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
花暖心头翻白眼,面上笑颜盈盈,换了话头,“不知谢大人今日一访可是有事吩咐?”她再行了福礼,“若是大人之命,奴家定当然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谢琰听得头皮发麻,却还要硬着头皮撑着,“万不敢当,花暖姑娘言重了,下……本官只是奉命行事,姑娘无需耿耿于怀。”
低眉下,花暖微不可见挑了一下眉头,你继续装。
不清楚为什么谢琰要掩饰,但可以猜出身后的来人身份地位不小,至少在他之上。又如此年轻贵气,约……皇家之人。
可是,为什么呢?
来围观她这个宁死也要追随罪王的‘痴情人’?还是来观察她是真情真意还是弄虚作假?
是叶无痕的仇敌,还是友军?或,仅是单纯的围观者。
暂时不得而知,需要先再看看情况。
于是她不动地声音,请人入院进堂。
谢琰以不方便多留为由没有应邀坐下,花暖也装作理解的模样,隔着距离同样站着。
约是觉得尴尬,谢琰没有在此逗留多久,例行公事一般关问了几句,便无话了。
临走的时候,花暖将人送致院外又行了礼,谢琰作揖拜别,“姑娘莫送。”
而那看似下属的人,只是杵在那儿,自始自终对她的目光带着几分打量之外,还多了些复杂东西,并未说话,此时亦未还礼。
二人转身离去,前后位置颠倒,却闻身后一声轻唤,同时回首,在后方一点的那人眼明手快,扶住了不知何故摇摇欲坠的花暖。
花暖被人搀扶,脸色发白,心有余悸,双手搭在对方的手臂衣袖之上,瞧清了是陌生男子,面上一绯色,赶忙强忍着不适倒退了两步。
再行福礼,“一时不稳,多谢这位大人。”一边的桃枝已上前搀扶住她,看起来只是一时的晕眩不舒服。
那人面有些许诧异,却还是点了点头,“请姑娘留心身子。”
望着一行人离去,花暖低垂了眼。
雕龙翡翠扳,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