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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婚前篇末章(1 / 2)


又是几期连着录,常晴忙得晕头转向的。

几乎是两天一首歌,她从来没有创作量这么大过,脑子有点吃不消。

江漪漪是个很顽强的人,纵使争议很大,但是她还是很顽强的留到了现在。

但是后面来的突袭歌手一个比一个强,又是早有准备,相比他们这几个录了这么多首歌的人,有着很大的优势。

于是江漪漪的排名越来越靠后,和最近状态有点差的吴承彬吊在尾巴上,谁也不知道谁会先离开。

……

生日那天,正好是录制的是第十期。

录完这场,这次的录制就结束可以回去休息了,但是常晴并没有因此而感到开心。

因为昨晚视频时纪叙告诉她,他还要过几天才能回来。

……

“晴晴,今天应该会早点录完,你是先回去,还是等我一起回去?”

快要进录音室的时候,童溪突然出声问道。

常晴想了想,摇摇头,“等你一起。”

她自己一个人回去,也没什么意思。

反正家里又没人等她。

常晴一边回答,一边抬脚往录音室里走。

突然,她脚步顿住了,眼睛直直地看向某个方向。

童溪看她突然不动,也朝她视线的方向看了过去,却什么也没有看到。

她抬手推了推常晴,疑惑地问道,“怎么了?看什么呢?”

常晴眨眨眼,收回了视线,抬脚迈入休息室,“没看什么。”

她刚刚,好像看到了一个有点眼熟的身影。

……

节目照常录制,和之前几次没什么区别,直到比赛主持人宣布比赛规则的时候,常晴才发现有点不对劲。

“这是节目的倒数第三期,这场比赛的名次,决定了个歌手们是否能拿到半决赛的入场券。”

“前面几期比赛考验的是音乐人们的作词、作曲、演唱、临场,还有对乐器的掌握能力等等,而这次,比赛将采取全新的赛制。”

“这场比赛,将有新的小伙伴参与,帮助各位歌手,组成临时组合,以合作的模式进行,考验的是歌手们与未知伙伴的协作协调能力,还有对舞台的把控力。”

“大家还记得第六期的访谈时,你们的答案是什么吗?所以,不仅是一次比赛,也是一次圆梦的表演……”

……

坐在沙发上的常晴明显一愣,低头仔细回想了一下。

……

“节目直到现在,歌手们一直都是独立创作,我很好奇,如果可以选择其他人帮忙组成临时组合的话,歌手们比较想请谁?或者说,你们想请什么类型的?”

她那时好像回答的是:

“安之。”

……

主持人听起来只是随口那么一问,她答完之后并没有多么在意。

但答案确实是她发自内心的答案。

歌曲是听觉,舞蹈是视觉,在舞台上听觉和视觉的双重效果结合,能给观众们带来更大的冲击,将自己想要述说的故事,想要表达的感情表达的淋漓尽致。

上次在南寻偶遇安之的时候,合作的想法再次一闪而过,但她并未和安之提起。

她总觉得安之和她是不一样的。

对她来说,安之很遥远。

她初中时爱上音乐,大学才正式开始学,而安之,据说两岁就开始学跳舞了,一直到现在,已经有二十几年了。

十几年前,她还在外婆面前哭闹着要吃糖的时候,安之就在小桃花杯上初展头角,而后跳到桃花杯、全国舞蹈比赛,甚至到国际芭蕾、金焰舞蹈节……

常晴没法想象从出生到死亡,一直都全身心致力于某一种艺术是什么样的感觉,所以她很敬佩安之。

她是一名艺术工作者,而安之,却是一名真正的艺术家,一位殿堂级别的艺术家。

《一字歌》近期虽然很火,但追根究底,也只是一档国内小小的一档音乐综艺,总觉得,好像有点配不上安之的气质。

……

常晴只是略一思考,便抬起头,把视线投向电视屏幕,继续听着,手指搭在膝盖上,漫不经心的敲着。

想到刚刚那个有点熟悉的身影,她讪笑着摇摇头,觉得自己是看错了。

她并不认为,节目组真的有能力把安之邀请过来,也许,他们只是给她请了一个国内有点名气的舞蹈家。

可等到主持人把惊喜嘉宾唤上台的时候,本来懒洋洋靠着的常晴像弹簧一样猛得弹起。

她坐直了身体,睁大了眼看着屏幕,满脸的不可思议。

说圆梦就圆梦,节目组真的是说到做到。

站在台上的,有很有名的乐队、电音制作人、和音团队、音乐人等等,最有名的,是……

“安之!!!”

