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建国送李曼回家后,一个人走在小路上,回想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一想到那个小贱人被李曼赶出复习考场却无可奈何的模样,他就忍不住笑开了花。
强龙难压地头蛇,就算宝珍的父母是全国知名的学者又如何?还不是得听当地父母.官的!
董建国瞬间觉得自己抱大腿的决定十分明智。
他已经想好了,等和李曼结婚后,自己一定要利用李曼父亲的关系,成为人上人。
不能高考又怎样?他想要的,从来不是简单的一张文凭。
这时,身后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是董建国吗?”
董建国说了句“是”,刚转过身,迎面一个麻袋蒙住了他的脑袋。
“是谁——”董建国挣扎起来。
紧接着,一记闷棍精准地抽中了他的头。
一阵头晕目眩,董建国跪下来,用手护住脑袋。他叫嚣道:“你是谁!什么人!信不信我找人打死你!”
没有人回答他的疑问,迎接他的,只有一记又一记狠辣犀利的闷棍。
来人动作非常老练,一声令人牙酸的闷响,直接将他的左臂敲折,弯成一个诡异的角度。
董建国忍着痛求饶:“大侠饶命,大侠饶命,我钱包里有钱,您要多少都拿走就行。”
然而那人似乎不肯罢休,一棍子打烂了他的牙。
血糊了一嘴,董建国惨叫一声,直接疼昏了过去。
大概半小时候,全身被扒了个精光的董建国从昏迷中悠悠转醒。
他不仅左臂被打折、牙齿被打烂,阴险贼人还扒走了他的全套西装,连手腕上的手表都没放过。
他踉跄着往李曼家的方向跑,哭喊道:“来人啊,抢劫了!有没有人啊!”
可惜夜深人静,直到他跑到李曼家,一路上也没遇到人来帮他。
有些诡异的是,李曼家的别墅门大开。
浑身是伤的董建国顾不得那么多,他直接跑了进去,大喊道:“曼曼,你可要帮我——曼曼?”
凌乱的客厅让他忘记疼痛,怔愣在原地。
李曼坐在沙发上,眼睛红肿,她看到董建国,呜咽一声,哭号道:“怎么办啊,建国!”
“怎么了?不急,你慢慢说。”巨大的不安将董建国的心脏裹住。
“我爸爸、我爸爸被人举报了!”李曼抽泣道,“刚刚来了一伙人,直接铐上手铐,把他带走了!”
缺血带来的晕眩感铺天盖地袭来,董建国踉跄了一下,终于没支撑住,晕了过去。
·······
另一边,唐恒嫌弃地把董建国的衣服一件件扔到路边的河里。
宝珍用力撅断了手里的棍子,也扔到了水里。
听见棍子落入水里的声音,唐恒的小心脏忍不住抖了一下——
刚才面无表情的宝珍一棍棍敲在董建国身上,他看着就是一阵牙酸,仿佛预见了未来自己的处境。
宝珍看向他:“怎么了?”
“没什么。”唐恒远眺——今晚的夜色,真美!
“对了,你要参加高考?”唐恒关心道。
“嗯。”宝珍和唐恒并排趴在护城河边的栏杆上,看向水里的粼粼月色。
“可是听人说,”唐恒提醒道,“报考医学院的大多是十七八岁的小孩子,好学校的竞争非常激烈。”
宝珍今年已经二十三岁了,与她同龄的女孩子,大部分都嫁了人或者有了婚约,很少有报名参加高考的。
宝珍盯着月亮的倒影,有些出神:“你也觉得,我不应该去考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