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原本是一座监狱,现在被逃跑的傅以璇一群人当做了临时避难所,关押囚犯的牢房建在地下一至二层,朝上的两层则建立了餐厅、图书馆、医务室、行政办公室等。
一行人直接上了二楼,医务室位于走廊右边。
门外站着个深棕色头发的女人,她低着头,手上似乎拿着什么东西。
傅以璇上前两步,一手扶住女人的肩膀,“白枫,里面那人怎么样了。”
被叫做白枫的女人抬头,昏暗的灯光顿时照亮了她带着几分茫然的脸。
“他...他没事了”
“你手上拿的是什么?”
傅以璇说着接过她手上的东西,那是一件被血染湿的外套,衣摆处还破了一个小洞,洞口边缘泛着被烧灼过后的焦黄。
那衣服叶顾白眼熟,正是周孟极中枪时罩在身上的外套,看那外套吸饱了血浆,还一滴滴往地面上渗着血,她不免有些担心,声音也变得颤抖起来:“没事怎么会流这么血?”
白枫吓了一跳,像是刚刚才注意到叶顾白的存在,这生面孔让她微微一愣,随即便想起来离开时,傅以璇提到过要去救个人。
“只是一点划伤”
白枫话音刚落,拿着傅以璇手上的衣服里就落出一枚子弹,金属头砸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子弹擦过了他的腰侧,我已经替他处理好伤口了。”
叶顾白俯身捡起那枚子弹,12.5mm口径的弹身上覆满了鲜血,她又瞥了一眼傅以璇握在手上的衣服,问道:“擦伤会流那么多血吗?”
“有可能正好撞碎了腰侧附近的小血管,我完完整整地检查了一遍,未发现任何子弹造成的贯穿伤”白枫虽是这么说的,但众人不难从她脸上发现些端倪。
这位年轻的女医生看着心事重重,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到底怎么了?”傅以璇问她。
白枫并非有意隐瞒,只是实在不知道怎么和众人开口,与傅以璇分开时她便将受伤的男人拖上了车,当时天色虽暗,但她也能确定男人流了不少血,因为那件湿透了的外套带着粘稠的热意,担心男人中途就失血过多死去,白枫为此还脱了外套摁压在他的伤口上。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离监狱越近,出血量就越小,等她和同伴将人送到了医务室后,男人的腹部已经不再渗血了,先前那块被子弹射得稀烂的腰侧,这会只剩一个硬币大小的血痕。
更诡异的是,血痕上还笼罩着一层淡淡的黑气,白枫摇了摇头,只当自己过度劳累产生幻觉了,这才来走廊这喘口气,窗外的冷风吹散了白枫一身疲倦,也将她的头脑吹得无比清醒,黏糊糊的血外套赫然留下了一个完整的洞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