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脸长得很有形状,比村里最帅气的小火儿还有棱有角。他的脸带有一定的贵气,说话嬉笑,举止非凡。他的眉毛,一抬一落,均是透着聪明,睿智。
这样的男子不像是庄户人家的孩子,即使是个土地财主出身的庶出儿子,也比他不及。
那他到底是怎样的人家?
阿香一眨不眨的审视着傅瑾元的脸。
他高大,威猛,又言语不俗,但脾性古怪。不过,除了像她家大黑一样偶偶闹闹小性子,倒还真找不出缺点。如果他没有霸占她的床的话,她更会觉得这是一个完美的男人。
傅瑾元一醒来,就看见小寡妇正在弯着嘴角端详他。他终于可以为找回一些自尊,因为,他很清楚这种眼神叫什么,那是□□#裸的陶醉。
她翘起的红唇,圆润的小脸,不算太细腻的肌肤。不可抑制的也在吸引着他。
男人都是下半身冲动的动物。猝不及防间,他已覆上他的娇娇欲滴。阿香回神,男人的气息已经吐道她的嘴里,慌忙着急中,伸手就推。
但越来越重的酥麻感通过她的头,传递给她的手,脚,遍布全身。她想推开,却越觉得香甜的滋味更甚,似乎有一个漩涡儿在不断的拉着她的魂儿离身。原来男人的亲吻也不像她曾恐惧的那般不堪。
阿香被吻的从心慌意乱到笨拙的申舌的回应,不知经过了多长时间。傅瑾元松开钳制,慢慢的离开她甘甜的唇舌。意犹未尽。他在笑,眼睛里都是笑。
阿香睁大了眼睛盯着他弯弯的眉毛,戏谑的脸。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她此刻应该害羞,不,或者说她更应该给这个上门的登徒子一阵拳打脚踢,但问题是,她喜欢那种甜甜的湿湿的感觉了。
“阿香!以后还有我!我会一直照顾你!”傅瑾元认真的说道。
阿香吃惊,正准备含羞低头,将脑瓜子干脆缩进他火热的胸膛里抵死不出来,忽听这么一句话,忍不住又抬头。她在辨别这句话的真伪,因为她不敢相信:“你,你是啥意思?你要娶俺?”
傅瑾元一顿。他本不是这个意思。
“阿香,我是说我可以像哥哥一样,不是你想的那样!”傅瑾元急忙辩解。
心里刚被燃起的那一丝希望,破灭了。阿香失落的低了眸子,避开他的眼神,继续龟缩在他的臂弯,不说话,也没有动。
看着阿香淡淡的神情,傅瑾元更急了。他知道这样说可能会很伤阿香的心,但是他不能确定自己究竟能给阿香一个什么样的未来,他玩世不恭,不听管教,又代人背负罪名,现下正被通缉。他身出侯府,是万人敬仰的傅大将军嫡次子,就算将来罪名被撤,也只能找一个门户相当的知礼仪懂进退,上得厅堂的女子做妻子。而阿香?
……
他有过不少女人,但于他来说都是无关紧要。可纳来做妾,也可随意打发,但阿香不同,他没有一个很好的位置给她。直到此刻,他一直在想只是身体想要而已。加上凄苦的身世,他能说出以后会守护她的话,也是完全出于同情。
正如方才的一吻,和一直以来倔强着想要得到她,他原本就打算没心没肺吃了就跑。
但经过昨夜,他又知放不下她。
“阿香,你生气了?”傅瑾元懦懦的问。
“不是,太累了,想睡觉!”阿香很淡定的答道。
“我是真的不能……”傅瑾元继续解释。
“别吵了,俺很累,让俺歇歇!”阿香不耐烦的截断傅瑾元的话。
她就晓得他不是想娶她,以为她不懂寡妇之道吗?寡妇很寂寞,寂寞的女人就是是用来吸引垂涎她的男人的眼光的,若不是村里人对石蛋儿的死有目共睹,怕是以她的姿色,后面要排上长长的一队了。而这个男人只是不晓得其中原由,才会待她好,不惧怕的靠近她的,对此,她心里十分清楚。
她本就不该有第二春,因为她是寡妇,得守节。自父亲死后,她将更为艰难的生存在这样一个小山村,守着她的三亩田,直到她白发苍苍,将最后一口气吐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