确定不是自己眼花看错后,常晴满心欢喜,没忍住惊呼出声。

“还真是啊。”童溪看着常晴脸上的表情,她忍不住想笑。

“你上次说出这个答案的时候,我还有点不赞同,但是不得不说,你非常有先见之名。”

在这种节目上,合作嘉宾的咖位越大,热度就越大。

而安之,不止是咖位大,而且这还是安之第一次出现在非正式舞蹈比赛上的综艺首秀,所以安之能给常晴带来的热度,可想而知。

……

这次并没有题目的限制,歌手们可以自由发挥。

见到安之的时候,常晴兴奋得想扑过去,但是被她强行忍住了。

她和安之握了手,热情地把人拉到沙发上坐好,暂时把比赛放到了一边,开心地聊起了天。

“又见面了,好开心啊,安之,我喜欢你好久了,是你的小粉丝,你待会儿能给我个签名吗……”

“可以。”安之点点头,轻声回答道,过长的头发随着她的动作垂落到身前,又被她撩至耳后。

一颦一笑都是教科书级别的,动作优雅得过分。

可能是长期跳舞的原因,常晴觉得她的一举一动都有种特殊的韵味,像从晨雾中走出来的仙子,难以用语言形容,只觉得特别动人。

她一个女人,都忍不住为之心动。

安之似乎有些紧张,她轻捏着裙摆,有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这是我第一次和不熟的人合作,很担心表现不好,会拖累你。”

“不会。”常晴连连摇头,“怎么会,你就算往台上一站一动不动,都是王者辅助。”

安之被她逗笑,“你有什么想法吗?”

“唔~安之,除了古典芭蕾之外,你还有别的擅长的舞蹈吗?比如古典舞……”

……

里面两人聊得很开心,录音室外,本来说还在国外的人背着手笔直的站着,身姿挺拔,如山顶的青松。

隔着一层镜面玻璃,他看着录音室里笑眯眯的女人,勾了勾嘴角。

傅薄言快步走到他的身边,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里面的人,他笑着在纪叙肩上狠狠地拍了一掌,微笑着,由衷道了一声“恭喜”。

“谢了。”纪叙转头看他,“你这么早?”

傅薄言环抱着手臂,挑了挑眉,“我是第一个到的人,兄弟我是不是很够意思?”

纪叙笑而不语,重新将实现移向录音室里。

够意思是够意思,但是来这么早的理由,绝对不全在他。

……

观众席前排的位置一直空着,直到舞台表演开始前,突然坐满了人。

坐纪叙身边的纪奕缩着脖子看了眼前面的摄像机,然后偷偷拉了拉纪叙的衣袖,靠过去悄声问道,“二哥,我们坐得离舞台这么近,你就不怕被二嫂发现。”

纪叙没说话,只坐直身体看着舞台。

像个望妻石,一动不动地等着妻子出来。

他观察过了,无论是室内录音,还是舞台表演,常晴都很认真,几乎不会多看别的地方一眼。

纪奕见状,撇撇嘴,不说话了。

真无趣!

这时,旁边又过来一个人坐下,纪奕转头看了看,惊喜地唤了一声,“梵梵姐,你也来了?”

沈梵梵点点头,偏过头,视线扫了一圈,并没有看到想见的人,她敛下眼帘,藏好失落的情绪,这才和大家打招呼。

纪行云看着沈梵梵乐呵呵的笑,随后笑容一顿,关心地问道,“梵梵啊,这才多久没见,你怎么瘦了这么多?”

沈梵梵笑笑,解释道,“爷爷,屏幕显胖,我要保持身材。”

纪行云很不赞同地摇摇头,“这样可不好,女明星也要好好吃饭啊!”

