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家庄园归德苑,众人在书房聊天,唐九生笑容满面问道:“那尉迟敬业信了?”
普济和尚笑道:“他有什么不信的?本来那尉迟大良就胡乱发了誓嘛,说是要是他谋害了王爷,就让他天打雷劈,变成个疯子,那现在变成疯子,没遭天打雷劈都已经是老天爷照顾他了!”原来给尉迟敬业算命的就是戴了一张面皮的普济和尚,这是辛治平求普济去的。
辛治平哈哈大笑,“十年后,我再想办法给他送来解药,把他的疯病治好,那时候,恐怕平西王和岭南王也不复存在了,也就不用再担心他们拉拢尉迟敬业,国丈大人在这严州城还少了一个对头,何乐而不为?”
楚子烈也笑道:“驸马爷妙计!在下深为佩服!要是能想办法能让雷再劈一下尉迟大良,那就更真了!”
辛治平摇头笑道:“那尉迟大良武境太低,真要遭了雷劈就得死,那尉迟敬业还不疯了?如今医生无功,药石无效,却让普济大师给他算了一命,说是要一疯十年,也是让他有个念想。等十年之后,他儿子的疯病自然就能好,他肯定会规规矩矩的等上十年的,毕竟他也是老来得子,这个儿子要是没了,他就啥指望也没有了。人哪,有时候你得给他希望,他才有活下去的动力!”
唐九生笑道:“行啊,咱们这伤也养的差不多了,咱们明天就准备出发,回剑南道吧!这回咱们得打着王旗往回走,大大方方的,让那些歹人看着就心寒才成!”
楚子烈哪里肯放,大声道:“王爷,你再住上半个月再走,咱们每天都下他几盘棋,贺掌门每天教习督促弟子练功,来我这里的时间都少了,你得陪我下下棋,咱们好好过过招!我不下赢你,绝不让人离开!”
原来这几天,闲着的时候楚子烈就拉着唐九生下围棋,下象棋,没想到唐九生棋力高明,楚子烈根本不是唐九生的对手,楚子烈又惊又喜,不再去找贺东来,改成每天缠着唐九生下棋,而且是非下不可,越下越有精神。唐九生取笑道:“人家都说国丈大人绰号楚豹子,争强好胜,果然不假!”
楚子烈不以为忤,反倒哈哈大笑道:“主要是一般人也没本事让我楚豹子这样争强好胜,楚某的棋力多了不敢说,在这严州一郡之地,无出其右者!如今遇到王爷,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而且是英
雄出少年,佩服啊!”
如今听说唐九生要走,楚子烈舍不得了,非要缠着唐九生再下半个月的棋不可。唐九生无奈道:“国丈大人,剑南道事务繁多,虽然有经略副使祁思远先生和王府的乔崇良,徐子楚三位在,可是有些事情,一定要有我点头才行啊,我再陪你下两天棋,以后有机会咱们再慢慢下棋,可好?”
楚子烈无奈,只好答应唐九生,于是两天时间中,这两个人除了吃饭和睡觉的时候,都在棋枰之旁,水如月和夏侯灵玉也在一旁学棋,只可惜她俩的棋力尚浅,往往悟明白一步,那两个人已经下到中局,甚至残局了。
两天时间,一晃而过,唐九生带着众人上路,向国丈楚子烈告辞,两百余名枭卫加上国师府近百名影卫,还有天玄门的众弟子,浩浩荡荡离开楚家庄园,楚子烈一直送到城西方回。
城中鲁国公府的鲁国公邱杰,原装作不知,怕担下私下结交藩王的名声,现在唐九生带着人马,打着王旗离开,他如何能够再装聋作哑?少不得出来给唐九生送行。毕竟他的女儿和女婿现在都在唐九生的剑南道讨生活,尤其他的女婿,湖州郡守苏长林,那现在可是标准的唐九生属下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