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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大G驶入戒备森严的军大院，驶向东南一隅，坐落的小洋楼群，那一爿都是本军区退休老干部的住所。
“前面左转，最东面那栋。”秦沐今天带了司机，兼保镖。
车还没停下，就见着子弹从小院侧门飞奔而出，看着他的车，兴奋得在原地跳来跳去。
他一直认为，这人世间，只有小孩和动物最纯粹。
停车位，停着三辆挂着军.车车牌的轿车，秦沐眯着眼，这老人这今天有客，他正这么想着，乔老打来了电话。
乔老见子弹兴奋地跑出去，就知道，秦沐来了。
“您有客？我改天再来！”秦沐淡淡道，人还没下车。
“不是客！是你……乔谨之！”乔老刚想说“你二叔”，立刻改口，“我让他们这就滚蛋，你等等！”
乔老知道，秦沐不方便也不想见他们，在电话里安抚他道。
乔谨之，老爷子的次子，从军。
秦沐挂了电话，继续闭目养神，等着。
不一会儿，从乔老小院里出来一行人，有穿军.装有穿西装，秦沐没下去打招呼。
乔谨之看了眼不远处停着的车，什么贵客，让老爷子这般厚待？
“爷爷，您保重身体！”乔谨之的儿子，乔铮，一身笔挺军.装，英姿飒爽，话落，对乔老行了个军.礼！
老人点着头，“在部-队好好闯！”
一行人上了车，乔老双手扁在身后，目送车子远去，转身看向秦沐的车，眼神又宠又无奈。
这小子，一身傲骨！
秦沐刚从车上下来，子弹立即兴冲冲地迎上，“子弹！立正！”
他严肃道，可不想被沾一身狗毛。
子弹立即端正地坐好，伸着舌头，激动地看着他。
秦沐走到它身侧时，伸手摸了摸它的头，这才看向一直等着他的老人，扬声喊：“乔老！”
“秦沐来了！”老人为这个称呼，在心里叹了口气，扬声道，“午饭吃了么？”
“吃过了！”秦沐答道，老人给他递烟，他摆摆手，表示不要。
“抽根烟还不成了？也没媳妇管！”乔老沉声道，这小子，他递的烟，他都不抽了！
一老一少一条狗，进了院子。
“您说的乔绾小时候的物品呢？”刚进院子，秦沐直奔主题。
乔老：“……”这小子，杀人不过头点地，他这是诛心！明知他的本意是想他这个孙子来看看他，年前年后，都没好意思叫他来。
秦沐站在院子里，双手插裤兜，胸膛挺阔，侧首看了眼身侧的老人，又看向天际，沉声道：“乔老，没动乔家人，已经是我对你们最大的让步了！”
言外之意，您还想跟我谈爷孙情？开什么玩笑！
乔老背在身后的手，紧紧攥成拳头，发自内心地赞赏他道：“有骨气！”
“没人让你原谅，走吧，去找找绾绾小时候的物品。小丫头刚被找回来的时候，成日哭闹，那两口子管不过来，送来我这，我和你奶奶带过她一段时间！”
“别人家的孩子，被拐到了陌生家庭，能不难过？”秦沐讽刺道，幸好乔绾当年才三岁，若是大一点，记事了，更难过。
比如他。
“罗媛，她是乔家的耻辱！”乔老恨恨道。
“耻辱什么？当年乔慎之不娶她，乔家能让么？”秦沐再次讽刺道。
这话堵得乔老无话可说。
爷孙俩到了阁楼，打开阁楼的门，乔绾小时候的玩具全都在这，小木马、三轮小自行车、手风琴、小钢琴，等等。
秦沐打电话让保镖上来都拿走。
“你还都要带走？”乔老有点无语。
秦沐没说话，潜意识里想，将来可以给他们的闺女玩。
“这里还有她和你奶奶的一些合影。”老人从抽屉里拿出一本厚厚的相册，对秦沐道。
听说乔绾小时候的照片，秦沐顿时来了精神，没想到乔老这里有她小时候的照片，之前问乔慎之要过，说没有。
“呐……你看看！”老人抽出一张7寸彩色照片，递给秦沐。
秦沐接过照片，一眼注意到了照片里，一身小旗袍，留着短发的可爱小女孩，白白净净，一双大眼，瞳仁乌黑，水汪汪。
“呐，这还有，非要扎小辫，不扎就哭。”乔老又递了一张照片给他。
秦沐在看到头顶扎着两根羊角辫的小乔绾时，脸色一点一点地沉下，蓦然想起了姜老书房里和姜屹手机里的照片。
她们，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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