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傅煜认真严肃跟她谈工作,就怕他情深款款说情话,苏芩迅速把话题一转,“现在还觉得撑吗?要不,我陪你跑两圈吧。”
每次提到这个话题,苏芩不是直言拒绝就是转话题逃避。傅煜也不想逼得太紧,顺着她的话题说:“刚吃饱不适宜剧烈运动,你陪我散散步吧。”
又过了几日,城南老街珠宝店被洗劫一案彻底划上句号。这几日,高炜那边日夜密切监控着王大光的一举一动。
刚开始那两日,王大光没有任何动静,跟往日一样窝在他那间生意冷得可以拍苍蝇的手机店里,晚上店铺打烊后便去医院与他媳妇换班守着老太太。
直至第三天,老太太的病情突然恶化,医院那边说想给老太太保命就必须马上进行肾脏移植手术。
王大光再也坐不住了,急忙出手赃物换钱给老太太换钱做手术续命。王大光并不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早就在警方的监视中,高炜每日都会将他的一举一动反馈给苏芩,而苏芩也对此做了周密而详细的计划。
晚上八时左右,王大光正在与人进行地下交易,苏芩带人破门而入,当场捉贼拿赃。
铁证如山,王大辉兄弟无法诋赖,只得如实向警方交代作案过程。他们的作案动机和高炜调查的相差无几,就是为了给老太太筹钱治病,所以把主意打到了对面的珠宝店身上。
就在王大辉兄弟被判刑入狱的第二天,家里传来了消息,说老太太去世了。走的时候死不瞑目,因为没能再好好看看两个儿子一眼。
王大辉兄弟俩得知老太太死不瞑目,悔恨交加抱头痛哭。
高炜对此有些感慨,对苏芩道:“其实老太太情愿死,也不愿意看见两个儿子为了她去做那些违法犯纪的事情。她之所以死不瞑目,一是临死前没有机会再好好看一眼两个儿子;二是觉得自己没有教好两个儿子,愧对早就故去的丈夫。”
苏芩沉默了半晌,才缓缓开口说:“这个悲剧,完全是因为王大辉兄弟二人的智商缺斤短两而造成的。”
有句话说得非常好,只要思想不滑坡,办法总比困难多,而他们偏偏选了最作死的那种。
随着珠宝店被洗劫一案告终,随后的几日也没什么案件,苏芩的工作相对空闲了些,跑医院换药也勤快,胳膊上的伤也好得七七八八了。
“下午茶来了,新鲜出炉的葡挞,还有手磨咖啡!”
还没见路菲菲其人,就已经听见其声音。
“菲菲姐万岁!每次见了菲菲姐就跟过年一样高兴!”听到有吃的,高炜屁股死活不肯离开椅子,小脚用力一蹬,秒速滑到路菲菲的身边,还不忘冲大伙招招手,“同志们,来来,菲菲姐给我们带好吃的来了!”
“好几天没见菲菲姐了,我都快想死你了!”高炜撒娇卖萌道。
“想我还是想我的葡挞和手磨咖啡?”
高炜迫不及待地把葡挞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人民警察思想觉悟高,从来不打诳语,都想!”
路菲菲被他给逗乐,“看来我们小炜的政治教育课没白上,回头我让你芩哥年底给你的绩效评个优秀啊。”
另一个年轻的民警插话,“我掐指一算,料定菲菲姐今日会出现。果然,来了!看看,这是不是传说中的心有灵犀?”
“真乖!”路菲菲摸了摸他的脑袋,“等下我也跟你芩哥说,让她给你绩效评优秀哈。”
路菲菲经常往警局办公室跑,谁都知道她是苏芩的好闺蜜。她每次来都会带些好吃的,加上她自身性格开朗热情,和苏芩手底下那些人的关系处得十分不错。
有时候警局内部聚餐,也会常常提议让苏芩把路菲菲给叫上。
“你们慢慢吃,我先去找你们芩哥。”路菲菲捧着杯现磨咖啡和半打葡挞去敲苏芩办公室那扇敞开着的大门。
苏芩早就听见大办公室的欢呼声,就算不抬头也知道来人是谁,不等路菲菲开口套话,自觉把“军情”奉上,“他,今日不在局里,有事出去了。”
他,当然指的是傅煜!
路菲菲心道:不会吧?我这是出门不看黄历?她最近忙得快要疯了,她好不容易抽时间过来一趟,竟然人不在!她把葡挞和现磨咖啡往苏芩面前一搁,非得口是心非道:“谁说我来就一定是为了看他的?我来看看你不行啊?”
苏芩放下手里的工作,拿过现磨咖啡喝了一口,又抬腕看了眼时间,略微有些惊讶地说:“已经快四点了呀!那他应该回来了!”
刚刚还故作不在意的路菲菲立马变脸,一边忙着整理衣装和发型一边笑着追问苏芩道:“真的假的?是不是在办公室?我现在马上给他送爱心下午茶,让他切身感受我对他的关心。”
“不是说只是来看我吗?”苏芩给她抛了一白眼,“骗你的,他没回来。他今天有事去外市,估计得过两天才回来。”
路菲菲脸色秒焉了,一脸被人抛弃的埋怨和失落,“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早知道我过两天再来了。”
“你来之前又没打电话问我!”苏芩表示,这锅不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