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场内来宾看了这一幕,纷纷觉得关于郁忱和段回互相看不顺眼的传言应是确有其事,不然郁忱连个女朋友都没,那项链也没什么出色的地方,干嘛非要花五百万抢回来,扔家里落灰吗,还不是因为不想让段回得到。
之后,倒没再看到什么精巧入眼的首饰,段回随便拍了几个东西,因为是些字画古董,看着就不像是送给温羡的,郁忱便没有跟着加价,从中拦截。
不过轮到郁忱先举牌竞拍的时候,段回念着之前被明显针对的事情,故意加价,恶意阻拦,又一件物品被拍至高价。
几番来回,场内来宾对传言更是深信不疑。
算上刚才在宴会正厅和郁忱遇上,郁忱莫名其妙发脾气的事情,还有现在拍卖会上郁忱和段回彼此针对的事情,温羡也觉得两人确实有仇,在一个房间坐着,连交流都没有,都能闹成这样。
……
半个小时后,拍卖会接近尾声。
温羡之前喝了太多果汁,和段回说了声,提前离场。
她刚刚出去,郁忱跟在后面离开。
洗手间在二楼,地方比较偏僻,再加上这会儿来宾都在拍卖厅,周围极其安静,只有温羡的鞋子和地板接触发出的声音。
等温羡再次拉开女洗手间的门时,忽然嗅到一股熟悉的烟味,门打开的瞬间,黑影袭来,温羡被大力撞到门板上,后脑勺磕的生疼,眼角冒出生理性泪花。
看清来人是郁忱后,温羡松了口气,惊恐感消失,下一瞬,怒火升起,她没好气的推开郁忱,“郁忱!你又发什么疯!”
郁忱逼得更近,冷声质问,“段回比我好在哪儿?他能给你的我都能。”
温羡吃软不吃硬,伤人的话脱口便要说出来。
郁忱先她一步,手掌挪至后颈,用力攥住,掌心触碰着温热的肌肤,是属于温羡最脆弱的地方,微微低头,唇瓣贴了上去,将未说出口的话全都堵了回去。
一瞬间,木质暖香和烟草味交织在一起,扑面而来。
温羡双目瞪圆,从未预料到郁忱会做出这种动作,唇瓣湿热,在她愣神之际,软滑的触感趁虚而入,搅乱一池春水。
不过郁忱像是几百年没碰过女人一样,吻技实在是烂透了,动作生疏青涩不说,还粗鲁的不行,牙齿磕碰,疼得温羡很快回神,泄愤似的在他唇瓣用力咬下去,下一秒,铁锈味充斥进口腔。
在嫉妒中燃烧,郁忱脑海仍残留几分清明,怕惹怒温羡,只得移开,挪开之际,在温软的唇瓣上又吻了一下,占尽便宜。
温羡气笑了:“郁忱,你要不要脸?”
郁忱靠得极近,声音几乎在耳边响起,低沉沙哑,“不要了。”
温羡:“……”
温羡冷笑:“你知道你现在这样算什么吗,用不用我现在帮你打个110。”
因着刚才的强迫来的那一吻,郁忱熄了火,“上次你答应我好好相处,你怎么又找别人。”
温羡从中品出一丝幽怨,不过,“我什么时候答应你好好相处了?你梦游呢还是我失忆了。”
郁忱捏着她后颈,低头对视,帮她回忆,“你让我在你家过夜。”
“?”温羡无语,“感情我做好事还有错了是吧?我就应该让你在门外待一晚上才对。我记得我也和你说清楚了,我们现在只是陌生人的关系,连朋友都算不上,你能不能不要再做这些不合时宜的事情了。”
“为什么。”
“?”
“为什么不能和原来一样。”
“……”
沉默片刻,温羡语气格外认真,“郁忱,我和你不合适,我们已经分手了。”
“我觉得再合适不过。”郁忱一字一句。
“哪儿都不合适。”温羡,“我和你在一起真的很累,我已经不是小孩儿了,也没有精力去迁就别人,适应别人。”
郁忱张张嘴,最终没有说话。
他从来都不知道温羡会这么想,分手这么久,他好像从未反思过在这场恋情中自己做错了什么,只是一味的强求……
……
从洗手间离开,郁忱跟在温羡后面下楼,情绪低落,犹如斗败的公鸡。
这时,拍卖会已经结束,段回和关嘉树刚好从偏厅出来。
郁忱盯着段回看,犹豫了几秒,上前两步,和温羡并排,尽可能平静的问,“你喜欢段回?”
温羡皱眉,白他一眼,“你脑子能不能正常一点,没听到我喊他哥吗?”
郁忱抿了下唇,不要脸的说,“你以前也喊我哥哥。”
温羡:“……”
见温羡吃瘪,郁忱心情突然好起来,不似往日那般将一切都憋在心里,直白的问,“为什么我的衣服穿在他身上?”
“?!”温羡哑然,她没想到郁忱会认出来,所以他之前是因为这个乱发脾气的?
温羡悻悻道:“大概是……整理东西,收拾出来没有用的……”
哦。
垃圾回收站。
懂了。
虽然她说得含糊不清,不过郁忱听懂大概意思,看向段回的眼神微妙起来。
正巧段回和关嘉树迎面走来,郁忱笑着夸他,“衣服挺好看的。”
段回扯了扯衣领,面色如常,语气确是掩不住的炫耀之意,“小羡送的。”羡慕吗,羡慕也没用。
温羡尴尬,侧过头,假装观察旁边的花瓶。
郁忱又夸了句:“眼光很好。”
温羡:“……”
求求你们别说了……
作者有话要说:郁狗到疯狗,中间差一个温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