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这是什么放浪不要脸的女子?真、真真是下流!叶无痕瞪大了双眼,一脸的不敢置信。
他堂堂宣亲王被一女子给调戏了!
被调戏的叶无痕双目泛红,转身就出了花暖的屋子,外头不知撞上了谁,惊呼一声:“王爷?”
花暖面露得意之色,哼着小调到架子前掬水洗脸,用清水漱口,这才出屋,出屋后瞧见长康在那儿捡东西,撒了一地的小颗粒。
“这是作何?”她上前蹲下来帮捡,吓得长康身体一僵,随后赶忙出声拒绝,“不、不用,这非掌事之事。”
说着手忙脚乱地捡,花暖才不管他,捡起来还看了眼,一个个小果子,晒得有些干,褐色的。
知道对方非要帮忙,长康无奈,只得说,“此是谷大夫让搬上去晒的,这日头改道,属才想着换个地方,不想方才王爷忽然出现撞了一下。”
就撒了一地了。
“如此?”她低头研究这小果子,却看不错是哪种药材,“这是什么药?”
“属下也不懂。”长康还是那副老实认真脸,回答得也特别实在,完全没有不懂装懂的虚荣。
捡好后,花暖拿了一颗在手,边走边研究,正好遇上了熬好了药出来的那老头的小徒弟,算是认识这么久了,花暖还未与她私下说过话。
见着她,那小姑娘酷酷的脸上还是没什么表情,却非常知礼地朝她颔首作揖,却未有开口。
花暖回以礼,便走了过去,“小大夫这是给王爷熬的药?”
那姑娘听到她的称呼,小脸木木却有些泛红,“不、不是。”她声音很轻,有些不自然,“给……桃枝姑娘。”
知道桃枝听话去找了大夫,花暖也安心不少,笑问,“有我能帮忙的地方吗?”
“不,没、没有的。”小姑娘似乎很不习惯说话,应话时有些结巴,声音也还是很小小声的,不仔细听还听不清。
看来是个不太喜欢主动说话的姑娘,所以平日都装得酷酷的?花暖缓着声,又问,“小大夫高姓大名?”
小姑娘脸更红了,“白芷。”
花暖一听就知道是一味药,不免笑了,“这是你师父给你取的吧。”那老头可真是,脾气古怪,跟个小孩子似的。
白芷红着脸摇头,“不、不是的,是我师兄起的。”她给师父正言,“当、当时……我被师兄捡回去,师兄、师兄照顾了我一阵,师父正、正好路过药房院,见着我在玩……草药,一时心起便收了我为徒。”
她讲话很慢,一段话断断续续的讲得比常人慢一半不止,急性子之人听得估计会抓狂。好在花暖是个有耐心的,并且是她主动问起,听得也十分专注。
听完,还点头,“听起来你们师门很热闹。”大概不止师父师兄这两个罢。
白芷用力点头,“很……多人!”
瞧这姑娘终于笑了,花暖也跟着笑,拍拍她的头,“那真好。”
于是,小姑娘红着脸走路有些飘,端着药去给桃枝了。
低头一看手中还捏着的药果子,一拍脑袋,聊了半天居然忘记问了。
算了。
花暖走向正室方向,不过几十步,除了侍卫连个丫鬟也没看着,姓叶的似乎不太喜欢妹子伺候?
还未走到正室外廊,终于见着了个女仆,却是个大婶模样的,一张毫无保养的脸上,布满了皱纹,陪着笑脸来到她根行,行了福礼。
堂堂正院不是她该来的地方,边上跟着名守院侍卫,冷冷地盯着。
“掌事大人,是该时候做晚膳了,只是这规格?”按现今的规格肯定是要重新分配的,总不能还管着以往那般以亲王府的规格吧。
花暖看向妇人,她管厨房的,也是厨娘之一。
“芳娘呢?”芳娘是这庄里的女管事,也就是女管家之一,管着女丁以及细碎锁事。
厨娘一怔,似乎不明白为何忽然提到了旁人。花暖干脆交待,“你去将芳娘与陈伯唤来。”
交待完也不再多看她一眼,转身进了正室,穿过正室就是姓叶的寝室。
出乎意料的,叶无痕居然乖乖地躺回了床上,一副未曾离开过床铺的模样。
他的确伤得很重的,她亲自检验过还给他仔细清理医治过,比谁都清楚。想到这里,她还是有些担心,走了过去,也不管人清醒还是睡着,开始检查看看有否旧伤复发的情况。
还好,没看到有一处渗血的地方。
她才稍稍地松了口气,“王爷,您不该乱动的,若旧伤复发如何是好。”这人是真的不爱惜自己。
所以,花暖也明白不能指望他会爱惜别人。
却蓦然对上了那双如深潭般冰冷的眼,起初她还挺畏惧这样的目光,可能是接触多了,她忽然就不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