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氏感激地点点头,由苏公公领着一起出去了。
这边儿,婉侧妃孙嘉容见到这一幕却是冷哼一声,现在她是如鲠在喉,尤其是方才听到自己亲手熬制的酸鱼汤和云椒薄脆都被晋王送给玉瑶吃后,更是一肚子邪火憋的快冲击到了嗓子眼儿,不由得嫉恨交加。
“苏姐姐心眼儿好,果然和太子妃是一枝子血脉上的。”婉侧妃就是见不得玉瑶好,索性捡起了前几天一桩子事儿来恶心恶心玉瑶。
“前个儿,太子妃拾获了端贵人的一只凤凰金钗。”说完笑了笑,见到玉瑶眼含不解更是=又添油加醋起来,“传闻那凤凰金钗是最不吉利的,需要有属羊的妃嫔来带,懿贵妃不喜欢端贵人,便专门赐给端贵人,好让端贵人早早上路,可惜太子偏偏捡到了那只凤凰金钗。”
玉瑶低头看着婉侧妃那张流波转盼又微带些狠毒的眉眼,不由微微皱眉道:“婉妹妹想说什么?”
婉侧妃一笑,“要不说夫妻夫妻,姐姐和晋王琴瑟和鸣,太子妃和太子殿下又何尝不是?懿贵妃刚想问罪太子妃,太子爷就心疼的过去给她解围了,要我说什么太子妃和太子夫妻关系不和什么的,都是假的,太子是铁疼太子妃的。”
确实,太子风流,很多人都说太子不喜欢太子妃曾莞,至于懿贵妃问罪凤凰金钗的事儿,太子杨禛之所以阻拦是因为曾莞是东宫的人,被懿贵妃问罪就是活活打东宫的脸,这才过去给曾莞解围的,可是孙嘉容现在不管这些,她是故意搬出东宫夫妻和睦来恶心玉瑶的。
“看到表姐能和太子夫妻和睦,我是替表姐开心的。”玉瑶淡淡一笑,迎上婉侧妃的眉眼,继续道:“婉妹妹要是该说的说完了,就且去佛堂跪着吧。”
听到玉瑶这般轻描淡写,似乎全然不放在心上一般,孙嘉容忽然就皱起了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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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渐深,灯笼在王府内院移近,苏公公挑着灯笼笑呵呵的朝着晋王说着今个儿玉瑶和婉侧妃的事儿。
“她幼年时折腾人就是一绝的。”晋王眉宇挑了挑,听到太子妃那段,倒是唇角愉悦的勾了勾。
等到了书房,刚坐下没多久,就见宜和苑的丫头送来了参汤,苏公公瞧见了眉眼里带了一丝笑意,“王妃真要疼起人来,比谁都细致呢。”
晋王捏住勺子站在参汤白瓷盅边,清清淡淡,又加了些梅花瓣子倒是把参的苦气消下去不少,晋王面无表情地搅动着参汤,心里却是暖暖的。
“去,把那件御赐的白狐裘给王妃送过去。”晋王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勺参汤,似乎没有上次的猪蹄汤的咸,而是鲜美齐备,不由勾唇一笑。
苏公公笑嘻嘻的捧着白狐裘往宜和苑走,心里满是欢喜,两人关系和缓,他这做奴才也省心些。先前看这俩祖宗冷脸相对,他这颗心简直都要操碎了。
正满脑子的想法,忽然一根长腿横斜着挡在了他跟前,紧接着那人便伸手摸了摸白狐裘,“呦呵,这又是赏宜和苑的?”
苏公公听到那声洒脱又略带桀骜的声线,不由抬头,只见来人白衣胜雪,面貌俊美俊极,薄薄的唇一笑,仿佛阳光清澈的能把天上的繁星给比下去。
“秦将军。”苏公公把诚实地朝着秦玄策行礼。
“还真是海枯石烂至死不渝啊,咱们王爷这般苦苦守着,也不知什么时候是个头,要我说直接生米煮成熟饭,热乎乎的一阵,什么都解决了。”秦玄策靠在一旁紫藤花架上的竹子上,嘴里叼着狗尾巴草,毫无忌讳的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