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江面雾色蔼蔼,笼罩着深秋的寒意。
姜羡余帮着镖师将这次要押送回扬州的货物装上船,来回几趟出?了不少汗,想脱衣服换一件薄衫,被谢承制止。
“天?凉,出?了汗更容易着凉。”
姜羡余想了下,还是?听了谢承的话。
他和谢承来时未带秋衣,前阵子去郎云阁制了几套,都?是?同样?的布料和花色,谢承定的是?书生?袍,他定的则是?仿骑马装的劲装样?式。
姜柏舟见?了酸得堪比老陈醋:“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俩才是?亲兄弟。”
姜羡余掏腰包给他也制了几身新衣,才堵住了他的嘴。
今日姜羡余同谢承就穿了同一个颜色,镖局的镖师都?打趣他俩比亲兄弟还亲。
姜羡余听着心虚,不好意思和谢承站在?一块,脚不沾地地找活干。
刚喝了口热茶,他又问谢承:“咱们的行?李都?搬上船了?”
谢承:“嗯,歇会儿吧。”
姜羡余瞥见?识墨和平安还在?帮段书文搬行?李,又闲不住,“我去帮段大?哥。”
谢承知道他还因众人方才的调侃不自在?,忍下了过去帮忙的念头。
他特意制了相?似的衣服,向身边人展露他们的亲密,想通过潜移默化的方式,让大?家以后?得知他们的关系时,不至于太过惊讶。
少年虽然害羞,却又愿意配合,已经足够让他心生?欢喜,保持几分距离也不打紧。
段书文买了不少首饰衣服和书籍玩具,塞满了好几个箱子,准备带回去给谢桑柔和段启轩。他怕磕坏碰坏,不敢让船上的杂役动手,喊上平安和识墨亲自搬。
姜羡余帮忙抬完箱子,李明雅的马车也驶到了码头。
“小余哥!”
她撩起马车帘子同他打招呼,马车还未停稳就迫不及待跳下来,直叫身后?的嬷嬷和青葵看得心惊肉跳。
不得体!太不得体了!
“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小郡主?”姜柏舟走到姜羡余身边,低声问。
姜羡余差点忍不住捂脸:“……她还小,大?哥多担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