“是不是沈老头虐待你了,我下次找他说道说道。”

他这话只是玩笑,沈梵梵却莫名红了眼眶,心里涌上难受的感觉,又被她强行压下。

十几年的单恋,并不是说放下就能轻易放下。

她这次过来,有多少心思是为了常晴,有多少心思是为了纪曜,她自己也分不清。

“小奕,你大哥没有来吗?”

沈梵梵轻声问道。

纪奕耸耸肩,“来了,但是他说不方便进来,在外面等。”

“这样啊。”

……

身处的环境太吵,沈梵梵和纪奕小声说着什么纪叙并没有听清,他回头看了她们一眼,又看了看傅薄言,不由勾唇一笑。

是他出钱买的票,也是他安排好的座位,但是在这群人里,除了他和爷爷还有陈穆青之外,其他人都是醉翁之意,只是借着给常晴惊喜的由头,来看自己想看的人。

就连他还在场外的大哥,也是一样的。

……

常晴这次准备的歌并没有词,只是一段萧的独奏和吟唱,很简单,但是搭上安之的舞并不显单调,反而层次很丰富。

舞台上整体的灯光很暗淡,只两个光圈打在常晴和安之的身上。

常晴像是在明月夜,坐在树枝上的一位少女,孤独地对着天空的那轮明月,安静的用萧声阐述着自己的思念。

而安之,化身成月下的嫦娥,身姿妖娆,无声的舞着,用最极致的动作,表达着心中最浓烈的感情,和清幽的萧声形成强烈的反差。

一白一红,一古一今,一个是表现在外的云淡风轻,一直是压抑在心中的波涛汹涌。

极致的反差,将刻骨的思念,和不得言说的矛盾,表现得淋漓尽致。

现场由上一场躁动的说唱带起的热闹转为悄无声息,常晴最中间的那一段无词的吟唱,像是唱到了每个人的心里。

表演的最后,是一阵撞钟的声音,和一声老僧无奈的叹息:

“阿弥陀佛,施主可曾如愿?”

没人回答,常晴放下萧,安之合掌,转身,一步一步远走,灯光骤然灭了,整个舞台陷入黑暗。

灯光再亮起时,月下已经没了人,只有高大的梧桐树立在风里,树下,坐着两个小小的身影,正笑着玩游戏。

风一吹,□□的花瓣,落了一地。

男孩捡起一朵,插在小女孩的双马尾上,小女孩天真单纯的笑声,如银铃般清脆悦耳,起身开心地转圈跳舞,男孩笑着拍着掌。

再后来,树下连男孩的身影也不见了,女孩一个人孤独的坐下树下。

风一吹,□□的花瓣,落了一地。

她捡起一朵,插在自己的发间。

……

常晴一改往日的流行风格,编了一首偏古风的曲。

至于撞钟声和最后投影仪场景的加入,是她和于知希去永宁玩时萌生的想法。

最初的版本,她其实是有填词的,但唱起来,却怎么都觉得不对,于是在表演的时候改成了吟唱。

她想,大概,思念这个东西,本身就是无法用语言表达的吧。

整场表演,像是一场哑剧,全程无字,只有音乐和画面。

无词歌,在比赛里,这是一个很大胆的创作。

但事实表明,这个大胆的想法非常成功。

钟声悠扬,回音不绝,几乎是在撞钟声响起的那一瞬间,沈梵梵就已经泪如雨下,捂着脸,无声地大哭了起来。

大概是,有着相同经历,于是感同身受。

而整个观众席里,哭的人并不只有她一个人。

陈穆青刚刚看着坐在树枝上闭着眼睛吹箫的常晴时,也忍不住泪目。

这是他一手带出来的学生,从刚开始“虚有其表”的假大空,到现在自信满满的地立于舞台,感情饱满全身心投入,她经历了很多,也学会了很多。

颇有天赋的年轻人经历虽然不够,但是领悟能力,却是他们这些年过半百的人望尘莫及的。

他为她感到十分的骄傲,也为自己的眼光自豪。

……

台下安静了几秒钟,然后才爆发出剧烈的掌声。

纪行云拍拍陈穆青的肩膀,“陈老师,谢谢你把我们家乖乖教得这么优秀。”

