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一把揽住了江岁晚的腰身,不许江岁晚离开自己分毫。
江岁晚回抱了韩凛,并将下颌抵在了韩凛的左肩上。
过了一会儿,病房门被叩响了,而后进来了两个警察。
其中那个中年警察道:“韩凛,是你报的警么?”
韩凛答道:“对。”
中年警察又问道:“江罗晔我们已经逮捕了,你能讲讲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么?”
韩凛现在只想与江岁晚独处,但还是耐着性子将事情经过讲了一遍。
见中年警察又要向江岁晚求证,他阻止道:“能明天再问么?”
中年警察瞧着江岁晚的脖颈,并没有坚持,而是道:“韩凛,因为你的信息素爆发,使得不少群众受了伤,目前为止被送到医院的群众多达九十七人。”
“对此我很抱歉。”除了该死的江罗晔及其帮凶,韩凛并不想伤害任何人,但后果已经造成了,他能做的惟有努力弥补。
中年警察并没有再追问,与另一个年轻一些的警察一起出去了。
病房内,终于又只余下了韩凛与江岁晚。
江岁晚凝视着韩凛,无声地道:我没事了。
韩凛看着江岁晚的口型,当然能猜到江岁晚的意思。
他勉强笑了笑:“我知道你没事了,但仍是觉得后怕,如果江罗晔真的……”
他咬牙切齿地道:“不,我不会让他得逞的。”
江岁晚闻着韩凛再度泄出的信息素,主动地勾引了韩凛。
当他汗津津地躺在韩凛怀里,那一股子挥之不去的呕意才总算消散了。
回想起江罗晔投注在他身上的眼神,他又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然后,他想起了母亲,倘若母亲知道江罗晔意图侵犯他,会是什么反应?
刚才警察说江罗晔被逮捕了,江罗晔又会是什么结局?
韩凛揉着江岁晚湿漉漉的头发,道:“睡吧,等你睡醒了,我们就回家。”
江岁晚抓了韩凛的右手,用食指写道:现在就回家吧,我本来就不需要住院。
韩凛并没有反对,帮江岁晚洗过澡,穿上了自己的西装与牛仔裤,便牵着江岁晚的手道:“我们回家吧。”
江岁晚的毛衣与大衣遗留在公寓里了,韩凛的西装太大了些,穿在江岁晚身上松松垮垮的,而且西装里面什么都不穿让江岁晚觉得十分不自在。
回到家后,俩人躺在床上温存,又情不自禁地做了一次。
之后,韩凛煮了香菇鸡肉粥,喂江岁晚吃了,江岁晚才沉沉地睡去了。
等江岁晚转醒,他的嗓子已经好些了,他清了清嗓子,又在韩凛右颊上亲了一口,要求道:“再做一次。”
韩凛正在处理工作,听到要求,放下了笔记本,伸手一探,笑道:“又湿又软。”
江岁晚害羞地道:“还不都是因为你?”
韩凛一本正经地道:“对,都是因为我,因为我之前对你做了你想要被我做的事情,你的身体还记得。”
江岁晚坐在了韩凛身上,居高临下地端详着韩凛,一边起伏着,一边抓了韩凛的手,覆在了自己的小腹上:“我只想怀你的孩子。”
“我知道,等你拥有自己的事业了,我会让你怀上我的孩子。”韩凛伸长了手,摩挲着江岁晚的唇瓣,“你既然发现经理有问题,为什么还要跟他去见所谓的客户?你是故意的吧?”
江岁晚张口含住了韩凛的指尖,含含糊糊地道:“我确实是故意的,江罗晔迟早会找上我,我想快点将事情解决,我猜到他会绑架我,那我就可以用绑架罪起诉他了,但我没想到,他居然……”
“我从前一直把他当成我哥哥,我根本没想到他对我有那种想法。”即便他绝对不会给江罗晔生孩子,江罗晔口中乱/伦的产物已经足够让他觉得恶心了。
韩凛以指尖划蹭着江岁晚的舌面,正色道:“他还对你做了什么?”
江岁晚一一细数:“因为我不想看他,他掐住了我的下颌;因为我不想让他脱我的衣服,咬着他的手不放,他打了我三个耳光,他还脱了我的大衣和毛衣,险些脱了我的牛仔裤,别的没有了。”
他舔了一下韩凛的指尖:“谢谢你及时赶到。”
韩凛却是摇了摇头:“我并没有及时赶到。”
他坐起身来,抽出指尖,继而亲吻着江岁晚依旧肿着的右半边脸:“疼不疼?”
“还好,不是很疼。”江岁晚没有被打过耳光,当时觉得疼,现在满脑子都是韩凛,全然没有空余的神经能感知疼痛。
韩凛叹了口气:“下次不许再那么冒险了。”
“我猜到他一定会毁掉我的手机,但是我另外带了跟踪器,我还以为自己很安全。”江岁晚苦笑道,“是我太天真了。”
——他的跟踪器被嵌在了奶糖里,由于他喜欢吃奶糖,随身带着奶糖很合理,他还为了不让江罗晔怀疑特意吃了一颗正常的奶糖。
韩凛还是有些后怕:“他随身带着干扰器,导致跟踪器的信号不稳定。”
“是我想得不够周全,对不起。”江岁晚用双腿环住了韩凛的腰身,脖颈后仰。
“你的确不够周全,但这并不是你的错,你并没有接受过和一个疯子周旋的训练。”韩凛吸吮着江岁晚的喉结,没多久,他的唇瓣向后而去,贴上了江岁晚的腺体。
随后,他咬住了江岁晚的腺体,逼得江岁晚红了眼睛,身体随之更为柔软了一些。
江岁晚闻着空气中自己与韩凛的信息素,迷醉地阖上了双眼。
等信息素散去了,他又想起了豆沙酥。
于是,他立刻问韩凛:“你喂豆沙酥猫饭了么?”
“喂了,在煮香菇鸡肉粥的时候,还喂了化毛膏。”韩凛含笑道,“你仔细听。”
江岁晚静下心来,仔细去听,听到了隐隐约约的呼噜声。
——是豆沙酥的呼噜声。
他不满地道:“我怕豆沙酥饿着,豆沙酥却一点都不关心我,我要把豆沙酥拔秃。”
团在猫玩具中间的豆沙酥完全没有预感到危机正在逼近,兀自打着呼噜,做着坐拥一亩猫饭的美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