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苑如清出了水,换上衣衫后。她才发现一个问题就是,她又要跟明心月独处一室。在外人眼里,她们是师徒,又是同为女子,自然不会有什么,但问题就是她们……
明心月倒是一本正经的开始坐在那里背清心咒。
以前她赶着明心月去背清心咒,她都好像不愿意,现在居然自己倒是念上了。
沉默良久,苑如清才和衣上了床。躺下,歇息,她就真的开始歇息。
她看着里侧,听着明心月小声的在那里念清心咒。
明心月念得很是分神,她自知这是在横眉派,不能让苑如清再误会什么,既然三长老决定要提自己当长老,那么倒是可以借此机会。现在她不能再与苑如清有过多的接触,怕是让她师父以后被人戳脊梁骨。
明心月心里不快,她只能小声念着清心咒,她甚至不敢再越池一步。突然之间她想要与苑如清没有后顾之忧虑的在一起。
“你不好好休息,怕是明天的大比你还能拿第一吗?”
苑如清的声音幽幽的传来,明心月听到她的声音只能看向她,再也移不开眼。苑如清为何会同意跟她在一个房里歇息,明心月不想问,也不想知道。但是她的开口,却让她有些愣神,是不是她下山的时候,让苑如清有些误会?
不是那时候她还拒绝了自己吗?
“怎么,你也怕为师了?”
苑如清心里想,果然你明心月就是嘴上说过一套,然后又做的一套吧。之前还在说要对自己负责,然后转眼接了人家的绣球,便要带着那个未过门的妻子了,虽然她口口声声说不会娶对方。但是事到关键处,又岂能容她明心月一人说了算?
当着众目睽睽之下抢了绣球,又带着人家掌门之女回了横眉派。
明心月做事就是这般有责任?
苑如清哪怕用自己的名分在那里摆上明面上,明心月哪怕长点心,用自己的名分说事,说她师父不许,就是不许了,然后这亲事也就顺理成章的就推脱了,反正苑如清自己干的糊涂事还少了吗?
可是明心月居然拒绝了自己这个台阶,她就还是把木霜玲带在一起。
苑如清自知现在她是她的师父,无法以这个再去说什么,她总不能替明心月帮了这主,她管得未必太宽了一些。
“我……”明心月发现在自己的师父面前,自己还是有些难为情的。喝多了是一回事,可是不代表她真是对风月之事那般在行。她发现苑如清直勾勾的看着自己的时候,明心月不知道自己的机智都哪里去了。
“来,歇息。你不说大比之后得了第一要向为师讨个奖励么,为师自然也是许了。”
苑如清想了想还是放下点架子,于是对明心月说着。明心月也是和衣上了床,这一次她只觉得与以前都不一样,她们自有了关系以来,还是第一次这么平静像以前一样躺在一个床上。
“那徒弟想要师父不杀木霜玲。”
“她是凡人,本尊是仙人。自然不会杀她。”
苑如清自己其实还没有那么卑鄙,她一向做事很洒脱,也很随性,哪怕明心月不爱自己,她也断断不会为一个木霜玲就拉下自己的脸,去干那些事。
“不是师父,徒儿希望你不会为难她,她只是一个凡人。有那样的爹爹,想来应该很苦,徒儿自小是幸运的,有父王做爹爹,护我周全。而后又得师父护我,雪清上下一直都把我当宝贝一个护着,哪怕我之前失去修为为凡人,你们都全力待我,所以师父,我希望你不为难她。”
如果明心月之前没有失去过修为,她怕是不能理解做为一个凡人的痛苦,而且有那样的爹爹是掌门,自己无能的感觉很狼狈。虽然她失去修为的时间很短,但是明心月只觉得自己怕是受不了的。
所以她才想要快点做了长老,得了更好的资源修炼,然后带师父去忘川。
究竟忘川里有何等法子,明心月也不知。现在花落跟她们关系闹成这样,明心月觉得再问她也是不妥的。
当初自己不傻呼呼的去还那一次情,不喝那花酒就好了。
听着明心月为木霜玲在自己这里求的情,苑如清却是满脑子都是,她的徒弟居然为了一个木霜玲跟自己开口说要求。
她的徒弟从来都是顺着自己来的,这一次居然为一个木霜玲求情。就好像生怕自己不顾修为就把木霜玲解决了一般,唉,苑如清心乱如麻,也不知道该如果答应明心月。
落寞,与不快一起染上她的心头。移眼看去,却见明心月老老实实的伸直了身子,然后平躺在那里,好像她现在意示到自己是她的师父一般,开始尊重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