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晚和常晴认识很多年了,一听这欲言又止的语气就知道她后面肯定还有话。
“我大一大二的时候一直想谈一场校园恋爱,可是后来遇到了纪叙,便对学校里的男生没有一点兴趣,所以校园恋爱也不了了之。”
“然后呢?
莫言晚一边吃着东西,一遍漫不经心地接着她的话。
“所以我以后一定要带纪叙来食堂,让纪叙补偿我没谈过甜甜的校园恋爱的遗憾。”
莫言晚闻言从碗里抬头,撇了常晴一眼,语气中带着嘲笑,“你忘了一个前提。”
“前提是他得是你的男朋友。”
这要是在以前,常晴听到莫言晚说这么扫兴的话一定会怼回去,可是她这次没有,她反而开心地笑眯了眼。
“晚晚,我昨天肯定调戏我家心肝了。”
“嗯?你家心肝?”
莫言晚突然瞪大眼睛看着常晴,一脸惊讶,“晴晴崽儿,你记起来了?”
“记起什么?”常晴不解,放下筷子问道,“我昨天到底干了什么?”
莫言晚盯着常晴的脸看了好一会儿,确定她是真的什么都忘了后,突然神秘地笑了一下,“没干什么,你昨天……特别特别特别的乖。”
她语气肯定,一连说了三个“特别”,所以常晴并不当真。
她忍不住又回想了一下,然后翻了翻自己的手机,突然道,“晚晚,我跟你说一件很刺激的事情。”
“我起床的时候发现床上多了件男士外套。”说着,她还笑着朝莫言晚扬了扬手里的手机。
“而且刚刚出门前看了下我的通讯录,里面多了个号码,你猜备注是什么?”
莫言晚咬着筷子想了想,回答道,“不会是纪叙吧?”
“错!”常晴冲莫言晚摇摇头,并抬起手拿筷子在大瓷碗的上空比了个“叉”。
“是心肝宝贝蛋,但之前的那个乌龙号码我知道搞错了之后就删了,而且我觉得这很可能是我逼着纪叙打的备注。”
莫言晚点头赞同,“毕竟就你昨晚醉得东南西北都不分的样子,确实不具备打字这种行为能力,只有调戏纪叙的行为能力。
常晴:“……”
她放下手,从碗里戳了一颗牛肉丸塞嘴里,鼓着腮帮子含糊道,“你别把我说得像个流氓似的。”
莫言晚侧目看了她一眼,“你不是吗?”
常晴:“……”
她想了想,点头答道,“在纪叙面前,是!”
“当今社会,矜持没用,流氓才是王道,在爱情面前,男女都是一样的,不主动,就没有面包,也没有爱情。”
常晴边说边点头,说得条条是道。
莫言晚听了她的大道理轻哼了一声,然后突然伸长脖子,半个身子压在桌面上,眨眨眼,问道,“那晴晴小流氓,我有一件更刺激的事情告诉你,你要不要听?”
看着莫言晚眼底不怀好意的笑,常晴也学着她的样子探头。
两颗头成功在桌子中间会师。
“要!”
莫言晚:“我刚刚打电话问问我家宴宴要不要一起吃饭,他说和纪叙有事,并无意中告诉我纪叙唇上破皮了,说是因为救一只调皮的小野猫时不小心磕到。”
“可宴宴说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是磕到的样子,倒像是……”
“倒像是什么?”常晴拽紧了手里的筷子盯着莫言晚的眼睛,好奇地问道。
莫言晚脸上笑容渐渐扩大,她对常晴挑挑眉,小声说道,“他说像是被咬的。”
“所以晴晴崽……”
莫言停顿了片刻,而后摸了摸常晴的小脑袋,揶揄着问道,“你说昨天咬了纪叙的那只小野猫是谁呢?总不可能,是还待在帝都的亲亲吧?”
联系莫言晚说的话和她的表情,常晴很难猜不出这个问题的答案,可是她却不敢相信。
她以为自己只敢在口头上调戏纪叙,可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居然会丧心病狂到对纪叙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更关键的是,她昨晚很可能已经把自己的初吻献出去了,可是却什么都想不起来。
常晴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嘴唇。
软软的,触感很舒服。
怔了两秒,她放下手,看着莫言晚认真地问道,“你说我如果和酒店经理撒谎说自己丢东西了,他们会把酒店走廊上的监控调出来给我看吗?”
莫言晚重新坐直身体,上上下下的扫了常晴一眼,“你要干嘛?”
常晴勾唇一笑,“找证据,让纪叙负责。”
莫言晚听了,嗤笑了一声,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常晴,“所以喝醉了的你在酒廊上就这么饥渴了?”
常晴:“……”
向来厚脸皮、荤素不拘的她突然红了脸。
这谁知道呢?
莫言晚也没期望能得到答案,她摇摇头,又重新拿起来筷子。
“其实我这次来找你吃饭除了昨晚的事情之外,我还是来给你送温暖的。”
“什么温暖?”常晴也不闹了,做好了准备好好吃东西,谁知下一秒……
“明天晚上纪叙和宴宴他们几个好兄弟有个聚会,可以带家属,宴宴带我一起去,你要不要也去?”
可能是因为家属这个词有点好听,常晴手一抖,刚夹起来的虾饺掉回碗里,她淡定地再次夹起,“不去。”
莫言晚侧目,“嗯?”
常晴一口咬下虾饺,抬头对莫言晚抛了个wink,“不过我可以路过。”
……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发晚了
妈妈真的是这个世界上最难揣测的物种,所以过年这段时间的更新以后就改到晚上十二点吧。
毕竟我永远猜不到白天会有什么事在等着我去做,[捂脸哭]感谢在2020-01-1923:51:14~2020-01-2200:34:0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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