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两家是?表亲。大哥,好了,你想见的人就在这。乔羽,她就是?’争朝夕’。”陈尔冬激动地给陈尔钢做介绍。
走在前头的院长:“……”
走在前头的晓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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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娇和王晓晴两人坐旁边一桌,乔羽跟陈部长等人坐主桌。
陈娇的目光倒还好,但王晓晴的目光,绝对淬着恶意,像是?刚被乔羽骗去一百万。
“这个女人太有心计,当时?那么多人在书房,她偏偏不?说她就是?’争朝夕’,非要等陈主编来,才被动承认。心机太重?了!”王晓晴捏着筷子的手指泛白。
“也不?能这么说人家,她又不?知道陈主编是?我小叔。”
“娇娇,你就是?太单纯,所以才斗不?过她。她小学二年级的人,有这种本事?肯定是?看凭苦力,攒不?到荣誉,就让林工给她出几?幅图,走捷径呗。还欲盖弥彰,不?投’春芽’,去投’五月河’。就是?个没文?化的人,不?知道‘此地无银三百两’,说的就说她这种人。”
陈娇摇摇头:“晓晴,没有证据的事,你别?这么说她。”
“小学二年级能想到用天上的卫星来导航吗?怕是?连什么叫卫星都不?知道吧。娇娇,你就跟你爸说,你喜欢林工。这辈子非林工不?嫁了,你看他帮不?帮你解决。”
王晓晴看陈尔钢一个劲哈哈大笑着,给乔羽夹菜,气?到后牙槽又痒又痛。
陈娇有气?无力:“林工说他只喜欢她,我何?必还上赶着。晓晴,你别?再给我出主意了,我放弃了。”
“不?能放弃,我们大家都站在你这边,你怎么能放弃?你看我大舅,他也不?同意林工娶她。”
陈娇埋下脸:“别?再说了,别?人的态度都不?重?要,林工的态度才是?关键。”
晓晴嗤了一声鼻,点了点陈娇的脑袋:“让我怎么说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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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桌那,乔羽左手边是?陈娇的父亲,规划部部长陈尔钢,右边坐着林景行。
她看陈尔钢一个劲给她夹菜,特别?不?好意思。
“陈部长,我自己?可以。您不?用再给我夹菜了。”
“小乔同志,我这些菜可不?是?白夹的。吃了我夹的菜,就必须按我点的次序上菜。”陈司钢已经喝下好几?杯白酒,说话的时?候,口齿有些不?太清楚。
“陈部长,您说明白点?”
“你画连环画时?的那个次序,下一期,你画那个科学农田,我很感兴趣。再下一期,你画智慧导航,我想先看这两个。”
哦,原来他指的是?这个点菜。
乔羽点点头:“没问题,这两个我先画,剩下的六大系列,我也会在接下来的两个月内赶完,先给您过目。”
“好好好!小乔,我就住景行的楼上,你知道的吧?”陈司钢手掩住嘴,实?际声音还是?很响。
“听说了。”
听女诸葛出歪主意的时?候说的。
“那你有空多去安庆楼玩玩,到时?候记得上楼找下我,我们一起,好好聊聊你的这些想象。”
安庆楼,这可是?京市最壕的住宅楼。
林景行居然从没跟她透露过。
更别?说邀请她去享受。
哼!
乔羽眯眯眼:“陈部长,我还不?能去安庆楼。哪天您有空,就上’春芽’吧,我在那里办公,也住在那边的单身宿舍里。”
陈尔钢显然有些生气?,用筷子指着林景行:“景行,怎么回事?自己?媳妇,怎么不?带去楼里坐坐。你的大浴缸,全留给自己?享受了?”
乔羽听了陈尔钢的话,更生气?了。
妈呀,还有大浴缸。
她只能在春芽浴室冲高压水枪澡!
