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峭被他盯得有点尴尬,目光闪了闪,才又说:“那我们去吃早饭吧。”
洛边尽没想到否极泰来,他昨天晚上一整晚都清清静静的,再也没有出现前几天晚上的场景,一连做了好几天的梦在这样一个不期然的时刻戛然而止,洛边尽一时有点无法接受,内心总觉得空落落的。
可这本来也就是梦幻泡影的事,他本就不该在这上面加诸太多心思,但他却一时没能把握好内心的平衡,是以十分烦躁。
他没想到凌峭会来安慰他,没错,洛边尽就是武断地认为凌峭那轻飘飘的两句话就是含了十足的情分和关心在里头。
而且梦始终是梦,那里面或许都是自己的臆想也不一定,可凌峭却是实实在在的凌峭,永远都是在的,洛边尽觉得自己不该忘了自己最初的目标——要把凌峭把到手!好哥们儿,一起走!
好的小洛,加油。
洛边尽迅速做好了心理重建,吃早饭的时候,他就和他们一起去了食堂,并且十分殷勤地帮凌峭排队买饼占座位,但由于个人形象好的原因,一举一动都并不显得上赶着,只是让人觉得体贴又周到。
洛边尽一直对凌峭就挺好的,上次在他们家给他剥蟹的时候凌峭也感受到了,所以这会儿心里触动是触动,却并不觉得如何不适应,和洛边尽配合得也相当好。
殊不知这幅场景在清晨一众吃饼群众的眼里又是如何一番光景,尤其是全程犹如透明人的花谊,他甚至觉得自己好像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回教室之后他憋了半天还是没憋住,存在感催生了好奇心,疑惑道:“原来你和洛边尽关系这么好啊?”
凌峭这还是这么多年来头一回被问到类似的问题,自己的名字和另外一个人捆绑到一起的时候,感觉很奇妙,凌峭忽然觉得这个问题有点郑重,不动声色地坐直了些,做足了仪式感:“怎么这么问?”
花谊撇撇嘴:“你看他刚才笑得跟个二愣子似的,连吸管都给你插好,个死直男,什么时候这么细心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对面儿坐的是他女朋友呢。”
“……”凌峭知道花谊是在玩笑,但这玩笑听起来咋这么不得劲呢。
谁知花谊幽幽看他一眼,撅了撅嘴又接着说:“你不也是,对他脸色这么好,对我就冷冰冰的,你看他乐的,还挑衅我呢!”
这个凌峭可不认同,他觉得他没对谁差别对待过,明明就都一样……吧?
凌峭点点头,坚决认为这是花谊因为对洛边尽有意见,所以产生了幻觉:“胡说,哪有。”
花谊哼哼唧唧的,不死心地问:“所以你和他关系并没有很好咯?”
“都是同学。”
花谊一下就开心了,趁机赶紧推荐自己:“那峭峭峭峭,我,你看看我,我从第一次见面就可喜欢你了,你也要喜欢我,知不知道?”
“至于洛边尽什么的,又不贴心又不可爱,看起来还拽得要死,留着有什么用,是吧?”
花谊一开始叭叭就没完,凌峭知道他也没什么恶意,于是赶紧敷衍应声打住:“是。”
花谊满意地点点头,不由一阵摇头晃脑,谁知余光一瞥,就见洛边尽一脸阴煞地站在后门,正咬牙切齿地看着他,然后目光瞥过凌峭,又变得委屈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