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暖揖礼,“王爷。”
“哼。”叶无痕冷哼一声,往他屋踱步而去。
花暖:……
猪才哼哼。
花暖撇了撇嘴,没去管他,拎着东西往自己屋去了,对面檐下不知何时多了个人,立在那儿,绞着手中的席绢,目光像是浸了毒似的。
傍晚,花暖拎着一个用油纸包裹得四四方方上头用麻绳绑着的东西,往正室去了。
叶无痕还是斜躺在那儿,手中一本书,握在书上的手修长白皙,一看就是富贵人家的手。
但他的手上,有着厚厚的老茧。
明明听到有人进来,他连头也没抬一下,花暖已经习惯,作了礼,“这是属下给王爷带的一些小点心。”
她将那四四方方包得很好看的纸包放一小桌子上,将今天出门行程一一禀报。
拿着书的人终于有了反应,他抬起头,目光冰冷,一如往常。
反倒那个不肯喝药还耍赖要糖吃的人特别不真实。
四目对看,一个王爷,一个曾经的刺客此事的奴才,可目光眼神平分秋色丝毫不输阵。
叶无痕扔下手,身子前倾,一把将人拉扯。突出其来的动作,花暖双眼微大,了手撑在榻上的撑住了压下去的身子。
两人的距离近在咫尺。
四目依然对视。、
他从这个女人的眼里,看不到恐惧,更没见过绝望,便是在天牢那样的地方,看着他受着酷刑,她的双眼都是游离之外的,就像一个旁观者。
微薄的唇轻起,叶无痕微低着声音,缓缓问道,“想离开吗?”一个字一个字,“只要你想,王爷就让你离开。”充满着深深的诱惑,叫人无法自拔地上钩。
然后,他看到这双眼变了变,没有惊喜,也没有悲伤。
仿佛,离不离开对她而言,没有多大区别。
就是这张一个眼神,小脸一变,“王爷又要赶我走吗?嘤嘤嘤……”
叶无痕手一抖,又松开了。
真是,屡试不爽。
一个气恼,刚得自然的人不着痕迹地想退两步,却被再一个拉片,一个天旋地转,就被掼在了榻上,幸好这榻面铺了软垫。
再一次四目对视,叶无痕终于从这样的一双眼中,看到了一丝慌张,可对方却没有挣扎。
“王爷,您这是做什么?”花暖忍着翻白眼的冲动,仿佛已经习惯了这个人时不时的突发其想,各种闹腾的孩子似的举动,一丝慌乱过后,又恢复了平静。
这个视野,能将人看得更加清晰仔细,叶无痕发现,这女人脸上的疤已经淡到微不可见了。
一张小脸,的确出众。
他的手,手背轻轻地来回摩擦,小脸的肤质软滑,手感不错。
“本王让你侍寝,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