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容捏了捏她可爱的脸颊,小姑娘脸上两团肉肉的婴儿肥,又粉嫩又光滑,手感好极了。叶容捏上瘾了,细长的手指掐着云苏可以挤出水来的侧脸颊,不愿意放开。
云苏的眼睛余光留意到她那长长的红指甲搁在她脸上,心又提上来。
叶容道:“如果你没有定亲,我给你说个俏郎君呀。”
不知道为何,云苏听她说这话的神情语气总觉得有点不怀好意,她道:“多谢姨奶奶好意,我定过亲了。”
“什么时候的事?是哪家的公子?”
云苏没瞒她,老实说了。
叶容问:“二爷知道这事么?”
“他为什么要知道?”云苏莫名,这事和沈隽则有什么关系?
叶容吃吃地笑道:“因为二爷喜欢你呀。”
沈隽则喜欢她?她在说什么胡话?怨不得沈元眉说大家都不愿意搭理叶容,这么不正经的玩笑都开。
叶容道:“你这小丫头看着呆呆的,还怪投我的缘,你没事可以去我那里找我,我跟你顽。我平常都不跟别人顽的。”
是你不跟别人顽,还是别人不跟你顽?云苏想起连白竹都不愿意搭理叶容,可见大家是真的都不喜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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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苏应付完叶容去到水榭,大家都在水榭里看柳薄烟和江家姑娘下棋。天气热,水榭里凉快。
沈元眉眼尖,先看见云苏,远远地便唤她:“云妹妹,快过来,大家都在这里呢。”
柳薄烟听见云苏过来,抬首不屑地瞥了她一眼。
云苏走进水榭,四下里望了望,“白竹姐姐呢?”
“白竹?”沈元眉奇道:“没见她往这里来呀。”
云苏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白竹说看见沈元眉她们在前面,是不想和叶容敷衍随口扯的一个谎,她根本没有过来。
沈元眉问:“你做什么去了这会子才来?”
云苏不想大家知道她和叶容说过话,随口搪塞道:“那边有朵花儿开得怪漂亮的,我站着看了会儿。”
冯雪柒的一根手指在她太阳上点了点,“你呀,还是那么贪玩。”
柳薄烟眼睛望着棋枰,突兀地开口:“云姐儿也来了这些天了,都没有机会问你,上过学么?”
云苏算是沈元眉的人,有沈元眉在,柳薄烟表现得还算客气。
云苏明白柳薄烟不喜欢她,对她有敌意,谨慎地回:“没上过,只认得几个字。”
其实她不仅上过学,还认识不少字。她兄嫂没有女儿,只有三个儿子,他们这样的人家虽不算大户人家,将来也是要走仕途参加科考的,没有学问不行。
她兄长早早地便给三个儿子请了一个先生,云苏三岁时还没桌子高,就开始跟着三个侄子一起念书。长到十一岁,去她姑母那里前,诗词歌赋、琴棋书画都通一点。
沈元眉是狗眼看人低,觉得云苏出身低,她这样的人家爹娘肯定舍不得出钱给家里的女孩儿请先生。
孰不知云苏的成长环境特殊,家里三个和她差不多年纪的男孩儿,肯定少不了请先生,反正教三个是教,教四个也是教,为什么不让她跟着一起念书学写字?
云苏从小没有爹娘,家里只有她一个女孩儿,她兄嫂是比照三个儿子养她的。
“会下棋么?”柳薄烟又问。
“会一点点。”
“正好我的棋也不好,我和云姐儿下一局。”柳薄烟道,朝江家姑娘使个眼色。
江家姑娘知道她要捉弄云苏,正好她也想看云苏的笑话,笑着站起来。
柳薄烟对云苏道:“云姐儿,请吧。”
云苏在江家姑娘原来的位置上坐下。
柳薄烟道:“咱们这样光下棋也没意思,不如赌一把,谁输了就跪在地上学狗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