林景行看着乔羽气?鼓鼓的模样,揉了揉她的头发:“最近我们两人工作都忙,是?没空带丫头上我那玩。”
乔羽狠狠地瞪了林景行一眼,别?以为?换上“丫头”这样亲昵的称呼,她就能原谅他。
她还是?很生气?!
“但是?陈部长和房院长要是?允许的话,吃完喜酒,我可以带丫头上我那坐坐。”
林景行的眸光朝房志鹏扫去。
房志鹏脸上一红:“这不?在我批准范围内,别?找我。”
陈尔钢已然醉了:“老?房,这话还听不?明白,人家拿不?到你的批文?,就不?敢待在一起,怕越界。赶紧,明天第?一时?间?,给人把结婚申请书批了,不?要耽搁我跟小乔畅谈未来。”
房志鹏恨恨地确认:“老?陈,当真?你说的这不?是?醉话?”
“清醒着呢!”陈尔钢拍拍胸脯。
乔羽偷偷转眸去看林景行,林景行正好也在看她。
两人眸光交缠瞬间?,又立刻归位。
但红晕已经爬上两个人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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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陈司钢有些醉熏熏,但人家职位高,说出来的话很有分量。
设计院的人再把目光投向林景行身边的乔羽,便不?像一开始那样,带着几?丝轻蔑。
乔羽并不?关心对这些人对她的看法?,但他们能稍稍尊重?她一点,林景行那边的压力应该会小一点。
喜宴散席,林景行送乔羽回春芽。
其实?乔羽还真想在今晚,跟林景行说清楚她到底来自哪里。
可林景行晚上也被闹着喝了挺多的酒,他这会儿虽然没醉,人也不?是?很清醒,乔羽就没有选择非要在这个时?候揭盖。
反正她还不?急着回唐市,等以后再找机会吧。
到了春芽,乔羽探过身,拿起林景行给她买的羊毛大衣,准备下车。
林景行喊住了她。
“乔羽——”
林景行的眼神?有些迷离,好看的俊脸也有微微的酡红,声音像被砂纸打磨过,沙沙的,听上去很诱人。
“晚上回去多喝点热水,早点睡。”乔羽轻轻拍了拍他的脸颊,拉开车门,跨脚出去。
左手却被身后的人拽住。
林景行对着驾驶位的司机:“小覃,你先下车,抽支烟。”
那个被唤作小覃的小伙子很听话地熄火,开了车门,走了出去。
乔羽有些疑惑,大哥这是?有事要交待?
她重?新探过身子,把纸盒放好在脚边,捋了捋耳边的碎发,端正坐姿:“林工,有什么事,你说吧。”
林景行一把揽过乔羽,凑到她耳边:“乔羽,你能不?能亲我下。你放心,我绝不?会失控。一切由你来掌控。”
听到这样的请求,乔羽愣了三秒。
大哥这是?忍的有多辛苦,就今晚这句话,估计还是?借着酒劲说的吧。
乔羽亲了亲他的耳廓,呢喃着:“林工,我根本没有贫血。”
她在四合院的时?候就试过,连做十个蹲起,根本没有任何?眩晕感。
林景行一把钳住乔羽的肩膀,仔细盯着她的脸,生怕她在骗他。
乔羽捂着嘴笑:“而且就算是?贫血,你担心的问题也不?存在,我根本不?会晕,应该是?林伯伯怕你乱来,特意嘱咐医生这么告诉你的。”
林景行的脸上闪过一丝愠怒,乔羽忙安慰他:“你千万别?去找林伯伯求证,他也是?为?你好。好了,林工,早些休息,晚安。”
乔羽拿起纸盒,下了车。
林景行也从车上跳下来,掏出裤袋里的烟,就着司机小覃的烟,点上。
“林工,喝了酒不?能吹冷风,快进车里去。”
乔羽转过身,朝他使劲挥了挥手。
夜风中,林景行的声音传了过来——
“你快去拿换洗衣服,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