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姨奶奶完全是被叶容和沈玺川连累,叶容和沈玺川有私情,是赵姨奶奶先发现的。
叶容是沈二老爷的女人,沈玺川是沈二老爷的儿子,儿子和父亲的女人有了私情,这么大的丑事,赵姨奶奶作为一个妾室,便是知道也只有帮忙遮掩的份,不可?能捅出来。
她常常帮沈玺川请叶容去她那里,还把屋后面的一间小房子收拾出来,给?沈玺川和叶容做长久的幽会之用。
纸终究包不住火,沈玺川和叶容的事被沈二老爷撞破了,气得要打死沈玺川。
沈二夫人审问?叶容的丫头,她们供出赵姨奶奶,钱氏知道后就?杀来赵姨奶奶这里找她算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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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玺川和叶容的私情是丑事,被沈二夫人压着还没有在府里传开?来,云苏一点?儿都没听说,赵姨奶奶也不愿告诉她。
第二天冯雪柒过来晓枫院找云苏说话,告诉云苏这事云苏才知道。
冯雪柒是听冯氏说的,她一个小姑娘家冯氏不可?能跟她说这事,是冯雪柒自己偷听的。
冯雪柒将她偷听来的话都学给?云苏,“......听说他们经常在赵姨奶奶那里私会。”
云苏心想怨不得沈隽则不让她往赵姨奶奶那去,肯定?是早知道这事,钱氏打赵姨奶奶肯定?也是因为这个了。
“赵姨奶奶看起来不像是那种人。”云苏凭直觉替赵姨奶奶说话。
留人私会不是什么好名声,叶容、沈玺川固然有错,赵姨奶奶也难撇清,云苏觉得赵姨奶奶不像是这么拎不清的人。
冯雪柒道:“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呢?你以后不要往她那里去了,仔细连你都不干净。”
这个自然要避嫌的。
云苏道:“真是想不到的事。”
当?日安姐儿满月酒,她在赵姨奶奶那里看到叶容和沈玺川在一间屋里就?觉得不对,现在果?然闹出这种事。
冯雪柒道:“可?不是?那个叶姨奶奶,成天狂得跟个什么似的,这次看她还狂不狂了。”
云苏问?:“她现在怎么样?”
“听说被关在后面的柴房里,饿了两?天了,也不知是死是活。”
“大爷呢?”
“他呀。”说起沈玺川,冯雪柒好笑起来,十分鄙夷地道:“听说被二老爷打了几板子,让他跪在祠堂列祖列宗面前反省,只跪了一夜就?闹身子不舒服,找了太医来说是病了,现在在大奶奶屋里养着呢。”
“就?这么算了?”
“可?不就?这么算了?谁还能要他的命不成?”
云苏轻叹一声,同?样偷情的一对男女闹出来,男的贤妻美?婢好吃好喝的在房里供着,女的就?该被关在柴房里不知是死是活。
“你说叶姨奶奶会不会有事?”云苏问?冯雪柒。
冯雪柒对叶容十分反感?,一点?都不盼着她好,“这谁知道呢,她死了才好呢。”
云苏默默的,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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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她闲着无事,不知不觉绕到后面。
后面的柴房位置偏僻,左右两?边都是屋子,堆着一些不常用的杂物,没有人住,府里的人也轻易不到这里来。
终归只是一个弱女子,沈二夫人不怕叶容跑了,也没有派人看守,只拿个大锁把柴房的门从外面锁了。
如?此便任叶容长着翅膀,也难从里面飞出去。
窗户上没有糊纸,明亮的天光通过窗户照进?柴房里,在柴房脏乱的地面上投下一片斜方?形的光影。
叶容两?天没吃饭了,虚弱地睡在里面的柴草堆上,初夏的天气蚊虫很多,在她细嫩的脸部皮肤上留下叮咬的红痕,像才发的疹子。
她很快发现云苏,别看她现在人落魄了,戾气仍然很大,猛地从柴草堆上坐起来,爬到窗前,恶狠狠地瞪着云苏。
“你是来看我笑话的是不是?”
云苏没想到她竟虚弱到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要靠最原始的爬行来挪动,心中很不是滋味。
“我劝姨奶奶还是省点?儿力气吧,有跟我叫的,不如?好好想想怎么从这里出去。”
“出去?”叶容哼一声,冷冷地笑,“我还能从这里出去么?”
这府里的人都恨不能她早点?死呢,逮到这个机会怎么可?能放过她?
云苏道:“那总不能在这里等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