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层属于霍时彦的专属领域。
没有闲杂人等。
霍时彦只意味深长的看了眼那个领路的前台工作人员,“你先下去,记得管好自己的嘴。”
前台愣了愣,一脸惶恐的点头。
她确实被惊到了,就因为小男孩那声“阿爸”。
比较公司里关于霍时彦的传闻虽然多,但大都偏向于说他至今单身,是钻石王老五那一类。
谁能想到,传闻中的单身贵族中的王者,竟然连儿子都有了!
果然传闻不可信,谁信谁傻X。
……
霍时彦的腿猝不及防的被一双小手抱住。
小男孩一副软糯的奶音:“阿爸,抱抱~”
旁边的张谦听得心都化了,一脸慈父的笑容,示意前台先下去。
将小家伙抱起后,霍时彦看向旁边的女人,微微颔首,“麻烦你了,程老师。”
女人敛了耳发,微微欠身,声音温温软软的,“霍先生客气了,我也是顺路,就自作主张把宁宁送过来了。”
“没有给您造成麻烦吧?”
霍时彦没回她,只是看向被他抱着的霍宁:“跟张叔叔去休息室等阿爸。”
旁边的张谦适时伸出手,笑盈盈的准备接过小祖宗。
然而,小祖宗抬眼瞄了他一眼,小嘴一噘:“不要,我要陪阿爸工作,看着阿爸。”
“阿爸不能太累累,宁宁心疼疼。”
张谦哭笑不得,失落又无奈的收回手,忍不住劝了霍时彦一句:“老板,不然咱们今天就先到这里,先带宁宝去医院换药吧。”
前两天,霍宁在幼儿园跟小朋友打架,额头磕破了,还没好全呢。
医生说了,得按时去医院换药。
今天周五,幼儿园那边放学早,给霍时彦打电话时,他正在开会。
本来张谦是要去接霍宁的,但幼儿园的程鸢老师说她正好要到霍氏集团附近办点事情,顺道把霍宁送过来。
张谦还没来得及把这件事向霍时彦报告。
霍时彦看了眼霍宁额头上的纱布贴,思索了片刻,应了。
男人和小男孩同框,模样有三分相似。
程鸢便想,是怎样的女人,能如此幸运,为霍时彦这样的人间绝色生孩子?
平白惹人羡慕。
“程老师一道下楼吧。”张谦见程鸢直勾勾的盯着霍时彦看,轻咳了一声,将程鸢的神思拉了回来。
像程鸢这样,沉迷于老板美色的女人,张谦见得多了,也就没觉得有什么稀奇的。
以前他以为老板和夫人之间没有感情,碰上倾心于老板的女人,倒还会好心的帮着制造些机会。
毕竟在张谦看来,霍时彦和慕澜的婚姻早就岌岌可危了,离婚是迟早的事情。
他以前甚至还期盼着老板能早点想明白跟夫人离婚。
这样至少夫人不用继续被束缚在这段,对她来说并不友善的婚姻关系里。
早日解脱,也能早日重新开始不是。
可最近张谦觉得,老板好像也并非是像他以为的那样,对夫人漠不关心。
夫人躺在病床上的那三年里,老板日日夜夜忙于工作,从未让自己静下来休息过。
初时,他也很少去医院看望夫人。
当时张谦以为,老板大概很快就要和身为植物人的夫人离婚了。
因为老板看上去一点也不关心夫人的样子。
大概所有知晓他们是夫妻关系的人都会如同张谦一样,认定霍时彦是不在乎慕澜的。
直到——
张谦陪着霍时彦第一次跟国外一位AI大佬吃了顿饭。
那顿饭局,一向孤高清冷的霍总,主动给对方敬酒,一直陪吃陪聊陪喝酒到深夜。
那是张谦第一次见霍时彦喝醉。
酩酊大醉的男人在异国街头肆无忌惮的哭,撕心裂肺。
末了,还要揪着张谦的领子问,“慕澜会醒过来的,对吧?”
当时张谦心里只一个念头。
老板心底深处,是爱夫人的。
只是藏得太深了,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旁人又怎么看得清?
从那晚起,张谦便打消了期盼老板和夫人离婚的念头。
两个相爱的人,当然要幸福美满一生才是。
……
自从张谦看透了霍时彦内心深处的情意,也就越发的理解霍时彦的那些“冷漠”行为了。
过去三年里,他让自己陷在工作里,无休止的忙碌,不给自己一丁点的时间去伤春悲秋。
旁人自然觉得他无情。
但实际霍时彦这是在麻痹他自己。
否则他早就接受那些投怀送抱的女人了不是?
三年的洁身自好,便是他爱慕澜的最好证明。
张谦敛了神思。
此时他和霍时彦、霍宁,以及程鸢,正乘坐总裁专用电梯下楼。
张谦看了眼程鸢,见她还在悄悄打量霍时彦,心里不禁叹了口气。
他就不明白了,老板到底要几时才能认清他自己对夫人的心意?
早日认清,也好早日让他周围的莺莺燕燕死心不是?
否则他这个做助理的,还得帮他挡桃花。
太难了!
叮——
电梯到了一楼,程鸢跟霍时彦他们道了别,自己出了电梯。
全程那冷面冰霜的男人都没给过她一记正眼,这让程鸢无比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