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被小文写手惦记上,花暖将原身人设重新再塑造一遍,如何如何闻得宣王平生事迹而心生仰慕;又如何如何在那凯旋戎装中一眼相中了那于军首男子,为之一见倾心……
说得真是声情并茂,感人肺腑,那情爱真是如那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足足审了两个时辰,军官才面色如常领着险些感动落泪的记文官出去了。
屏息细听,不再有动静,花暖演了几个小时,累得直接往那破桌子一趴,像条死鱼一般,心中还不忘感慨自己演技更上一层楼,若是让她穿回去,指不定能拿个最佳新人奖。
没待她休息恢复,小屋门再次被打开,她被带离了小层。一路走去,路过只有零星几道逢夹中透进来光线的窄道,两侧是牢房,但并没有关着犯人。
一路往深了走去,不知拐过几道拐,她还有心思想:就这迷宫似的拐道,若是发生火灾,她必定是第一个因迷路而被烧死的。
这些古人,真是一点安全隐患意识都没有,消防根本不过关,差评!
随后她被关进了一间,三面漏风的铁门木柱制的牢笼里头。地上是杂乱而又腐坏的稻草;沿墙下方是一张石砌的床,床上铺了厚厚的新鲜稻草;除此之外,边角处摆了个桶,再无其他。
空空的牢房一眼就能打量完,左边那头同样一间,但里头没有人;转回另一边,却见那铺满稻草的石床上,趴了个人,一动不动。
花暖被吓了一跳,看了一眼周围,不远处有差役守着,再无他人。
咽了咽口水花暖一堆心理建设给自己壮胆:这一定是个大活人,不可能在这里摆个尸体的……
一边屏息鬼鬼祟祟往那牢房靠了过去。
两间牢房之间,用壮男手臂粗大的树木杆隔开,木柱之间,只有一横掌的空隙,透过空隙,花暖看清了趴着那人的衣着,不是那狗王爷还有谁?
“握草!”她惊呼一声,这光鲜华贵的衣裳怎么几个时辰过去后,变成这破烂不堪还满是血迹了?
这男人……经历了什么?
“王、王爷?”花暖已经吓得不轻了,这、这是本尊吗?
或许她认错人了?
即便她发出了惊呼,那人却没有动静,她又加大了声音唤了几声,才见原本趴着的人微微地动了动,她的双眼瞪得大大一眨不敢眨,生怕是自己错漏了些什么。
那人缓缓地动了一会,才将脸往声音来源的这边转过来,当露出那张脸时,便是花暖也吓得大惊失色。
尼玛真是那狗王爷!
“但但但……王、王爷?”握草?真是叶无痕,他怎么会弄成这样?难道不应该被安置在谋个隐秘却又什么都不缺的地方,十分安逸地演着戏吗?
为、为为为什么会变成这奄奄一息的模样?
难、难难道是在演戏?在这儿?
可、可是,这古代哪个角落会有摄像头?完全不需要在这里演给谁看啊!
哪里出错了?
是她记错了?
叶无痕有些好笑,无神的视线落在那双手抓着两根木柱只露半张脸却掩饰不住震惊花暖,心道这女刺客约是吓到了,难得见着面露了真实情绪。
“做甚?本王还未死呢。”他的声音很虚弱,即便同样的话语气势已减到不到一成,根本没有一点杀伤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