陈穆青笑笑,回道,“也谢谢纪先生对晴晴怎么好。”

“嘿,哪儿的话,亲家见外了。”

陈穆青点点头,心中倍感欣慰。

“亲家”两个字,对他而言,算是最高级别的尊重了。

师者,所以传道授业解惑也。

然师者,还有这一颗父母心。

上次常晴带着纪叙去看他的时候,纪叙问了下常晴在学校的事。

他顺口谈了下那条莫名其妙的“Longai母亲自述”时,纪叙隐晦地提了下常晴家里的事。

那时,他就在想要若是早知道,他可能不会对常晴那么严厉,但也可能,会对她更严厉……

……

傅薄言用手肘推了推纪叙,“你说你们家常晴最后会不会得冠军?”

纪叙往旁边躲了躲,台上早已没了常晴的身影,但是他两眼还是直勾勾的盯着舞台。

他的眼中除了欣赏,还有自豪。

“不重要。”

能不能得冠军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在享受创作,享受舞台。

她能玩得开心,这就够了。

听了这个答案,纪行云瞪了纪叙一眼,用鼻子重重地哼了一声,“怎么不重要,我家乖乖就是冠军!”

“妥妥的冠军,铁打的冠军,如果不是,”纪行云一顿,将视线转向傅薄言,“那就是你们这个节目搞暗箱操作,有内幕!”

老爷子用词一套一套的,明明是经商多年的老狐狸,严肃理智的狠,此刻却用非常认真的语气说着最无理的推测,让人哭笑不得。

傅薄言:“……”

他无奈摇头,不敢说话了。

……

录完节目之后,常晴和和安之往后台走,有说有笑。

安之话少,但是她话多,叽叽喳喳问了一路,也不嫌口渴。

出了侧门,常晴抬眼就看到了坐在轮椅上的纪曜,还有靠在车门边的温谨行。

温谨行在这里她倒是能理解,毕竟安之在这儿。

但是纪曜这么会出现在这儿?

就在她想出声询问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

“--常晴。”

常晴呆了呆,惊讶地微张着嘴,僵在门口没有动作。

安之回头,捂嘴轻笑,而后抬脚走到了温谨行的身边。

童溪略一思索,大概猜到了是怎么回事,于是也拉着小米往旁边让了让,将常晴一个人留在原地。

纪曜觉得好笑,温声提醒道,“弟妹,不回头看看?”

常晴这才回头。

看到来人,她尖叫了一声,直接跑了过去,跳起来挂在纪叙的身上,抱着他的脖子蹭来蹭去,悬空的小脚兴奋地直晃。

“啊,你回来怎么都不告诉我啊?”

“我还真以为你还要过几天才回,好坏啊,你什么时候学会骗人了?”

纪叙仰头看着她,眸中的笑意满得快要溢出来,“惊喜吗?”

常晴摸了摸他的脸,又捏了捏,然后笑眯眯地低头在他薄唇上啜了一口,“超级惊喜。”

“还有更惊喜的。”纪叙一边说着,一边收紧手臂,把她抱得更紧了。

“什么?”常晴语气疑惑,眼中亮晶晶的,带着期待。

“你抬头,往我身后看看。”

常晴依言,抬头望纪叙身后看去,顿时瞪大了眼。

纪奕,沈梵梵,傅薄言,莫言晚……

都是她和纪叙最亲密的朋友家人。

直到看到站在最旁边的纪行云和陈穆青,她一惊,下意识就要从纪叙身上跳下来。

但是纪叙却死死抱着她的腿,任她如何挣扎,也不肯放。

“你干嘛呀?”

常晴小声嗔怪道。

纪叙轻笑了一声,没回答她,只转身说了一声,“我们先走了。”

说完,他不顾常晴的反抗,抱着她就走。

“诶诶诶,你带我去哪儿啊?”

