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还有零星几个铺子的小二出来叫卖桃板、桃符,还有几个干瘦的老爷子在叫卖晒干的马齿苋、干茄瓤。
玉瑶本是看着玩的,只是那卖桃符的小二说着好听的话,还卖惨的说大过年的云云,玉瑶便买了不少的桃符和桃板。
正要想着说一会子差人过来拿,就见外面一头雪白的高头大马,马上坐着端正清冷的晋王。
玉瑶眉宇间瞬间映出了笑意,“来的刚刚好,正好也是拿不动。”
玉瑶将那些厚厚的桃符朝着晋王递过去,晋王伸手接下,但是表情却不怎么好。
玉瑶却是径直踩着马镫上了马,小二忙疾步走过来,道:“这位小姐,钱还未付。”
玉瑶抓紧缰绳,笑盈盈的看向晋王,小二还未过去就见一锭银子已经端端正正地摆在了外面的高脚花几上。
小厮看着那明晃晃的整块的银子,不由笑嘻嘻的朝着晋王弯身道谢。
晋王一步上马,修长的手握住缰绳,月白色的广袖径直将玉瑶圈住。
玉瑶鼻息间皆是他身上那股淡淡的兰花香气,很熟悉很安心。
她心情颇好的看着街上的一花一树,忽然耳边一声清冷威严的声音,道:“你和秦玄策如何相识?”
秦玄策这个人素来嘴毒又不爱管闲事,可对玉瑶却是别一番态度。
虽说嘴里说的难听,可遇见事儿却很是不同。
若说没有什么交情,这事儿是不可能的。
不过,只要玉瑶说,他便会信。
玉瑶伸手握住了他微凉的腕子,她是想解释的,可是脑中反反复复的想了几遍,也只是记得上辈子秦玄策策反的事儿,至于旁的她是记不清的。
所以要说还真的说不出什么来。
“扬州湿冷,王妃还是待在京城。”晋王一手箍着她的纤腰,但是语气却带了一抹笃定。
扬州这个地方,多是东宫的人,他原本是不想带她去的。
如今她连和秦玄策相识的事儿都不肯说,他就更是坚定了不带她下扬州的念头。
玉瑶听见晋王的话,不由一怔,只是此刻该她也不该如何跟他说秦玄策的事儿。
她对秦玄策之所以印象深刻,不过是因为秦玄策的所作所为将晋王陷入了不义之地,可是说出这些,必然又牵扯起重生的事儿。
说了重生那档子事儿,她就更不知道如何面对他了,他那般清贵自尊的人……
两人一路无话,玉瑶到了宜和苑便下马进屋子去了。
晋王到了前殿的院子旁,看着满院子的白梅,不由心里一阵憋闷。
他是想去书房平心静气的,可是不知为何却鬼使神差地走到了宜和苑。
脑中百转千回的是秦玄策和玉瑶方才讲话的场景,秦玄策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男人,他单单是看到这一幕,心里的阴鸷和狠毒就压制不住。
她看哪个男人一眼,他心里都会有种醋意。
也正是这股酸涩的情绪,更让他明确了他当真是把这个小东西真真切切的放在了心尖儿上。
也喜欢到了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