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羡正窝在沙发上翻看评论,这时,门外突然传来拧动钥匙的声音。
她转过头,眼睁睁看着房门被从外面推开,接着郁忱走了进来,在玄关处不急不缓的换上拖鞋。
温羡很快反应过来,质问道,“你怎么进来的!”
郁忱摇了摇手里的钥匙:“开门进来的。”
温羡炸毛,跪立在沙发上,“你哪儿来的钥匙!”
郁忱完全没有他之前已经将温羡惹生气,现在更是在火上浇油的自知,他拉开玄关处的一个抽屉,解释说,“备用钥匙,这儿拿的。”
温羡:“……”
未经允许,擅自动用,还挺理直气壮???
经过半个小时的时间,温羡已经冷静下来,现在火苗又被他点燃,郁忱仿佛还觉得火势不够大一样,还在旁边慢悠悠的扇着风。
温羡气得捞过一旁的靠枕,朝郁忱扔了过去。
郁忱将皮鞋摆正,刚好直起身子,靠枕飞去,砸了个满怀。
他皱了下眉,拿着靠枕朝温羡走去。
温羡抬了抬下巴,瞪着他,脸上就差写着“就是我砸的怎么了”这几个挑衅的大字。
郁忱把靠枕放回原位,坐到温羡旁边,“我们聊聊。”
温羡哼了声,没好气的说,“我和你这种人没什么聊的。”
郁忱本就不是好脾气的人,进门后又被温羡这么接二连三的抵触,他也不大痛快,一路上酝酿的哄人的话全都被丢到脑后,他舔了下后槽牙,反问道,“我哪种人?来,你今天给我说清楚了。”
“你自私自利自大狂,你不尊重人,你威胁我,你欺负我,你逼婚我,你还偷我家钥匙!”温羡噼里啪啦一通,把有的没的全都堆到郁忱身上。
“……”郁忱气笑了,“行,我就是这种人,而且我还能更坏,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能带着你跟户口本去民政局领证。”
温羡在他身上捶了下,抗拒和他交流。
郁忱捏着她的后颈,迫使她抬头,盯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询问,“你到底在生气什么?对我有什么不满?”
虽然他自作主张发了张假结婚证,但郁忱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他也不觉得这有什么好值得生气的,而且明显已经解决了大半的问题,结果是好的。
温羡不语,视线挪向别处。
郁忱心里凉了半截,他有些怀疑一直以来他以为的温羡对自己仍有感情只是他的错觉,其实温羡早就从这段感情中走了出来,只是他一个人在留恋在重温。
他憋着闷气,声音不由自主的大了起来,“和我结婚,和我在一起,就这么让你难以忍受吗?我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我们又到底算什么?”
逼问的语气。
重逢后第一次听到郁忱用这种语气说话。
温羡直接熄了火,低着头,莫名的有些沮丧。
许久,就在郁忱以为温羡不会回答的时候,她开口了,“对啊,就是难以忍受,我凭什么要和你在一起要和你结婚,凭什么呀?就因为你想你乐意你开心吗?”
郁忱张了张嘴,想要辩解,却又不知道从哪里说起。
他从来都没想过逼迫温羡,但是在不久之前他却做了类似逼婚的事情。
温羡情绪稍有些激动,眼眶还有些泛红,“你就是仗着我喜欢你,可着劲儿的欺负我,你很得意了是不是?和你在一起你肯定更要欺负我了,我才没有那么傻!”
方才还在吵架,不知怎么,突然变成这种状况,郁忱再大的火也消了,他有些哭笑不得,碰了碰温羡脸颊,帮她把散落在脸侧的头发别在耳后,低声说,“我高兴都来不及,哪儿欺负你,你仗着我喜欢你这件事欺负我还差不多。”
温羡将他的手拍掉,小孩子脾气上来了,钻进死角,“就是欺负我,你以前和我在一起都不喜欢我,也不尊重我,天天让我跟在你后面跑。”
“……”
得,开始翻旧账了,感情还是自己以前造的孽:)
郁忱觉得自己找到事情的关键了,他略作思忖,认真的道歉,“温羡,以前是我不对,不够成熟,自私自利又自大,没有很喜欢很喜欢你,和你在一起也没有疼你宠你,没有给你很多回应。”
“但是你要把以前的我和现在的我分开来看,我现在努力改,会比你喜欢我更喜欢你,会尊重你。我以前是第一次谈恋爱,现在是第二次谈恋爱,都没什么经验,如果你对我有什么不满都可以和我讲,你想让我做什么也都可以和我讲,我都可以改的,可以尽量为你做到。”
说完后,房间内安静下来。
微风涌动,窗边绿萝的叶子轻轻摇曳着。
温羡承认,她还很喜欢郁忱,但她很犹豫,一直没有同意在一起。
而如今,郁忱正中红心,说到她所犹豫纠结的事情,其实曾经在一起时也很开心,但温羡总有种你上我下、不是平等地位的错觉,像是她在倒贴的一样。
许久许久,温羡轻轻的“哦”了一声,从沙发上站起来。
郁忱:“?”
他微怔,很快抓住温羡手腕,“你去拿户口本吗?”
温羡:“……?”
这人脑子进水了吧???
哪有儿刚吵完架就去结婚的!
郁忱反手扣住温羡手掌,手指穿插进去,十指相扣,拉得紧紧的,反问道,“那你是什么意思?”
温羡逆着光,微微低头,望进那双黑眸。
郁忱坐在沙发上,仰视着她,拇指不自觉在她手背摩/挲着,带着藏不住的紧张,好似一个等着法官判决的犯人一般。
温羡咬着下唇:“你就不能多追我几年吗!”
话音未落,她俯身向下,发丝拂过郁忱脸颊,声音消失于唇齿之间。
作者有话要说:羡羡:你就不能多追我几年吗!
郁狗:不能,我迫不及待进入婚恋部分。你难道就不怕我憋上火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