绛温纶怒嚎道。
“你有没有素质啊?你怎么可以乱翻我的东西!”
小孩眼里冒着火,要不是碍于绛淮和柯俊安在,兴许就要冲上去给温稍来两拳。
“我没有素质这种东西。”
温稍倒是面色不变,他总是做什么事都自然,哪怕是抢小孩子的东西,也做得理直气壮自然无比。
温稍朝绛温纶走去,在对方要躲的瞬间,伸长手,按住对方的头。
温稍凑到绛温纶耳边,小声说道:
“但我现在有催生素。”
说罢,温稍松开绛温纶,朝对方笑笑,在他震惊的眼神中缓缓离去。
“你抢了什么?”
出生在垃圾堆,经常和野狗抢饭吃的肆江觉得刚刚温稍抢东西的姿势很亲切,蹭蹭温稍的头发。
“抢了点小零食。”
“你不能吃。”
温稍撕开一颗糖,丢进嘴里,甜味在口腔蔓延,温稍却皱起眉头。
“对了,我刚刚的举动好孩子不要学喔。”
虽然可能性不大,但是温稍还是怕肆江跟着自己学坏。
“好。”
肆江点点头。
“催生素是什么呀?”
“药,你也不能吃。”
温稍从口袋里摸出一盒药,里面是八支装的小型药剂,粉色小巧的药剂,还是草莓味的。
谁能想到呢,这样一管药剂,就能要了肆江的命。
“今天去医院检查了,有什么不舒服的吗?”
温稍把催生素放回口袋,把肆江握在手里。
最近能量消耗太多,他有些疲惫。
“没有,但我遇见一个人。”
肆江想到早上见过的那个人,缓缓开口。
“是什么样的人能让我崽记住呀?”
温稍摸摸肆江的叶片,柔软的叶片格外滑嫩,触感很好。
“是个很……奇怪的人。”
“他坐在奇怪的椅子上,被一群人扛着,穿着一身黑袍,头上戴着面纱,皮肤超级白,好像很虚弱。”
“绛淮带着我路过的时候,他扫了我一眼,他的眼睛是粉色的。”
“他看我的一瞬间,我脑中浮现了许多奇奇怪怪的景象。”
肆江对那个人印象十分深刻。
那人应当是大人物,哪怕在医院也有很大的排场,前前后后跟着几十人。
而且他那一眼扫过来。
肆江脑中浮现出一个画面,是自己被白剑刺中心脏。
甚至传来了真实的疼痛感。
“……”
温稍听完,陷入了沉默,墨黑眼眸中浓烈的情绪翻腾涌动。
“温稍?”
温稍良久不说话,房间内一片死寂,肆江有些疑惑。
“嗯,应该是什么了不起的人,下次离远点,惹不起。”
温稍像是回神一般,眼中复杂的情绪散去,他再度换上懒散的咸鱼眼神。
确实是很了不起的人。
不知是不是温稍的警告起了作用,接下来大半天的时间,双胞胎刻意躲在房间内不出来。
温稍还以为绛淮这个做哥哥的会出来说自己几句,但也没有。
就这样和平无事地到了晚上,私人医生上门给肆江做治疗。
来的私人医生是个年近半百的老头,他铁着一张脸,但动作轻柔地捧着肆江左看右看。
温稍跟绛淮确认了医生的身份,稍微放心了一点。
随后让助手拿出几个药箱,从中挑取几管药剂,开始调制药水。
“幼崽受污染很严重,体内营养过度缺失,个子较小,经不住太高浓度。”
“因此疗程可能会比预期漫长。”
医生一边调制,一边慢悠悠地说,毕竟他价格昂贵,请他一次温稍就能倾家荡产,这些东西还是要说明清楚。
“好,麻烦了。”
绛淮倒是不介意,这些钱是由家族平摊,而且那么大一个家族,倒也出得起。
肆江被缓缓放入颜色怪异的药浴里,他一进去,就感觉有源源不断的暖流朝自己涌来,浑身都酸酸的。
还算舒服。
但是没过多久,肆江就感到了不对劲。
痛,很痛。
原本涌入身体的暖流像是变成尖刺,狠狠地插进他的身体里,每一下都刺痛无比。
可肆江不知道药浴是不是就是这样,只能强忍着。
但叶片还是没精神地耷拉了下来。
医生见小四叶草的状态有些不对,眼中闪过一丝慌张,随后故作镇定地开始查看仪器。
一把闪着光的白色小刀搭到了医生的脖颈处,医生颤了一下,轻轻碰到锋利无比的小刀,脖子上就多了道血痕。
温稍一拳将仪器打破,捞出其中奄奄一息的肆江。
他注视着医生,眼神冰冷。
“我奉劝你给我个合理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