“你放我下来,我自己会走……”

但纪叙对她的话充耳不闻,铁了心不肯放下她。

常晴一边扑腾着,一边将视线投向童溪。

可一向很注意她的形象,总是反复叮嘱她在公共场所要注意行为举止的童溪,这次的态度却和以往截然相反。

她非但对纪叙的行为没有丝毫不赞同的意思,反而还笑着朝自己挥了挥手。

常晴脑子都是懵的,又将视线投向莫言晚,用眼神询问。

可莫言晚只是靠在宴彦的怀里,双手放在嘴边做喇叭状,朝她大喊:

“晴晴恭喜你。”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眼中甚至泪花闪烁。

纪行云用拐杖敲了敲地板,激动道,“你们早去早会。”

常晴更懵了。

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

可她还没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就被纪叙抱远了。

他像是一个土匪,二话不说,直接将人抱进了车里,然后嘭地一声,用力地关上了门。

常晴看着坐在驾驶座上的纪叙,往后退了退,皱眉问道,“今天是什么特殊日……”

问道一半,她突然闭了嘴。

她想起来了,今天是她的生日。

她并不想把自己的生日告诉纪叙,因为她不喜欢自己的生日,所以如果告诉他,无论之后他给不给自己过生日,她都不会开心。

所以干脆不说,虽然会觉得遗憾,会羡慕别人,但至少不会难过。

但是常晴没想到的是,自己不说,纪叙也知道了。

想到这儿,常晴低下头,握紧了手不自在地问道,“你要带我去哪?”

看出了常晴的紧张,纪叙解开安全带,倾身向她靠近,食指轻轻抵在她的下巴上,抬起她的头,让她看着自己。

“先不告诉你,这是另一个惊喜。”

“什……”

常晴想问,勾着自己下巴的手移到她的唇下,轻抚了两下,然后用力一压。

“想我了吗?”纪叙没让她问下去,附在她身前,盯着她的眼睛,问道。

本来很大的车厢,因为两人的姿势,变得拥挤了不少。

他刻意压低的声音很有磁性,带着莫名的诱惑,常晴不语,抬眼看着近在咫尺的他,不自觉启唇,舔了一下。

指腹触及温润的湿热。

纪叙浅浅勾了勾嘴角,喉结滚动了一下,从喉咙深处溢出了一声低笑。

“看来,是想了。”

说着,他底下头,眼看就要吻上她的红唇,可却落了空。

常晴往后一躲。

她还没有听到自己想听的话,所以并不想让他这么快如愿。

“那你呢?”

“很想。”

纪叙抬高她的手,压在她头顶,而后偏头换了个角度,继续朝她靠近。

封闭的车厢,常晴退无可退,只能迎上。

“特别,是在晚上,一个人睡的时候。”

性感的声音随着吻,落在耳际,常晴抖了一下,手指下意识的握紧。

有体温的人在耳边说情话的感觉,还是和电话里的情话绵绵是有区别的。

最大的区别在于,心动时,可以肆无忌惮的接触,在只有两个人的时候,还可以为所欲为。

听懂他的话外之音,常晴很可耻的,咽了口口水。

习惯是说不清的东西,她花了二十几年的时间习惯了一个人睡。

而他只花了一个晚上的时间,让她打破了一个人睡的习惯,且只用了短短不到一个月的时间,让她习惯了在他怀中入睡。

“我也是。”常晴轻声回应道。

“所以,你乖点,先让我好好亲亲你。”

音落,迫不及待的吻铺天盖地的楼下,带着不可抗拒的,霸道又强势的温柔甜蜜。

常晴闭着眼睛,后脑勺抵着椅背,伸长脖子抬起头,主动贴近他。

手轻轻挣开他的束缚,抱着他的脖子,搭在他的后颈处,一下一下的轻刮着。

……

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身似浮云,心如飞絮,气若游丝。

没有尽头,没有时限,没有落点。

如歌一样,思念用任何语言形容都太过贫瘠,只能用吻,用手,用无限亲密的接触缓解。

仅短短十天,不可言说的思念便如汛期钱塘江的水潮,一发不可收拾,一波,更比一波高。

想你之时涨了潮,而当你站在我眼前,看思潮潮起潮落的时候,我最想你。

……

纪行云交代的早去早回是不存在的,他们从一开始的“早去”这两个字上,就夭折了。

腻腻歪歪了一阵,再开车已经是很久之后。

常晴没在问纪叙准备带他去哪,她心情很好的哼着歌,纤长的手指搭在车门上,有节奏的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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