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梅也是吓坏了,絮絮叨叨着睡了过去。嬷嬷扶着黄凝回到主屋,谴开闲杂人等后,关上了房门。
主仆二人汇总着这一日得来的消息,该是商量后路怎么走的时候了。嬷嬷先说道:“听大人的意思,将军府里应该是抄判完了,只等......”
秦嬷嬷不忍说出“行刑”二字,觑着郡主的面色,改口道:“只等结果了。这也就意味着,如果圣上有意降罪于您,早该来旨意了。可现在您还能好好地在这里,说明宫里的意思,是要把您与将军家分隔开来了。”
黄凝缓缓点头,嬷嬷又说:“这个时候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了。”
“也不知母亲与妹妹怎么样了,还有小三子,他才那么小,根本什么都不懂。”说着黄凝紧张地握着嬷嬷的手,“嬷嬷你说,小三子会不会能逃过一劫?”
秦嬷嬷虽不忍可也不敢乱给郡主希望,全族抄斩,哪怕只是几个月的婴儿,只要是男丁就不会有生机。因为这种惩罚要的就是绝子灭族,下旨之人怎么可能留下活口,让其后人日后有卷土重来的机会。
秦嬷嬷只得安抚两句,然后转移开郡主的注意力,“太太与小姐的流放地,刚听平梅所说还不算太差。”
黄凝:“怎么不差,那蛮荒之地,不说当地如何,这一路上就不知要受多少苦,母亲与妹妹哪受得了。”
秦嬷嬷:“还好啦,您是不知道,比那荒蛮恶劣的地方还有很多。况且那州地旁边所挨,正是藩王之地。”
“藩王?你说信王?”
“正是。”
黄凝与秦嬷嬷都不说话了,这位信王是本朝唯一的藩王,当初将军本想给黄凝定亲的就是这位。黄凝现在想想,没有达成父亲所愿,归根究底还是因为厉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