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的。”
陆昼:“哦,灰灰也是公的,改天给他们相个亲。”
江困亭:“?”
陆昼:“开玩笑的。”
事实证明陆昼可能真的没有开玩笑的天分,江困亭的表情有?些古怪。
陆昼也不在意,逗完灰灰,便隔着一道铁门,望向里面的花园。
黑漆漆的并不能看见什么,更因为冬天,花园的花大部分都不大美丽,陆昼原想进去走走,但此时却打消了这个念头。
陆昼站在原地又看了几眼,就打算带着江困亭去别处转转。
灰灰绕着许久未见的小主人打转,咬着陆昼的裤腿,不让他离开。
陆昼蹲下,摸着它的脑袋叮嘱:“好好守着我?们的秘密花园,别让其他人进去,我?下次再来看你。”
他又嘀嘀咕咕说了几句,灰灰才依依不舍地松开嘴。
江困亭一直在旁边看着他和灰灰说话,眼底满是温柔。
走时,江困亭回?身,看了眼那片逐渐隐于夜色中的花园。
他没问,陆昼却察觉到他探究的眼神,主动说起:“我?妈妈喜欢花,那是她以前的花园,很?漂亮,我?小时候特别喜欢待在那里。”
有?时候玩累了,还能在里面睡上一天。
江困亭能够想象到那个画面,脸上的神?情温柔了许多:“真想亲眼见一见。”
也不知想见的是那个漂亮的花园,还是在花园里玩耍的小陆昼。
“不过她去世以后,里面就没那么漂亮了。”陆昼说,“虽然有人打理,但现在是冬天,也不漂亮。”
江困亭轻声回?应他:“嗯。”
似乎是想起往事,陆昼垂下眼,气氛不知不觉有?些沉重。
二人又安静地走了一会儿。
地面的影子时不时交叠在一起,看上去就像他们牵着手。
陆昼看着,竟真的慢慢伸手,和江困亭垂下的手碰在一起。
江困亭的手微微冰凉。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在碰到的一瞬间,对方的手指一蜷,指尖擦到他的手心。
陆昼觉得自己的手心在发烫。
他不自在地轻咳一声,垂下眼,也就没看到江困亭微红的耳廓,还有?他盛满笑的眼眸。
许是因为此时的气氛不错,陆昼没沉浸在曾经的情绪中太久。
他仰头看了看天上悬挂的月亮,神?情轻松地说:“如果?有?机会的话,春天再带你来看。”
江困亭微微一怔,随即笑着说:“好。”
【江困亭好感+5】
他说:“我?很?期待。”
*
江困亭又待了许久,然后接了个电话便离开了,看样子是有什么急事。
陆昼送他离开后,也不打算继续留下去。
有?人来问他是否在陆家留宿一晚。
不用猜也知道是陆沉毅吩咐的。
陆昼想也不想就拒绝了,自己开车回家。
洗漱后躺上床,却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脑子里一直是月光下江困亭对他笑的模样。
在望着天花板发了一个小时的呆后,他从床上坐起来,走到了书桌旁。
深夜是灵感涌现的最佳时间,陆昼的歌大部分都是在深夜无人时被创作出来,此时也不例外。
他在桌前坐了很?久。
最后他将很?多年前的一首未完之作顺利完成?。
这首歌写于几年前,之所?以没能写完,是因为当下产生的未知感觉稍纵即逝,后来他便再也没能抓住。
这首只有前半段的旋律是他一直以来的遗憾。
这几年他也一直试图将之完成?,却始终没能完美衔接,怎么听怎么突兀,找不到当初创作出它时的感觉。
直到今晚,他再次感知到。
即便它同样未知。
写完这首歌时,天空已经开始微微泛白。
虽然暂时还只有个旋律,但陆昼抱着吉他弹了一遍又一遍,这才心满意足地躺回?床上补眠。
这一觉直接睡到了下午,庄函树打来的几个电话都没能接到,干脆就跑到他家里来了,将他的房间门敲得震天响。
陆昼顶着乱糟糟的发型给他开门,满脸写着不爽:“如果?不是急事,今晚我?就给你买好坟地。”
庄函树一只脚卡在门里,以防陆昼突然关门,赔着笑脸说:“这不是怕你被你老爹关起来了,特地来关心你的嘛。”
陆昼脸上的表情堪称冷酷:“ok,你没了。”
庄函树:“……”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已经好很多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