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顾白将目光投向卧室里的写字台,那是一张老式写字台,右下角有三个木抽屉,她握住把手一点点地朝外拖动,但老旧的轨道被拖动时还是发出了轻轻的摩擦声响。
叶顾白快速地看了一眼床上的两人,好在这两人并没有半点要醒的意思,她轻轻地松了口气,又去看被打开的木抽屉,就见镭射包装的避孕套码在一起,将整个抽屉塞得满满当当,侧边的缝隙里还插着两根蓝色长条形的验孕棒。
“......”
她到底是在对这颗风流种子期待什么?
叶顾白把那一箱塞了回去,又去拉第二个抽屉,而就在这时,她感觉有一样冷冰冰的东西在她的脖子上摩挲!
“!!!”
那像是一根棍子,光滑的表面贴住叶顾白裸_露在外的脖颈。
叶顾白的心跳得飞快,她甚至能感觉到被动脉挤射出来的血液飞快地冲上了她的大脑,两边太阳穴因为急促经过的血流一涨一涨地疼!
“是被海斯顿发现了吗”叶顾白恐慌地想到,如果他问她为什么潜入别人的房间,她该怎么解释呢?!
叶顾白被吓蒙了,她僵硬地蹲在地上,大脑一片空白。
那根冰冷的棍状物又从她的左肩撤开,接着轻轻地点了一下她的右肩。
尽管背后的人行动古怪,叶顾白还是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就在这短短的几秒钟,她萌生了个疯狂的念头,如果海斯顿问她进房间做什么,那她干脆破罐子破摔,谎称自己是来加入他们的。
尽管这听起来非常荒谬,但总比半夜被送进警察局来得好。
而就在这时,那根冰冷的棍子又从她的右肩膀离开,接着又轻轻地点了点她的脑袋。
“???”
叶顾白有些疑惑,正准备回头,身后那把熟悉的滑腻腻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Maytheforcebewithyou”
“!!!”
她不敢置信地回头去看,就见兰德尔举着光剑,那剑上淡蓝色的荧光将他照得犹如吸血鬼般阴森。
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来的,动静轻得竟然连警醒着的叶顾白都没听到,她恶狠狠地瞪了兰德尔一眼,尽可能地将怒吼压到最低,“你有什么毛病?“
被撤回的光剑被男人抵在地上,他吊儿郎当地将半个身子靠在光剑上,就像那是根拐杖似的,接着他问,
“大半夜,你为什么会在兰德尔房间里?”
兰德尔的声音不轻不重,却让熟睡着的海斯顿忽然停住了均匀的鼾声,四周一下静地可怕,叶顾白猛地察觉到男人似乎要醒,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她竟然下意识地拉住兰德尔,两人一起钻进了海斯顿的床底下。
接着,从头顶上传来的动静证明叶顾白是多虑了,海斯顿不过是翻了个身罢了。
她松了口气,转头去看她哥哥。
“......”
兰德尔把光剑抵在下巴上,做了个鬼脸,光束将他惨白的皮肤照得发蓝。
叶顾白咬牙切齿地问他,“大半夜不睡觉你到海斯顿的房间做什么?“
“我是来找你的”兰德尔收起鬼脸。
叶顾白正疑惑他是怎么知道自己在海斯顿房间里的,兰德尔又接着说:“我听见你打开房门,以为你要上厕所,所以我就一路跟着你”
“我上厕所你为什么要跟着我?”叶顾白觉得自己就像是个处于崩溃边缘的母亲,而兰德尔则是那个调皮捣蛋的五岁男孩。
“女孩们不都这样吗,成群结队的上厕所”
“你又不是女孩”
兰德尔将光剑打开又关闭,淡蓝色的光在幽暗的床底明明暗暗,“可我害怕啊”
“害怕一个人上厕所?”叶顾白不敢置信地问他,一个一米九的橄榄球队员竟然害怕晚上一个人上厕所?
兰德尔无所谓地点点头,接着又问她,“那你在海斯顿的房间里做什么?”
男人得话叶顾白是一个字都不信,她索性顺着兰德尔的瞎话说了下去,“我来找吉娅陪我去厕所。“
“......”
兰德尔诧异地挑挑眉,接着问:“那既然是找她上厕所,那你为什么要翻海斯顿的抽屉?”
“.....”
叶顾白短暂地沉默了一会,接着厚着脸皮胡扯道:“我觉得他的抽屉很漂亮,所以想凑近看看”
她说完赶紧低下头去看地板,这拙劣的借口恐怕三岁小孩都不会相信。
兰德尔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盯着叶顾白。
叶顾白被他看得半点脾气都没,只好撒着娇说:”我腿麻了”
她又皱着眉假装痛苦地说道:“你先去厕所门口等我,我马上就来”
“你腿麻了?我给你捏捏”兰德尔不但没听她的,反而在狭窄的床底下换了个朝向,将手覆上了她的小腿。
长年累月练习橄榄球而长出茧子的大手顺着小腿一路往上,在腘窝那处敏、感细腻的皮肤处停了下来,用指腹慢慢地摩挲。
叶顾白满脸通红,手掌所到之处都起了一层细细的鸡皮疙瘩,她有些受不了地去推那只手。
“现在还麻吗?”兰德尔在她耳边低声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