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
宋锦瑟并没有出门,等着昨夜那个小丫鬟的消息。
一直到晌午时分,宋锦瑟用完膳食,喝着茶消食时,那小丫鬟才过来。
俯身在宋锦瑟耳畔说了几句话。
宋锦瑟满意地笑了笑。
一切都按照她所预料中的发展。
“走,去瞧瞧上钩的鱼吧。”
宋锦瑟很快到了苏烟的住处。
苏烟上了京城之后,这里便是少有人来。
来的,也只是洒扫院落的下人。
谁都不会想,这里居然进了贼,还是家贼。
苏烟的房间,门外还上了一道大锁,里面还传来一阵又一阵慌张拍门的声音。
“放我出去!”
声音还打着颤,说不出的惊慌失措。
还时不时伴着嘤嘤哭的声音。
小丫鬟上了前,从衣袖间拿出了钥匙将锁打开,随后便毫不客气推门而入。
门后,似是东西被推倒,重物闷响一下落地的声音。
宋锦瑟大步跨进了门,目光看过去,就看到地上倒了一个丫鬟,瞧见她的时候,似是贼子被当场抓住一般的惊慌失措。
眼神躲躲闪闪的,许是心虚所致。
盯着那丫鬟的脸,面容是熟悉的,说来应该还在哪里曾经见到过,毕竟副将府许久也没有招收过新的下人了。
换言道,这丫鬟,也是那人极早便安插进来的。
思索间,随着宋锦瑟进门的小丫鬟已经极有眼色地给她搬来一张凳子,宋锦瑟稳稳当当地坐下,居高临下地睨着那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但仍在颤颤发抖的丫鬟。
淡淡问道,“你为何擅自进入客人的住处?”
那丫鬟眼里神色闪烁了几下,便指着小丫鬟道:“是她,故意让我来客人的房间洒扫,随后便将我锁进了这里。”
随后,丫鬟便往前爬了几步,爬到了宋锦瑟跟前,一个劲地叩头,语气还无比楚楚可怜地道:“大少奶奶,你一定要为奴婢做主呀。”
“做主?”宋锦瑟漫不经心地重复着这两个字,随后眼皮子抬了抬,“她这样做,是得了我的吩咐,你想让我做谁的主?”
丫鬟一听这话,脸上楚楚可怜的神情霎时间僵滞了,双膝一软,差点跪也跪不住了。
她早就暴露了。
如今,装可怜是没有用处了。
宋锦瑟睨了睨那丫鬟的手腕。
那丫鬟的手腕间,有一个极其粗壮的金镯子,瞧着极其显眼。
成色也很不错,能值不少钱的样子。
只不过不似是一个丫鬟能戴得起的。
丫鬟感觉到她那审视的目光,下意识将金镯子往宽大的衣袖里藏了藏。
可还没来得及藏起,宋锦瑟便装作很感兴趣地道,“你这金镯子,瞧着不错,谁送的。”
“大少奶奶,这金镯子是家中祖上传下来的。”
宋锦瑟是真的很讨厌说这种谎言的,还是这种没有什么技术含量的谎言,真当她没长脑子。
若是祖上真传下来这么粗壮的金镯子,还用得上进副将府当下人?
“你若是不说实话,便将这戴金镯子的手给砍了吧。”
反正也是不识抬举的,留着这人也无用。
哭哭啼啼地听得让人心烦。
“大少奶奶,不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