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说,这孩子一定是与他有缘,尿着尿着就来了,尿都吓没了。果然是个了不起的孩子,收了吧!从此他就多了一个师妹。
只是这个师妹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都躺在(床g)上,死尸一样,师傅说她只是睡着了,总有一天会醒来。
后来真的醒了,只是一点活人的生气都没有。无论对待何物何事皆漠然,那双漆黑的眸子如死井,波澜不惊。
在很长的时间里她都不说话,搞得师傅叹息了许久,说亏了,捡了个哑巴回家。
后来,她能慢慢的下(床g)活动,(身shēn)体恢复正常,才开始有了语言,(情qíng)感。
师傅很疼(爱ài)这个师妹,关于她的一切都不让过问,直接存档,密封。关于她的一切便无从知晓,除了知道个名字叫墨瞳。
“哎,不知道就算了。”
流景烯强压下那颗被八卦撩拨得躁动的心。像他们这种千年大妖级别的,活了千百年,见惯世间百态,一天不靠点八卦娱乐娱乐,早就被闷死了。偏偏这又是八卦不得,还要保持一副高冷作态,我一点都不八卦,简直虚伪!
流景烯双手抱在脑后,打了个哈哈笑道:
“卫齐也是,神秘的小徒弟是墨家的人有什么好隐瞒的,害得老子想了好久都没想明白。”
“诶,你这个冰封术可以解了吧,怪冷的!”
凤翊陵解除冰封术,跟着流景烯到顶楼。
虽然这二人从直唤师傅的名字以及对墨瞳的某些了解来说,表现得相当熟稔,但这并不能打消凤翊陵对他们的戒备。
解除冰封的众人纷纷回神,一脸懵((逼bī)bī),我在哪里,我在干什么,刚刚发生了什么?紫老板不是在和人干架么?结束了吗?紫老板呢?咋这么冷!
阿嚏!
距离妖精都市遥远的一处野林里,某个自然怪力形成的石缝里夏瑜正发着高烧,体温烫得惊人,一(身shēn)破烂狼狈不堪的小白趴在一边的石头上打盹。蠢蠢(欲yù)动的黑烟自远处掠来,所过之处,树木枯萎,寸草不生,呈现一片死亡之景。
没有意识没有灵魂,肌(肉ròu)已经腐烂,张着嘴翻着白眼的行尸走(肉ròu)在那片黑烟中漫无目的的走着。
一些陌生的生命在这片荆棘密布的野林中疯狂的逃窜,被荆棘划破皮肤流下的鲜血为漫无目的的黑气指明方向,得到信号的黑气行动起来十分迅速,很快便将这两个生命体罩住,那些行尸走(肉ròu)也快速行动起来,渗人的惨叫拉开了这片黑色夜空的序幕。
烧得迷糊的夏瑜猛然睁开眼,从灵魂深处传来的危险信号让她全(身shēn)发抖,借着洞外的亮光爬到小白(身shēn)边,将小白拍醒。
二人相互掺扶着向这条石缝深处走去。
黑气由远而来,笼罩洞(穴xué),那些行尸走(肉ròu)纷纷走进洞(穴xué)搜寻着什么。
夏瑜和小白已经走到了这条裂缝形成的洞(穴xué)尽头,就着漆黑,两人摸索着蜷缩进了一内凹的小洞里,在小洞前恰有一巨石将洞口堵了个大半。听着由远至近的脚步声,二人屏住了呼吸。
行尸们在洞(穴xué)内转了转便慢慢向外退却,远去的动静让二人吐出一口憋了许久的气。
二人悬着的心刚放下,一高度腐烂,已没有皮(肉ròu),白骨外现,蛆虫蠕动的怪脸突然从巨石一侧探出来伸到二人跟前嗅了嗅。
突然出现的怪脸将二人放到肚子里的心再次提到了嗓子眼。
蠕动翻穿的蛆虫爬到怪脸的嘴边,那嗅着空气的鼻孔下的嘴一张一合,一条猩红的舌头伸出来,将那些肥硕白滚的虫子卷进嘴里嚼烂,就着满口的汁液,那怪脸行尸的喉咙处发出低沉渗人的叫唤
:
“夏瑜,你在哪里呀?”
“夏瑜,我好想你!”
“夏瑜——”
行尸突然喊着夏瑜的名字,诡异的嗓音如破风响拉动的动静,将二人登时吓得魂飞魄散。小白连忙挡在夏瑜(身shēn)前,看着眼前的(情qíng)景,半天不得动弹。
那行尸叫了半天未果,便也随着大潮从洞(穴xué)里退了出去。
待所有行尸都退出洞(穴xué),二人才爬出来。夏瑜依旧在发烧,经此一下,出了一(身shēn)冷汗,再次体力不支的晕了过去。小白用手背探了探夏瑜的额头和鼻息,在这个鸟不拉屎屎不生蛆的鬼地方,夏瑜要是再这么烧下去,就只有死路一条。
他必须要行动起来了。
不能再等凤翊陵和墨瞳来救援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