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愿意,我就永远爱你
你要是不愿意,我就永远相思
——王小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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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晴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才醒来,她掀开被子挣扎地从床上坐起,抬手揉揉眼睛看了看四周,感觉头昏昏沉沉的还有点痛,思绪不甚清明。
正是春夏交接之时,南寻的天气很好,窗外的蓝天晴空万里,一碧如洗,从远处过来的微风轻柔地吹起窗帘的一角,温暖的阳光便调皮的钻了进来,拉成一道细细长长的明亮的线落在床角延至墙边。
常晴抱着被子坐在床上一动不动,像是在发呆,但其实是在思考。
她垂着脑袋想了好一会儿,也没想起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她就只记得自己在KTV喝醉了,后来发生了什么就全忘了。
最后的记忆留在了从厕所出来,她苦苦思索了好久也没想起来她是怎么出KTV,怎么回酒店的。
直到脑袋没那么疼了,思绪渐渐也清晰了,她还是没能想起来。
最后,她摇摇脑袋干脆不想了,反正她是不相信自己能凭一己之力想起醉酒后的一切。
有空自己想还不如找个人问问靠谱。
每个人的体质不同,性格不同,醉酒后的表现也千差万别,酒品好的会乖乖睡觉,酒品不好的甚至能折腾到别人怀疑人生。
常晴认为自己的酒品还不算特别差的那种,不会哭闹打人,至多也就会率性一点,说话不经大脑,什么都能说。
但是她有一个最大的毛病,只要是喝到一定程度,她就会断片,还是断得彻彻底底的那种。
所以上面那些醉酒后的表现,都是事后莫言晚告诉她的。
依她对莫言晚的了解,很快,莫言晚就会给她打电话,然后告诉她昨晚发生了的一切。
想到这儿,常晴拿起床边的手机打开一看,果不其然,上面有好几个未接电话。
莫言晚的。
她一边给莫言晚回拨过去,一边纳闷,自己才是喝醉酒想知道真相的人,怎么莫言晚比她还急。
电话刚响了两声就被接通了,莫言晚的声音从听筒里面传了出来。
“晴晴崽儿,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你和爸爸好好说说。”
她语速很快,语气中的急切呼之欲出。
常晴满脑子问号:“???”
这和想象中有点不一样啊。
她低头看了看手机,确认自己并没打错电话。
“这难道不应该是你告诉我吗?”常晴重新将手机附在耳边疑惑的问道。
“也是,我差点忘了,指望你是指望不上的。”
她声音中带着淡淡的失望,常晴甚至都能想象出她叹气的样子。
“所以昨晚我到底是怎么回酒店的?”
莫言晚:“纪叙,是他送你回去的。”
“什么?”
一声惊雷平地起,狠狠地砸在常晴的头上,她下意识地拽紧了被角开始□□,“你说什么?谁送我回酒店的?”
“纪叙。”莫言晚耐着性子又回答了一遍。
“你说纪叙送谁回酒店?”
“你。”回答完,莫言晚再次强调,“常晴。”
她可以说是很了解常晴了。
听了莫言晚的回答,常晴的肾上腺素飙升,兴奋不已,短时间是正常不起来了。
她松开手拍拍被子,又开心地问道,“你说纪叙怎么了我?”
莫言晚无奈,“……你主语和宾语好像反了,他应该不会怎么你,但是你会不会怎么他那就不一定了。”
常晴:“……”
虽然她很想反驳这句话,但是……
“我觉得你说的对。”
“那是必须的。”
常晴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她对纪叙的狼子野心可谓是昭然若揭,明显的不能再明显了。
……
挂了电话之后,常晴放下手机下床,回头却看到一样不属于这个房间的东西。
一件黑色的,已经被她睡皱了的,男士西装外套。
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这是谁留下的,昨晚发生的事情应该挺刺激的,可惜的是,她没有一点印象。
常晴嘴角衔着笑,咬着手指还觉得有点遗憾。
她弯腰拎起来拿在手里若有所思的看了看,也不知道她想起了什么,突然捂嘴笑了,藏在手掌下的嘴角都快要裂到耳根。
……
南大第一食堂去年翻新过,与之前相比要大了不少,也好看了不少。
很多熟悉的老店被新店取代了,卖的也都是常晴以前没有在学校吃过的东西,但有几个老店子还在,只是店内的装修比之前上档次了不少。
还在假期,所以食堂的人并不多,不需要排队。
常晴选好吃的时候将盘子端到窗口,而后便把手交叉在胸前,站在旁边看着莫言晚不说话也不动。
莫言晚会意后没忍住翻了个白眼,然后掏出了自己的一卡通。
这厮毕业后回学校回了好几次,每次都是刷她的卡,美其名曰这是她的地盘,总得尽尽地主之谊。
她刚开始还信以为真,结果没想到这地主之谊一尽就尽了好几年。
……
麻辣烫煮好,两人端着餐盘找了个位置坐下。
常晴先用勺子喝了口汤,然后满足地叹了口气,“这家麻辣烫的汤绝对是我我吃过的所有麻辣烫的店子里最好喝的一家。”
“所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