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家东厢房的堂屋里,夏侯灵玉把这青面獠牙的人点了穴道,这才上前,撕下他青面獠牙的皮头套,里面是个头顶戒疤的光头,相貌倒也勉强还算端正。夏侯灵玉冷笑一声,“大痴秃驴,你完全没想到吧?”
大痴和尚作梦也想不到大白天就被人给暗算了,再一看,对方只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又是惊讶又是害怕,他也不知道对方有多少人,而且对方还准确的叫出了他的名字,显然是有备而来。大痴和尚心头慌乱,“这位姑娘,贫僧大痴,不知道姑娘高姓大名,为何突然偷袭我?”
大痴的本事虽然不如夏侯灵玉,但是也在一品武成境的门槛了,如果两人正面对决,没有百招夏侯灵玉都拿不下他,可是夏侯灵玉的突然袭击奏效了,大痴完全是被打蒙的状态,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对方想要做什么。
夏侯灵玉冷冷一笑,“大痴,你这个假和尚!逛青楼睡女人也就算了,居然跑到别人家里装神弄鬼,妄图霸占别人家的产业,还惦记着别人家地底下的宝藏,为了掩人耳目,你可真是煞费苦心,装神弄鬼的霸了这院子两年,想过一段时间慢慢弄死这一家人,造成凶宅的假象,那样就不会有人怀疑,你再来挖地下的宝藏对不对?”
大痴的那点儿心思全被这小姑娘给说中了,吓的二目如灯,战战兢兢道:“姑娘,姑娘,你是怎么知道的?”
夏侯灵玉见自己一诈,大痴就承认了,心中暗自好笑,搬过一个凳子坐在一边,又道:“你这人身披袈裟,却作恶多端,实在是难以饶恕,只要你供出同党,我就留你一条生路!”
大痴实在怕死,只好道:“童家的管家童茂是我收买了的,我答应他,只要事成,就把白巧儿送给他,有时我不在,他也来私会白巧儿,我只不过是利用白巧儿和童茂罢了,这宅子里闹鬼的事情,大半都是童茂购买生活物品时把消息放出去的!”
夏侯灵玉又问道:“那宅子里闹鬼,殴打法师道士的事情,你不可能直接冲出去和法师对打,那岂不就露馅了?你是怎么做到的?”
大痴犹豫了一下,见夏侯灵玉目光凌厉的盯着他,想来是瞒不过去了,只好叹息一声道:“我曾去枯树山黑风观和纯元子道长学了些法术,能用气机凝成各种妖魔鬼怪,且能用它伤人,普通人见了必然吓的魂飞魄散,那个捕快是中了我施放的毒针,变成痴呆的,普通的医生看不出来就无从治起,只当是被我吸了魂魄,从此这宅子就再也没有人敢踏进一步!”
夏侯灵玉点点头,用剑脊拍了拍大痴的脸
,“这宅子底下有宝藏的事,你是听谁说的?还有什么人知道?”
大痴苦着脸道:“这个消息是我在无意中得到的一张宝藏图上看到的,是前朝后隋灭亡前,东海王陈越人埋在地下,以图日后有资本东山再起,谁知道陈越人后来身染重病,复国无望,才绘制了这张藏宝图,是希望陈家的后辈中有能人,能够复国成功!宝藏的事儿,就只有我和白巧儿知道!”
夏侯灵玉一搜大痴的身上,果然在他怀里发现了一张羊皮藏宝图,藏宝图的背面是血书,写着这张图的来历,确实像大痴所说一样。夏侯灵玉把这张藏宝图收好,又在大痴身上查找,这次是找出了毒针,还有一个白色小瓷瓶,里面装着药。夏侯灵玉问道:“大痴,这药是什么?我喂你吃一粒可好?”
大痴苦笑道:“姑奶奶,这药就是毒针的解药,毒针上的毒药如果剂量大,人就会被毒死,如果剂量小,人就是痴呆状态,童家之前的几个家人逃出去,被我用毒针打中,都毒死了,后来的那名捕快,是我故意用少量的毒药打到他,把他打成痴呆,让童茂散布消息说是被吸了魂魄的!这解药本身也有毒,不中毒还是不要吃的好!”
夏侯灵玉听他这样说,思考良久,又问道:“你只要把童家人的直接杀光不就行了?何苦弄的这么麻烦?”
大痴摇头道:“如果一家人突然暴毙,官府自然会来查。可是只要人们认为童家的人都是被恶鬼害死,地方官也不会管的,你们家闹鬼不找法师,找地方官又有什么用?况且法师道士来了那么多,都被这恶鬼打跑了,自然是座凶宅,谁敢靠近这房子?我只要再把这家人慢慢弄死,就可以趁机把宝藏挖出来,神不知鬼不觉的转移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