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起历史上曾记载到,曹操派人带来了邹氏,问之,“夫人识吾否?”邹氏答曰,“久闻丞相威名,今夕幸得瞻拜。”
由此可见,邹氏虽是被曹操请过去的,可若此妇人当真是贞洁烈女,又怎会三番两次地心甘情愿去侍奉曹操呢?甚至在与操□□好之后竟然说出“久住城中,绣必生疑,亦恐外人议论”这样的话呢?
不论是不甘寂寞也好,贪慕权势也罢,既然宛城的这场血战迟早要打,为何她不能做那一个背后的推手,加速这场战争的爆发呢?贾诩一直派兵看着她,她想逃都无法,所以为了免得夜长梦多,不得不尽快让历史按照它原本的模样进行,让一切都尽在掌握之中,以免事情偏离了既定的轨道。
如果直接了当地说明来意,邹氏不一定会同意,去的途中穆笙想起来,交代了弄儿,“此去游说,借以侍奉曹丞相,来请教闺阁技巧为名,我会说服她替我前去,你在外头拦着不要让别人进来。”
“诺。”
“姑娘,里边请。”弄儿隐晦地传达了来意,邹氏的丫鬟通报邹氏过后便将穆笙请了进去。
“弄儿,你在外头先候着,我要和夫人说些私房话。”说完穆笙给弄儿使了个眼色,又看向跟来的士兵,“你们也在外头候着,没有我的吩咐,不得闯入。”
饶是给他们十个胆子也不敢闯进来,这里面待的女人可是张绣的叔嫂。
接着弄儿便拉着邹氏的丫鬟聊络起来,“姐姐,我家姑娘要和夫人说那事儿,你我可不该听呢!”话落,眼眸一转羞臊地低头掩面。
丫鬟一听顿时想起来穆笙的来意,耳朵根子后面微红如熏,引了穆笙进去之后便急急小碎步出来,和弄儿便站在门口不进去了。
穆笙勾唇一笑,时人毕竟要比现代人保守很多,未及笄的小姑子光是听到这些便觉得无比羞臊,霎时脸红。
进了里屋,穆笙扫了一眼四周,发现张绣屯兵宛城之后,这邹氏住的房间倒也不失精致,撩开双层珠帘,入眼便是雕纹镶边大床,琉璃镜,紫檀香炉,青烟袅袅萦绕,闻之令人神清……
只见一个美妇人姿态婀娜地侧身躺在床榻之上,身形兼有丰腴与妖娆之美,眉目间桃色流转,巧笑盼兮。虽已为人妻,夫逝成寡,却仍风韵犹存,丝毫也不逊色于那些还未出阁的小姑子。
如此美妇人邹氏,就连穆笙一个女子看了都要惊艳好一会儿,也难怪历史上记载曹操会心痒痒被迷惑住了。
“穆姑娘请坐,不知今日来访,所为何事呢?”邹氏的一双桃花眼睛里含着笑意,上挑的尾音就好像挠在人的心尖儿上一样。
穆笙顿时一阵鸡皮疙瘩立起,这魅惑的声音实在是——倘若是男人听了,只怕要如同中了□□一般深陷其中了。
稳了稳心神,穆笙直接道明了所谓的“来意”,“张绣将军欲我后日去侍奉曹丞相,阿笙……还未经人事,怕伺候不好丞相,所以……”语带羞涩地说到这儿,穆笙便不往下继续了,相信邹氏也已明了。
“呵呵呵……”邹氏听了掩唇轻笑出声,“穆姑娘能得丞相承欢,真是令人好生羡慕呢!”
穆笙一听这话,心里大喜,她故意用这样的借口过来,不过是想先让这个女人生出羡慕妒忌,转而再深入劝说才更有用。
邹氏继续道,“只是这床笫之事,实在是有些难以启齿呢。况吾夫死的早,妾已然是许久未曾享过那敦伦之乐了。”说到这儿,邹氏眉目低垂,神色有些黯然。
穆笙立即道,“夫人莫要感伤,夫人之姿,阿笙一介女子见了都惊为天人,何况男子乎?阿笙平平之姿在夫人面前一瞬变得黯然失色,可见夫人非当世之英豪无能与之配。”
邹氏抿嘴轻笑,“姑娘可真会说话,如此巧舌,定能讨得丞相欢心了呢。”
又说到了曹操,穆笙顺势神压低了声音,靠近邹氏神秘兮兮地说道,“不瞒夫人,阿笙听说哪,曹丞相对夫人可是有所倾心的,只是碍于张绣将军……”
邹氏一听瞬间眉毛上挑,脸颊微红,眼眸中含着丝丝窃喜,迫不及待问,“此言果真乎?汝从何得知?”
“阿笙偶然于街上听得两驻守曹兵窃窃私语,好像是丞相之兄子曹安民告知丞相的呢,丞相可是将夫人一直放在心上呢。”
邹氏眼珠子一转,有些推辞,“姑娘莫要如此说,我不过是一个寡妇罢了,又怎么配得上丞相呢……你——也不要太妄自菲薄了……”
“阿笙姿色平平,不敢倾慕。若非张绣将军相逼,实不愿为之,阿笙配不上丞相。可阿笙觉得,夫人真正才是配得上丞相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