖延时间,希望皇上能够打消修建没用的望仙台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