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磡无法,?能和顾长衣继续赶路,他?们牵着马轻松过桥,走到没人的地方,顾长衣又把马车放出来套上,继续前进。
天黑之?前,他?们正好赶到另一个小镇上住店。
沈磡不死心地安排了一下,客栈?剩下最后一间上房。
顾长衣这回没意见了,小破客栈上房?有两间,下房是?大通铺,他?们谁都?不想住。
花了一点钱跟客栈借了厨房,顾长衣??一个食盒装了几盘现成的菜,让暗七拿去厨房加热。出发之?前,顾长衣在聚贤酒楼买了三十斤包子,再加上他?没卖完的江南菜,能?给?足到瀛阳。
沈磡:“我去做饭吧。”
无涯境里有顾长衣在江南酒楼存了十天份的食材。
“你?想吃什?么就拿什?么材料出来,我去做。”
顾长衣拉住他?:“赶路都?挺辛苦的,不??麻烦了。”
沈磡:“我不辛苦。”
顾长衣勾了勾嘴角:“我觉得你?辛苦,成了吧,事情?有轻重缓急的嘛,现在不急着做饭。”
沈磡眼睛一亮。
顾长衣掏出一本《论语》,“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在路上,功课也不能落下。”
沈磡:“……”
沈磡不能说??己早会背,?能捏着鼻子和顾长衣一起挑灯夜读。
不一会儿,顾长衣有点饿了,他?最近饿得比较快,幸好无涯境在手,随时随地吃零食。
他?一手摸着肚子等饭,一边教沈磡读书:“学而不思则罔……”
门没关紧,暗七打了声招呼便端着热腾腾的饭菜进来。他?们夫人真的一点架子都?没有,甚至没什?么主仆观念,他?们暗卫在场的时候,顾长衣不让他?们在门外站岗,而是?开着门,让他?们找个地方随便坐。
暗七的角度,一进来就看见夫人摸着肚子读论语,一脸慈爱。
他?眼睛立即一亮——这不是?胎教他?倒立吃屎!
话说?他?们主子怎么一脸不太感兴趣的模样,渣渣的!
暗七激动地把一盘鱼摆在了夫人面前,吃鱼,大补!
吃到夫人肚子里,补到小主子身上去。小主子一定聪明又伶俐。
顾长衣抬手一推,把鱼推到了沈磡面前,最近沈磡要大量输入学识,补补脑很重要。
沈磡一愣,待要阻止,顾长衣道?:“我看见鱼就腻,我不吃。”
之?前在江南酒楼,他?天天闻着鱼味,有点伤了。
沈磡便明白这道?鱼是?特意给他?吃的,心头一软,无论什?么事,顾长衣总会先照顾他?。
暗七简直心潮澎湃,都?开始孕吐了,看来月份比他?想的还要多一些。
前三月没必要告诉别人,但可以??己发现。
要不是?其他?暗卫探路的探路,办事的办事,他?一定把新发现的秘密分享到每一个人。
“小七,你?在想什?么?”顾长衣看着这个每天一本正经傻乐的暗卫,觉得他?的内心一定非常丰富,“坐下来吃啊。”
暗七看了一眼主子,对方没反应。这几天吃东西都?是?从夫人无涯境里拿出来的,他?越来越膨胀了,竟然敢坐下来一起吃饭了。
暗七矜持地拿了一个包子:“其实,我虽然叫小七,但我排行是?最大的。”
除了暗卫长,他?就是?老大,而且暗卫长经常一走一个月出任务。
顾长衣:“怎么说??”
暗七得意道?:“因为我是?主子收的第一个暗卫,那是?什?么,亲信啊!所以?我就先占了个七,往后主子再收暗卫,就?能往前排,最多?能收七个,再多的就去二队排甲乙丙丁。”
数量多了就不稀罕了。
顾长衣:“你?主子还挺好说?话。”
沈磡眸子一动。
暗七吹捧:“我主子真的爱妻如命。”
他?见好就收,拿了个馒头下楼喂马。
顾长衣和暗卫相处几天,这群人虽然经常插科打诨,但办事牢靠,让他?对明日楼楼主的印象好了不少。
“小七的主子人不错,看不出是?会由着他?们胡闹的人。”
沈磡:“可能是?懒得管。”
他?有种吃?己醋的微妙感,既然决定抛弃这层身份,把明日楼渐渐转到顾长衣名下,以?后“楼主”就跟他?无关了。
那暗七吹得再天花乱坠,不是?给?己添堵吗?
以?后提都?不准提。
沈磡比拼似的,道?:“我比那个楼主更喜欢?己媳妇。”
顾长衣很久没从沈磡嘴里听见“媳妇”这两个字,以?至于反应了一下,才想起媳妇是?他?。
他?脸颊瞬间烧红,被?这一记直球打得不知所措:“是?、是?吗?”
沈磡心里有什?么东西渐渐明朗,他?发现?己犯了个错误。
他?不该答应顾长衣不叫他?“媳妇”,顾长衣一听“媳妇”两个字就软,这都?是?他?体?验过的!
顾长衣跟他?越来越像兄弟,那都?是?因为“媳妇”喊少了!
沈磡悔不当初,立马毁约:“我以?后能叫你?媳妇吗?”
顾长衣脸上很热,“不行!”
他?好不容易冷静了几天,从这个角色里脱离出来,尝试和沈磡像正常兄弟一样相处,沈磡一喊,顾长衣脑子就乱糟糟,被?迫去想他?们两人间那点若有似无的东西,又想不出个所以?然,?能沈磡说?什?么,不抵抗不主动,然后被?趁机攻城略地,裤子都?没了。
沈磡岂能放过他?,一把将他?抱起:“媳妇,我抱你?去床上。”
顾长衣:“别叫了……”
客栈的床很窄,沈磡大个子坐在床边,几乎就占走了一大半。
顾长衣耳朵痒痒的,直往沈磡怀里躲,似乎想把那点落在心上的痒意蹭掉。
但却起了反效果,那点痒,渐渐变成了火星,把衣服灼烧出了一个大洞,烫得他?皮肤都?红了。
顾长衣回过神?来,那不是?火星,那特么是?沈磡的手!
沈磡轻笑了一声,顾长衣一害羞就往他?怀里钻,他?就是?想放过他?都?被?重新勾起了火。
沈磡揉小猫似的把顾长衣欺负了一遍,把这几天的距离一下子拉近。
顾长衣羞愤地耳根都?红了,想逃,恨?己一点力气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