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鹿鹿是被一泡晨尿给憋醒的,眼睛刚迷迷糊糊的睁开,刺眼的阳光就透过落地窗照在了她的眼睛上,她揉着眼睛轻哼了一声,侧着的身体刚想来个舒适的伸懒腰,立时便被腰上禁锢的力道给怔住了。
什么东西?
虞鹿鹿仰头看了一眼。
那是一条胳膊,属于男人精/壮有力的胳膊。
虞鹿鹿目瞪口呆,后知后觉的看向房间的装潢和陈设,这里是……
脑海里逐渐浮现昨晚疯狂又惊险的一幕,那个陌生的男人要抓她,还有方媛媛给她下药!
虞鹿鹿面色惨白,立刻甩开腰间的那条胳膊,哆嗦着两条腿快速的下了床。起身的时候她还清晰的听到床上传来了男人翻身时的哼哼声。
她瞪大眼睛瞪着床上的人,脑子还没转的过来呢,很快她就又呆住了。
床上的男人不是别人,居然是沈羡!
虞鹿鹿抱着胸口看着那个正在苏醒的男人,所有的话语全部被噎在喉咙里,说不出来。
沈羡刚睁开眼睛,就看到她站在床边,双手环胸,瞪着一双‘你臭不要脸’的眼神。
沈羡觉得好笑,勾起唇低低的笑了出来,“早上好。”晨起,他的声音要比平时更加低几分,带着些磁性的沙哑感,在配上他精悍的胸膛,让人不敢直视。
虞鹿鹿,“……”好你个大头鬼!
虞鹿鹿咬着唇,“这里是哪里?”
沈羡也没起身,反而撑起半边身体,拖着下巴,饶有兴致的欣赏着她的表情,“我家。”
虞鹿鹿几乎脱口而出,“我怎么会在你这里?”说完她就顿住了,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一些场景,除了方媛媛所做的那件龌龊事之外,还有沈羡昨晚及时的搭救和愤怒。
沈羡见她面色不断变化,看来是想起来了。他笑意不减,也没多说,慢慢地从被窝里爬出来,赤/果/精/壮的上半身,然后是……
虞鹿鹿倏地捂住眼睛,面色杠红,大叫,“你!你耍流氓!”
沈羡看了下腿/间拢起的部位,“……”这是每个男人早成都会有的正常情况,怎么到她嘴里就是耍流氓了呢?
沈羡瞅着她,“你都看了这么多次了,我这不是耍流氓吧?”
虞鹿鹿,“???”他胡说八道什么?她还没结过婚呢,母胎单身好吗?!
虞鹿鹿气急咬牙,“你快穿衣服!”说完她侧着身,好让余光看不见他的身体,寻了一间看上去像是卫生间的房间猛地一头冲了进去,然后快速关门。
沈羡,“……”他是什么蛇虫猛兽吗?
虞鹿鹿背靠在门上,急喘了几口,脑海里还回旋着刚才拢起的一幕,面上顿时又是一阵烧起。视线瞄到身边大面的镜子,里头正站着一个熟悉且陌生的女人。
凌乱的长发,面上的妆容也是成了一团糟,口红早就被蹭没了,清透的眼睛染上了凌乱和羞涩,脖子上更是布满了斑斑印记。
虞鹿鹿僵住,倏地趴在洗漱台上凑近了看,这是……
虞鹿鹿吓着了,立刻脱掉了裙子,发现里头很干净后,身体也无其他异样,才终于松了口气。
这时腹部酸胀,惊恐下褪却的尿意再度上涌,虞鹿鹿咬着嘴唇决定先排水再说。
沈羡穿好衣服去隔壁洗漱,楼下的李阿姨也早就做好了早餐备着,一通都忙结束了,卫生间里依旧悄无声息。
沈羡挑眉,来到门边曲指敲了敲,“鹿鹿?”
亲昵的鹿鹿两字,让正坐在马桶上思考人生的虞鹿鹿一阵心悸,她抬头看着磨砂玻璃上倒映出的轮廓,低声道,“嗯,有事吗?”
沈羡说,“你已经在里面呆了一个小时了。”
虞鹿鹿四处扫了一眼,立刻起身,“就来!”
沈羡微顿,“嗯,我在门外放了一套衣服,你先穿。”
虞鹿鹿顿了顿,“好的,谢谢。”
门外的轮廓逐渐消失,虞鹿鹿吐了口气,撑在洗漱台上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虞鹿鹿,你别慌啊,大不了……大不了,辞职嘛!”
然而面上绯红的火烧云告诉她,结局不可能这么简单。
虞鹿鹿打开门,果然看到门外的篓子里放了一件白色的女式长裙,布料清透舒适,吊牌还没有拆。虞鹿鹿也没有多想,快速料理完自己,然后下楼。
别墅的内部空间很大,多是黑白色,很有设计感,虞鹿鹿不喜欢太过累赘的东西,相比较繁重的欧式风,她更喜欢这种简单的现代感。
沈羡正在用餐,旁边是一位保姆阿姨,虞鹿鹿朝着对方点点头,“你好。”
李阿姨看着她,微微一笑,“你好。”
沈羡看向她,“过来吃早饭。”她穿着白色的裙子瘦条条地站在楼梯口,长卷的头发随意的散在身后,巴掌大的小脸上透着淡淡的红晕。
——秀色可餐。
虞鹿鹿缓步走去,拉开椅子坐下,李阿姨顺势将餐盘递到她面前,笑着说,“我听先生说,你是做明星的,平时没有忌口,就随便煮了点爽口的瘦肉粥和小菜,你尝尝味道呢?”
粥熬得很浓,小菜看着也很爽口,虞鹿鹿点头,“谢谢,很好吃。”
李阿姨多看了她两眼,笑着回了厨房。
虞鹿鹿拿起勺子准备喝粥,勺了几口,闷闷的说了一句,“昨天,谢谢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