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然为何她会回来。”
在那一刻,心终于死了。
从包中拿出银行卡,那是我留的装修前,我把卡塞到倪博手中:“我的随礼,麻烦你交给她。”
没等倪博回答,我就转身从楼梯间下去。
走到二楼时,听见外面传来鞭炮声,我停下朝外望,恰好看见夏溪被簇拥着坐上婚车。
她穿着白色婚纱,被人簇拥着进入驾车。
阳光下,她好漂亮。
我看见,她好似在笑。
看来是开心的。
我咬紧牙关,可再也忍不住眼泪,脸颊一片冰凉。
从未有过的感觉,像被背叛,又像被抛弃。
无数悲伤向我涌来,几乎把我淹没,让我无法喘息。
我按着胸口,蹲在二楼的楼梯间泣不成声。
再也等不到夏溪了。
我真正失去了她。
在这个世上,她真的……与我毫不相干了。
我失魂落魄地回到江城,像疯子般工作,有次连续三天都没闭眼,最后被看不过眼的张伯安排出国。
想起张伯的问题。
是不是一直都在等夏溪?
我向来理智,心中清楚,与夏溪的缘分已经到此为止了。
所以,我没刻意的等她。
我也尝试过发展新的感情,只不过遇见的每个人都走不进心里,于是就这样蹉跎着,一晃眼,时间就过去了。
有时我会想,自己之所以这样,大概是因为,我从来没有忘记夏溪。
等一个人,和无法忘记一个人,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
我扶张伯上车,他在我系安全带时叹气。
“其实,夏溪那孩子,也不容易。”
这话我并没在意,认为只是张伯偶然的感叹。
毕竟,我和夏溪的事他都清楚。
我不想再这个问题上纠缠,笑着回应:“张伯,你就别操心了,事情都过去了。”
张伯闻言,也不再劝我。
毕竟我颓废那段期间,他苦口婆心都说破了嘴皮,我也没听进去多少,依旧是我行我素的浑浑噩噩。
记得才出国那会儿,张伯怕我想不开,和师母总是每晚打越洋电话,说是聊项目扯家常,其实更像确定我是否还活着。
直到确认我精神状态已稳定,这才放手。
中午陪张伯和师母吃完饭,张伯临时被叫去医院,留下我和师母饭后聊天。
这时忽然有人拜访。
师母喜上眉梢,一幅终于等到的表情。
她很是熟络的张罗,对我说这位是学院新聘的老师。
师母巴啦啦一顿介绍,我只记住这人姓林。
我起身打招呼,端茶倒水招待客人。
去洗水果时,师母跟着钻进厨房,很是兴奋的问我:“乐乐,你觉得这叶老师怎么样?”
“啊?”我没反应过来,扭头看着客厅端坐的短发美女,低声问师母,“什么叫怎么样啊?”
“你看不出来?!”
师母表情很是诧异,她把我拽到身边,悄声道,“她和你一样,只喜欢女孩。”
听见这话,我打了个嗝。
我好想……明白了。
原来张伯刚刚说,让我找人作伴,其实是在试探我的口风。
师母继续说:“你这单着也不是办法,总得有人互相照顾,我看这孩子不错,平时工作挺细心的,她父母是财大的老师,也算知根知底,要不乐乐你考虑考虑。”
我望着师母,对方眼睛都发着光,很是期待的看着我。
“师母,我……”
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师母看穿,她打断我:“乐乐,师母也不是让你现在就接受她,你可以试着先接触接触,当朋友也挺好的。我在外面等你啊。”
这话像炮仗一样噼里啪啦,都没有个间隙能让我插话。
我扶额叹气,从没发现师母还有这一面,竟和黄姐挺像的,等哪天我介绍她们认识,说不定还能成为闺蜜。
磨磨蹭蹭地洗着水果,想着找什么借口好开溜。
赵柯好像还在华工。
我有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