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师父不喜欢女人,所以她才不接受禾白子,也看不得自己被花落纠缠?一想到可能是这个原因,她顿时连想要去询问苑如清的心思都没有,而是满满的不愤。
闷闷地把最后一块鸡肉塞进嘴里,她才发现她已经吃完了。看到苑如清还抱着衣衫站在那里,明心月便走了过去。
“师父,我帮你叠起来吧。”
明心月觉得自己要做个乖徒弟,至少让她师父多陪自己一点,哪怕在她心里自己只是一个徒弟吧。
手刚碰过去,却不料听到苑如清“嘶”了一声。
伸手接过苑如清手臂上的衣服,然后撩起苑如清的衣袖,就看到两个手臂上都是她咬的青印子。
晰白的肤色上那骇人的印子,明心月顿觉有些看得心疼,她师父这徒弟好的方式也真是奇怪,好得太好点了吧。也难怪派里的弟子会那样传,怕是雪国都已经传遍了吧,她堂堂雪国小公主来了雪清派给苑如清当了小媳妇儿……
其实如果真是那样,自己怕是万分高兴的。可是如今,她叹了一口气。
“为师只是忘了上药而已。”
苑如清见不得明心月锁上的眉头,即使她不敢让明心月知道自己的心思,但是她也不希望看到明心月这般着急。想抽回手,却发现明心月握得挺紧的,她原本想用上功力,但是想到明心月还是凡体,于是没有用上功力,而是任由明心月抓着自己的手臂。
“药呢。”
明心月发现自己根本没有一点灵识可以用,她手镯之上的封印她都破不开,只能问苑如清,她一时间焦急与懊恼一起冒出来,化为无名的火,直勾勾的看进苑如清的眼里。
从自己的储物戒指里摸出一瓶药丸来,看也没看就递到了明心月手里。
“坐那里,我给你摸药。”
苑如清有一种错觉,她家徒弟这是怎么了,登鼻子上脸了这是?
明心月发誓,她再也不咬苑如清的手臂了,这都叫什么事,咬完苑如清居然还把药忘记上,等苑如清一脸温顺的把手臂伸出来的时候,明心月才仔细的把药丸用泉水化开,细细的搅拌,她做这些事情的时候特别的认真,好像她在做什么艺术品一样,专注而又细腻。
苑如清也有一丝看呆,她家小徒弟做事专注起来,就是很吸引人。
明心月究竟是怎么了,火气这么大,难不成泡药浴的后遗症?
苑如清丝毫没觉察到自己徒弟是因为自己回掌门那句话她才这般反常,不过此时的苑如清就算知道,也万万不会想到那一层关系,她只觉得自己喜欢自己这小徒弟已经越过了师徒的关系都已经够骇世惊俗的了,却不曾想过她的徒弟也会对自己动心。
“师父等徒儿把功力恢复了,再陪你一起去寻忘川。”
这一次,怎么说都要助师父修为不再滞待不前,而是想要与师父一起突破修为,而她也再不像往常那般,她经过一次不小心中招,才知道原来哪怕是妖魔固然可怕,而唯独这人心却更为可怕。
想起她无故中招被禾白子迫害,她就知道自己远没有那么强大,还要让自己的师父来保护自己,这天下之事明心月这短短几日也是听了一些的,毕竟师父以前只知修炼,从来不会商讨江湖之上的事,这次又是因她而起,自然呈桃也是知会过一二,飞燕也是一脸暗色的称呈桃所言极真。
明心月傻吗?其实明心月一点都不傻,从小会走时就随着丛信上早朝,要说天下权势之分,她怕是比掌门还能懂得深。要不当初怎么会在早朝之上遇到苑如清,而又被苑如清带回来当徒弟,只是苑如清不喜修为之外的事,于是明心月也尽力而为,整日里做些不着调的事,其实她骨子里的聪慧已经显露无疑。
“好。”
苑如清还是一如既往的答应明心月,看着她细细的替自己抹药,苑如清的发丝随风而起,又飘落于那人的动作之上。
明心月却面上专注得很,心里却是乱成一团麻。
师父只对自己有师徒之情,而自己却把师父想得……
听到师父答应了自己再陪她去寻忘川一事,明心月欣然欢喜万分,却手里一顿。听得苑如清一声轻呼,许是手里的力道重了。
“徒儿不是故意的。”
印入对方眸子里的,是明心月眼底的焦急,她急于解释,却把苑如清的手臂握得更紧了一些,苑如清慌乱藏着自己的脆弱,又故作镇定,把生生想呼出的疼意忍了下去,“没事。”
为何明心月细心的样子让自己觉得手臂上的咬痕明明都已经过去这半日之久已经好太多了,此时怎么觉得略疼呢?
“师父,你为何拿错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