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曹冲猜想,父亲纵使心中仍有疑惑,也不会直接去询问,而是会暗地里调查清楚。
至于曹冲为什么没有说出曹丕想要杀害自己的实情,只是因为如今他和曹丕都在许昌,同样是曹操的亲生儿子,他年纪尚小,若是不管不顾地揭露曹丕,只怕会提早惹来曹丕的杀身之祸。
他年纪虽小,却也懂得如何明哲保身,再者也为了保护笙姐姐,他才没有说出事情真相。
曹冲出去后,曹操一个人静静沉思着,半晌,他忽然道了一声,“程昱,你怎么看?”
幕后慢慢走出一个人,是程昱,只听他道,“小公子的话方才在下琢磨着,大致没什么问题,可仍旧有一些疑惑之处。”
“嗯,说说看。”曹操沉吟道。
“首先,这景阳公主是如何得知林中所发生的事并及时赶来的?其次,公主作为二公子的未婚妻,为何会为了一个小小的护卫毫不犹豫地用匕首伤了二公子?”
“除此之外,在下对二公子也有些疑惑之处,方才小公子说那护卫本是与二公子在赛马,看来二人是相识的,既然相识,那么二公子又为何问也不问地射伤了那护卫?又为何偏让小公子去布置陷阱,而非让手底下的人去?”
说完这些,程昱低低道,“这些乃是在下的疑惑,丞相细想想,这里面恐怕不像小公子说的那样简单哪!”
“嗯,汝之所想与我如出一辙,所有人都或轻或重地受了伤,丕儿有问题,那笙丫头,也有问题。”说完,曹操又接着叹道,“只是我新收了公台,又将他的义女封了公主,许配给了丕儿,自然不能揪着此事多问,反倒显得我不信任公台啊。”
程昱这时说道,“丞相,依在下来看,咱们可以暗暗地先从公主身边的那个护卫查起来,至于二公子的异常,想来总归也与景阳公主有些关系。”
“嗯,此事便交由你去替我暗查。”曹操微微颔首,说完又道,“无论如何,公台始终是我曹操要留住的人。看来,得加快丕儿和笙丫头的大婚了……”
此时,另一座高大的屋篷内,穆笙从昏迷中悠悠转醒,无甚血色的脸上是迷茫的神情,她呆了片刻,才慢慢反应过来,她方才在林中昏迷了。
宓儿正好煎了药端过来,见穆笙醒了,惊喜道,“姑娘总算醒了,你再不醒,隔壁的那二位公子爷可该对华大夫兴师问罪了。”
穆笙一愣,转眼朝榻边不远处的一座长长的玉面屏风看过去,原来屏风的另一边是受伤的孙权和曹丕。
那二人原本谁也不看谁地就那么默坐着闭目养神,如今听闻隔壁的动静,都从椅子上一下子站了起来,也不顾各自的伤,就想踱到另一边看看穆笙。
“二位还是坐下吧,公主已无大碍,方才已经说过只是怒火攻心,加上身子疲乏才会晕厥的。眼下二位还是紧要着自己的伤吧,再多动弹,可不止是撕裂伤风那么简单的了。”樊阿突然从转角边出现,挡在了二人面前,表情严肃。
他自然从这二人方才的心急当中看出来他们对于穆笙是什么样的心思了,只是穆姑娘和诸葛先生早已是确定了终生,奈何时局不逢才不能在一起罢了。既然他樊阿今天在这里,自然是不能让别的男人靠近穆笙了。
屏风另一边的穆笙听到动静,微微侧目看向屏风,隐隐见到三个人影立在那里,她淡淡道,“我无事,你们有伤,别乱动,便听樊大夫的吧。”
“嗯。”孙权点头,给了樊阿一个信任的眼神,走回到座位上。
曹丕见孙权回去了,冷哼一声后也回到了座位上。
看来看去,这二人倒真像是在赌气的模样,这些樊阿都看在眼里,却漠不关心,他除了是遵照师傅华佗的书信来到许昌,还有一个原因是因为他心目中敬重的诸葛先生罢了。
“二位公子请放心,奴婢是医女,会照顾好公主的。”宓儿道。
“二公子和公主在里头吗?”屋篷的门外有人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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