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鹿的靠近,关嘉树嗅到淡淡的酒味儿,和一股他说不上来名字的花香,萦绕在他周围,散不开去。
大概是味道太过浓郁,关嘉树觉得此刻他脑子都被熏得有些发晕发胀,无法做出思考。
而时鹿问那个问题也只是例行通知,并非要征求他的同意。
在下一秒,抚在关嘉树脸颊上的那只手用了些力气,将他侧向自己这边,时鹿抬头,吻了上去。
从唇角开始,吻到唇瓣。
将薄唇描摹一番后,潜入深处。
软滑的舌头勾着对方,很快移向别处。
但没多久,便又探了过去,交缠在一起。
次数多了,关嘉树也看得出时鹿是在逗弄自己。
被人强吻,被人教接吻,被人逗弄,是男人还能忍得下去吗?!当然不能!!!
作为惩罚,关嘉树咬了下时鹿,但并未用力。
随后,他掐着时鹿腋下,将她拎至身前,手掌放在后颈处,将时鹿紧紧扣在怀中。
他步步紧逼,将场地转移到时鹿那边,进行着方才并不完整的教学后的随堂实践。
……
片刻,直到两人呼吸都有些急促,这才停了下来。
时鹿舌根被吮的发疼,嘴唇也被磕破了几处。
她舔了下唇瓣,辣辣的疼。
没吻技就算了。
还是小狗吗?
时鹿没好气地拽了拽关嘉树的头发。
关嘉树一脸茫然的看着她。
时鹿:“……”
时鹿被看得不大自在,毕竟先挑事的那个人是她,她清了清嗓子,友好地问,“要上去喝杯水吗?”
?!
关嘉树立即清醒过来,心里懊悔不已,他从来没想过自己定力会这么差!竟然这么轻易就被蛊惑了!
这种邀请异性上楼喝水的事情,喝水是借口,重点是喝完水要发生的事情,这种暗示成年人都懂。
关嘉树就是没吃过猪肉,但也见过猪跑,方才已经做错事了,不能一错再错,他斩钉截铁的拒绝道,“不用了!”
时鹿:“……?”
这警惕的眼神什么意思?
怎么好像她是逼良为娼的恶霸一样???
时鹿发誓,她只是随便说句话缓和气氛,没想到在关嘉树眼里就被误解成这样,好像她很馋他身子一样。
见他这副作态,时鹿有点生气,起了逆反心,她低眸看着关嘉树的薄唇,抬手将沾染在上面的口红擦掉。
漫不经心道:“算了,毕竟你也不行。”
关嘉树:“???”
关嘉树瞬间炸毛:“谁不行了!你给我说清楚!”
时鹿将指腹压在关嘉树白衬衣上,蹭了两下,红色转移过去,她好像只专注于手上的动作,依旧是那副漫不经心的语气。
“谁不行谁知道呗,我说的哪儿算啊,要不然我就是男科圣手了,全世界不行的男人都来找我开开金口了。”
关嘉树:“……”
该死!这女人好气人啊啊!
关嘉树拧上车钥匙,灯光暗掉,车厢内一片漆黑。
他推门下车,随机将时鹿拎了出来,抱在怀中,大步朝楼栋走去,恶狠狠地威胁道,“我让你看看,到底是行!还是特别行!”
“王婆卖瓜?”
时鹿不怕死的继续撩火。
关嘉树:“……”
关嘉树放出狠话:“你等会儿就是求我也没用。”
-
在经历了整夜关于“行与不行”这一哲学问题的探讨后。
翌日,关嘉树唇角扬起属于胜利者的弧度,从时鹿家出发,去公司上班。
在电梯厅,关嘉树遇到同样等电梯的郁忱,他热情的打招呼,“哥,早上好,你最近来的怎么都这么晚啊。”
软香温玉在怀,能不来晚嘛。
如果可以,谁想从床上下来呢。
郁忱心里默默想着,抬眸瞥了他一眼,冷淡的“嗯”了声,不欲和他多讲。
但是那一眼却顿住了。
两秒后,郁忱将关嘉树上下扫视一遍,视线停留在他的衬衣衣领上。
一身西装皱巴巴的,一看就是隔夜后又拉起来穿上的,想来昨晚根本就没有回家睡觉。
衬衣领子上沾染着口红印记,露在外面的脖颈处也是一块块吻痕,瞧着颜色还新鲜的很。
郁忱说:“你今天来的也挺晚的。”
注意到郁忱打量的目光后,关嘉树心里“咯噔”了下,方才的放松感全无,莫名其妙的紧张了起来。
而且尽管郁忱语气很平静,但关嘉树硬是从里面听出了些意味深长的感觉。
从郁忱想到林意致。
默了几秒,关嘉树小心翼翼地问,“哥,如果啊,我是说如果,我睡了你妹,你会不会打死我?”
他自己给自己回答:“应该不会吧,肯定不会的,是吧!”
郁忱:“?”
郁忱冷笑:“眠眠有男朋友,不过我看你现在有这个想法就是想让我打死你。”
关嘉树:“……”
他委委屈屈道:“哥,咱俩什么关系啊,世界第一好,好不好!如果我跟眠眠在一起,你不是应该觉得我很可靠,然后祝福我们吗?”
郁忱:“你做梦想想比较现实一点。”
关嘉树:“……”
“怎么,你睡了谁的妹妹?”郁忱先替他点蜡,“祝你好运。”
关嘉树心头一颤,连忙否认,“没有没有,我就是假设一下。”
他心里慌得很,觉得等会儿回办公室要写一份关于如何和林意致拉近关系的可行性报告,今晚就采取行动。
郁忱:“嗯,你没有。”
关嘉树:“……”
-
在和时鹿发生意外后,关嘉树是想过要负责的,但是看对方的样子,好像并未将这个当回事,他执意的话,倒显得自己像是玩不起的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