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言吃完饭，直接背着书包出门，连眼神都没给韩商一个。
韩商也没介意，等程言走了，他才端着那碗温热的白米粥到餐桌上。
程言厨艺挺不错，粥尝起来温热软糯，带着浓郁的米香，味道刚刚好。
吃过早饭，韩商收拾好碗筷，继续去阳台背单词。
八点，主卧的房门打开，程远山走了出来，见韩商在背单词，脸上的笑容深了几分，亲切地问：“韩商，昨天睡得怎么样？在叔叔家还住的习惯吗？”
韩商应了声，说话依旧很简短，“嗯，谢谢程叔，都很习惯。”
程远山点点头，目光瞥见桌上的饭菜时，问道：“程言去学校了？”
“她六点就走了。”
“这还差不多。”程远山表情缓和了不少，“学习这方面她倒是让我放心，就是脾气太犟。”
“嗯。”韩商应道：“我知道，也没生气。”
程远山欣慰地拍了拍韩商的肩膀，“你多担待一些，下次我一定好好说教说教她。”
程远山又说了几句，这才准备去吃早餐，坐在餐桌前抬头一瞥，一眼看到橱柜上的相框，程远山突然瞪大了眼睛。
照片上的女人仍旧浅笑着看向他。
程远山猛地站起来，几步走到橱柜前，直接将相框扣下。
他发恨地低吼着：“那丫头存心不想让这个家安生！”
愤怒冲上了大脑，程远山拿着相框，大步走到阳台，用尽全身力气将相框扔到外面。
见相框消失在小区的灌木丛里，程远山阴着脸，重重关上玻璃窗。
玻璃窗碰撞发出剧烈的声响和晃动。
过了良久才趋于平静。
——
程言不知道家里发生了什么，她六点半去学校早读，现在早读课刚刚结束。
读了一个小时的书，程言感觉嗓子有些哑，她一边喝水，一边从抽屉拿出早餐递给徐瑛。
徐瑛接过早餐，熟练地坐到程言同桌位置上。
徐瑛家离七中有些远，只能住校，一个月回家一次，学校食堂的饭菜早就吃腻了，好在程言是走读生，时不时从外面给她带点吃的解解馋。
今天程言给徐瑛带的是紫米饭团和豆浆，闻着甜甜的味道，徐瑛眼睛都高兴地眯了起来，她顺势从桌子上拿了一盒旺仔扔给程言。
“你也喝，光我自己在这吃也没意思。”
“谢谢了。”
程言笑着接过，拆开塑料吸管插进去，抿了一口，浓厚的奶味在口腔里蔓延，幸福得眼睛都眯了起来。
徐瑛盯着她看了一会，突然放下饭团，双手捧着程言的脸，疑惑地问：“程言你这是怎么了？黑眼圈都能媲美熊猫了。”
程言没忍住笑了出来，低头撞了她额头一下。
“哪里有你说的那么夸张，只是昨天没睡好而已。”
“在家还睡不好？”
还没等程言回答，徐瑛又自言自语：“也是，你是不是在家玩手机到半夜才睡。”
程言无语：“你以为我是你吗？会半夜一两点给人发视频。”
徐瑛有些心虚，“我那不是看到好玩的，想给你看看吗？”
她连忙转移话题，“那你这是怎么了？不会是因为你家昨天要来的那个客人吧？”
程言沉默。
徐瑛也是随口一说，但看到程言这个样子，心里马上清楚了。
看来还真是那个客人的原因。
徐瑛拉住程言的手，安慰道：“咱别生气，没必要为了一个不相干的生气，说不定你气着了她心里还得意呢。”
“要不然你以后就住在寝室里，一个月回去一趟，也省得回去看到心里难受。”
“反正他是客人，住一段时间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