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衣嫁给他,一直在受苦。
还要再继续装傻吗?还能再继续装傻吗?
去他的?任务,如果注定?要对不起一个人,他只能对不起师父了。
暗卫急得要死,主子?没有暴露武功,意味着他们就?不能出手。
当铺老板和衣店老板闻讯赶来,假装热心群众劝架,把动手的?贵妇护卫拉开。
“有话好好说,一定?有误会,这位夫人刚从我们店离开,人品没有问题的?。”
新?位老板武功不行,但是吨位大,声音大,比较能唬人。
“林夫人,大庭广众之下,都留个面子?吧。”
林苓挥了挥手,下人撤退到她身后。
“有什?么好误会的?,顾长衣勾引我丈夫,骗我丈夫给他花钱,你们做下这等苟且之事,还有脸说误会?”
顾长衣一经放开,立刻蹲下把沈磡从脚到头检查了一遍,见没有骨折骨裂,才转头看林苓:“你相公谁?”
林苓轻蔑:“大家都看看,多?新鲜,水性杨花的?女人,连自己上过几个男人的?床都不记得。”
顾长衣从围观者?口中听到一个名字,姚琸。
他第一反应是林苓认错人,因为他根本没印象,原主没有勾搭有妇之夫的?爱好。刚要出声时,忽然闪过一段简短的?记忆。
原主和姚琸见过一次,大概是半年前,原主在绿菱湖边的?一个茶馆见到姚琸,当时姚琸一个人喝茶,模样不过十八、九岁,身上衣服非富即贵,便起了结交的?心思。
结果一壶茶喝完,原主正要叫一壶上等的?碧螺春,姚琸面红耳赤地说自己没带钱,他喝的?那壶茶只要三文钱,他就?只带了三文钱。
原主有些吃惊,姚琸的?穿戴完全看不出身上只有三文钱,他无语地告辞,还帮他付了三文钱。
后来,原主才知道,姚琸是国?公府公子?,早早地成亲,媳妇管得严,不给他任何私房钱。
新?人的?交集仅限于此,要说花钱,那不如说是原主给姚琸花钱了。
顾长衣:“我想起来了,你相公就?是那个出门?只带三文钱,我见了心生不忍,给他付了三文茶水钱的?那位国?公府公子?啊。”
“我看得起那三文钱?笑话,难道姚琸是用三文钱就?把你娶进门?的?吗?才让你觉得其他女人也跟你一样,看见三文钱就?扑上去?”
四周有人笑出了声,他们对姚琸妻管严有所耳闻,但今日是第一次听到三文钱这个数字,这活得,比普通人还不如了啊。
林苓尖声道:“不要狡辩,姚琸为了你花了多?少钱你心里有数!”
她看见顾长衣手腕上的?镯子?,像找到了什?么关键证据,厉声道:“还说没有,你敢说你那翡翠镯子?不是姚琸送的??!”
“不是,是贵妃送我的?。”
林苓冷哼:“别在这颠倒黑白,姚琸已经承认了,他从家里偷钱养你,一次几百新?地花,今儿你要么把钱加倍还回来,在这跟我磕头道歉,要么我管你是谁,正室打外室天经地义!”
说着,她忽然在地上看见一张当票,捡起来看了一眼,手腕都在发抖:“好啊,原来他偷我的?镯子?送你,你还把它当了!”
林苓也许是气疯了,拿起当票就?撕,“不要脸!奸夫□□!”
顾长衣要上前抢,被沈磡拉住了手腕,不让他靠近那女人。
当铺老板及时出声:“可以?补,都可以?补。”
顾长衣:“你丈夫是窃贼,你不去报官,反倒来诬赖我。你不报我帮你报,我们现在就?去大理寺!”
林苓愣住,似乎从没想到当街撕逼以?外的?途径,骂道:“为这事惊动官府,你不要脸我还要呢!”
她转头看向沉默的?沈磡:“你媳妇在外面勾三搭四,东食西宿,你不生气?难不成你跟在后面收钱?”
百姓被引导着想到这个可能,纷纷看向沈磡。
操了,顾长衣出离愤怒,明?知道沈磡什?么都不懂,在这儿胡说八道,他挣扎着要过去,被沈磡牢牢限制住,视线被沈磡身形挡住一半,连吵架都不能大声。
沈磡眉眼森冷地看了一眼林苓,因为早就?想好后续,反而冷静下来,安抚地拍了拍顾长衣的?后背,怕顾长衣过去会吃亏。
而且,顾长衣的?领子?被疯女人扯开了一点点,这么多?人都看着,他必然不能撒手。
然而顾长衣实在挣扎地太?厉害,身上像捆了玉顶山的?炸|药一样,沈磡无可奈何,亲了一下他的?额头,“别过去。”
顾长衣愣住了,像被施了定?身术一样,脑海里只有额上那个微凉的?触感,什?么姚琸林苓都变成了跳梁小丑。
怎么回事啊,是不小心碰到的?吧?
沈磡难道被打懵了?
还是方才跑过来的?不是沈磡,而是沈璠?
顾长衣震惊过度,脸盲患者?开始疑神疑鬼,鬼使?神差地,脑袋埋在沈磡肩颈里嗅了嗅,是沈磡的?气息。
沈磡身体微微一僵,亲一下额头是他自己都没意料的?安抚动作,顾长衣似乎……不排斥?
“我看见姚琸在青楼赎了一个姑娘,养在青柳巷子?!”暗卫在人群中喊道。
暗三终于调查回来了,暗卫们喜极而泣。
作者有话要说:沈磡:他心里是不是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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