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陆余舟想了各种约会计划,比如去一趟花鸟市场,给吴也小公寓里添点花花草草,或者吃顿海底捞,有时间再逛街给姥姥帆姐两位女士买礼物。
然而他现在却满脑子黄色废料,想得都是如何“负责”。
一场电影看完,陆余舟连主演是谁都没记住,只记得爆米花好甜,因为都被他一个人吃了。电影院出来,他神游在外地跟吴也在商场里瞎逛,礼物一样没看进去,倒是冰激凌吃了两支。
“去你那吧。”他对吴也说。
“嗯?”吴也双手插在口袋里拢着外套,意味深长地说:“直接回家啊,余舟哥哥你有什么想法?”
陆余舟瞅他刻意挡着的部位,“你说呢?”当然是灭火啊。
“啊。”吴也拖长音。
你啊个蛋!
夭折了约会计划,两人朝吴也小公寓走,路上陆余舟又买了一支冰激凌。
“外面吃冰激凌不冷么?”吴也歪头看他。
“我现挺热的。”陆余舟心说,主要是脑热,正上演少儿不宜小电影呢。
吴也看着他失笑,明明被撩起火的是他好吗。
等回到小公寓,屋里热气扑面而来,陆余舟才搓搓冻僵的手,朝手心哈了一口冰凉的气,说了声:“今天怎么这么冷。”
吴也乐了,屈指敲他的脑袋瓜,“你脑子才解冻吧。”
陆余舟心说我这不是紧张吗?早知道今天直接回家办事,他昨晚上应该看点小黄片恶补一下知识点,而不是天真地做什么约会计划。
唉,果然约会的本质就是进行室内运动。
小公寓里暖气充足,刚刚被冰激凌跟冷风暂时封住的废料同冻僵的身体一起化开,陆余舟去洗个手的功夫,便泄洪一样侵便全身,浑身燥热起来。
他脱掉外套,把同样洗过手出来的吴也推到沙发上,直勾勾盯着对方,“来吧。”
“……”吴也往沙发靠背上靠了一下,怕怕地说:“你要干嘛?”
这怎么跟要逼良为娼似的。
“负责啊。”陆余舟跪坐在沙发上,垂眼看吴也的小火苗,“它……好像灭了。”
废话,这么长时间不灭他还是人?
“不是,”吴也揉了揉额头,认真地看着他,“余舟哥哥,你平常自己解决么?”
这也太公事公办了,跟完成任务似的。
“偶尔吧。”陆余舟这二十年过得确实比较单纯,一个连爱情片都不看的人,那就等于心理上的性冷淡,哪怕生理上有需要,也是机械性地释放,“特别的偶尔。”
吴也感觉让他说得自己都不好意思硬|了。
他揉揉眉头,诱导着问:“余舟哥哥,你喜欢我戴眼镜么?”
陆余舟看着他的鼻尖,想起他眼镜滑到鼻尖的样子,咽了下口水。
吴也找出眼镜架在鼻梁上,看着他伸出手,“过来。”
陆余舟手给他,被对方引着摸向腰上的疤,指尖碰到蜿蜒不平的疤面的一瞬间,身体里的热流开始极速流窜,他忽然生出了某种想要释放的渴望。
他压抑着心跳,盯着吴也的眼睛看了良久,低头吻上了他的鼻尖。
吴也的味道很好闻,他的气息间总带着一丝淡淡的甜味,就像小时候的五彩软糖一样令他着迷,吃一口惦记第二口,恨不得偷走他口袋里所有的糖一股脑吞掉。
他每每会想,要是跟他再熟一点就好了,要是能去他家就好了,要是所有的大人都不在就好了,这样他可以肆无忌惮地吃他的糖。
而现在,这些愿望都实现了,小公寓里只有他们两个,不会有任何人发现他们“偷吃”的小秘密,他成了他最亲近的人,他可以对他肆无忌惮。
室内温度小范围的升高,仿佛有人在沙发旁边摆了一台取暖器,陆余舟只觉得身心滚烫。这是从未有过的感觉,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脉,他的心跟身体第一次突破隔阂融会贯通,遵循着人类本能而非大脑。
冬日的下午短暂得如同一晃而过的青春,似乎才燃起一团火,便遇上了降临的夜幕。
两个人挤在沙发上躺着,身上热出了汗也不想动。陆余舟的下巴撑在吴也的肩头,舔了下嘴唇,“有糖么?”
吴也笑出声,“别人事后烟,你来事后糖?”
“不行吗?”陆余舟揪他的脸颊,“糖瘾都是你传染给我的。”
说着用另一只手摸他的口袋找糖,吴也捉住他惹事的手,无奈,“再摸你还回家么?”
“不是才解决了?”陆余舟心说,肉肉你是有多饥渴。
“你今年八十岁么,不知道青少年身体里日平均升九个太阳?这才射一个呢。”吴也说。
陆余舟:“……”
他可能严重拖了青少年的后腿,平均一个月才射一个太阳。
“晚上不回家吃么?”吴也拍拍他后背,“要不要在这洗洗?”
“不了,我得回家,还没给姥姥买糖葫芦。”陆余舟嘴上说着,身体一点不想动,他现在已经盼着开学了,那样才有自由。
磨蹭到天黑才从小公寓离开,他打了个车,跑去老远的一家老店买了糖葫芦跟驴打滚,辗转回到家时,一家人正在吃饭。
“余舟回来了,吃了没?”王玉问。
“姥姥我吃了,吃了火锅,一身的味,我先去洗个澡。”陆余舟空着肚子跑上楼,干完坏事回来,哪怕身上没有罪证也心虚,急于洗个澡寻求心理安慰。
圈圈不知道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一路跟着他跑上楼,围着他闻来闻去。
“死圈圈你离我远点。”陆余舟躲着它,“你一个绝育狗,别老对爱情的味道那么感兴趣好吗?”
圈圈十分无辜地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