酢浆草,多年生草本植物,叶互生,掌状复叶有三小叶,倒心形,小叶无柄。[1]
因此酢浆草也会被大众叫做“三叶草”。
温稍控制着白色光线将昏睡在地上的小草轻轻抬起,放于自己掌心之上,在治愈对方的同时细细打量。
“怎么会有四片叶子呢?好怪啊……”
温稍嘀嘀咕咕,眉头不自觉蹙起。
“是因为营养不良所以长变形了吗?”
除此之外的所有特征都在说明自家的崽子就是酢浆草,可怎么多了片叶子?
温·文化沙漠·没读过书·稍想不通,将钉在树上的黑衣人取下来,拎在手里,满心纠结地朝圣堂走去。
保安看着他又来了,直接召唤出自己的本命武器——钉耙,手中握着武器,保安感觉有了些底气,遂而问道:“今天又是来干什么的?”
“小金啊。”
温稍抬起头,保安见他一脸凝重,立刻将钉耙挡在身前。
“我抓到个贼。”
随着温稍话音落地,一抹黑影朝着保安飞快袭来,保安一惊,手下意识挥动钉耙将其击落在地。
保安冷静后低头一看,才意识到自己打到了人,那人受了他一钉耙,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头破血流,好不可怜。
“温稍!?这是怎么回事?”
保安一看自己伤了人,破音大叫。
他在圣堂任职三年,村里一切安宁,他也没有打过人。
地上这个黑衣人模样这么凄惨,让保安有点发憷。
“别担心,这是坏东西。”
“对了,你联系一下圣百合,我的崽子刚刚破壳,快要断气了。”
温稍说着,举起手中握着的小四叶草。
保安根本跟不上温稍的思维节奏,愣了几秒后,才意识到温稍说的是“崽子要断气了。”
直接被惊地手指颤抖,连忙给圣百合发了几十条讯息。
圣百合接到消息,依旧踏着瞬移阵法赶回圣堂,她人还未站稳,便着急地开口问道:“幼崽呢?”
“这里。”
温稍摊开手掌,一棵只有拇指大小的小草静静躺着,它看上去无精打采,软趴趴地躺着,如果不是叶片上方还围绕着点点绿光,几乎就要叫人以为他已经断气了。
圣百合一眼便看见了这棵小草的四片叶子,但她见多识广,只是眼睛微微睁大了一瞬以表惊讶。
下一秒便在掌心开启治愈阵法,对着这棵柔弱的小草输送能量。
这次,小草没有抗拒她的治疗,乖巧地吸收着能量。
“唔……”
半分钟后,肆江悠悠转醒,他睁开并不存在的眼睛,第一眼,便看见了湛蓝的天空。
顿觉惊艳。
好干净的颜色,比画本里的还要好看。
“乖崽。”
熟悉的沙哑嗓音在头顶响起,将肆江从失神状态中拉回,肆江这才意识到,他破壳了。
他破壳了!他出来了!
“温稍!”
清脆细弱的童音兴奋地呼唤着,肆江想要坐起身子,但是觉着身上无力,挣扎了半天也没能坐起来。
此时,一股力缓缓将他推起,肆江成功坐起身子,他回头一看,是一根纤长瓷白的手指。
“诶?”
肆江愣住,看着面前的手指出神。
道理他都懂,但……为什么这根手指这么大?
感觉这一个指甲盖都有他大。
肆江想伸出手比划比划,但是他伸不出手,为此感到奇怪的肆江低头一看自己,只见浅棕色的纤细茎秆。
手呢?脚呢?身子呢?
这是什么?
他是什么东西啊啊啊!!!
肆江抬头,想问问温稍,一抬头就看见晶莹的指尖就在他眼前,见他发呆,伸来轻碰他的头。
“怎么了?”
头顶再度传来温稍的声音,肆江感觉自己的头正在被轻抚,熟悉的轻抚逐渐驱散心中的惊慌。
肆江情绪稳定后才开口:“温稍,你在哪呀?”
“在这里。”
温稍轻笑了一声,挪开自己的手指,将肆江举高,黝黑的瞳孔认真凝视着掌心的小四叶草。
一张堪称完美的脸蛋突兀地钻入肆江的眼帘,肆江又受了惊吓,薄薄的叶片抖了一下。
“吓到你了?”
看着小四叶草被每一件新奇的事物吓到,温稍面上笑意凝实,新生的幼儿对陌生的世界感到新鲜又害怕的样子,很可爱。
他想再戳戳自家崽子的小叶片,但是又怕把脆弱的小草戳坏了。
肆江现在想问的问题太多,一时间有些语塞,只能盯着温稍看,在收到温稍略带鼓励的眼神后,目前最想问的问题脱口而出:“你为什么这么大啊?”
“……”
“因为我是大人。”
这个没头没脑的问题让温稍一愣,不愧是他的崽子,关注点如此清奇。
肆江不明白。
毕竟他现在连人都不是。
一旁的圣百合看着两人互动,注意到四周渐渐围来热心村民(看热闹人)后,转向温稍说道:
“温稍,先进去给他做个检查。”
“好的。”
“乖崽,我们去做免费的体检。”
温稍刻意在“免费”两字上加重语气,让前方的圣百合有点手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