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琴美跟他离婚后,我对这个男人的忍耐度已经到极限,这种趾高气扬的邀请根本?不?想理会。
“我跟你们老爷没什么?好谈的。”
我拿出车钥匙去拉车门,他们见我不?配合竟直接上手?来抓我。
手?下就嚣张成这样,他平常行事要有?多张狂,两个保镖不?听我的拒绝。一个人反剪住我的双手?,另一个拿走我口袋里的手?机。
他们挟持我后,车越走越偏,逐渐驶离市区,往东京边缘的郊区开去。
路上基本?不?见人影,他们拐了几?个乱七八糟的弯,车子停在一个怪异的房屋门口。
明明庭院是?标准的日式,房子却是?西式的摆设,走进去看见一个穿着和服的中年男人,这种滑稽感更强了。
他的手?下看我走到他面前?,立马把门关上,不?想听老板家事的愿望十分明显。
我很能?理解他们的心情,要不?是?有?钱拿,谁想跟这种疯子一样的人扯上关系?
如果?举办一个评选全世界最lowb的人的比赛,我一定要为我的父亲最上孝之?疯狂刷票。
父亲对我的敌意心知肚明,所以也懒得虚情假意的打什么?招呼。
“沙树的女儿?不?该有?那种不?堪的传言,有?男朋友还行走在数个男人间,别人会想,这个女生的母亲是?怎么?教育她的。”
我真诚的提醒他。
“可?是?妈妈的确没有?教育我什么?东西,我是?祖母带大的,琴美妈妈倒是?之?前?教过我经济方面的问题。”
他阴沉沉的横了我一眼?。
“你还在叫那个女人母亲?我懒得理会这些事情,不?过我警告你,不?要在沙树面前?这么?叫,她不?会制止你,但心里肯定难过。”
我的怀疑不?是?我疯了就是?他疯了,我的母亲久保沙树死了十几?年,我在她面前?叫其他人妈妈,我是?要跑墓碑前?进行这么?骚的操作??
“你最近有?没有?看医生。”毕竟是?我的亲生父亲,出于人道主义的善意我也要提醒一下。“年纪大了,身?体检查还是?定时的好。”
最上孝之?现在年近半百,略显沧桑的脸上还是?能?看出年轻时长得十分英俊,他心情很好的躺在椅背上。
“花梨,我的身?体从来没这么?好过。沙树,你的母亲,我的妻子,要回来了。”
我对这个大龄恋爱脑真的无话可?说。
“醒醒?您又被哪个诈骗组织骗钱了?之?前?利用皮囊和花言巧语骗婚琴美,转移赤司财团的资产给黑社会,就因为他们告诉你人可?以复活。难道你至今为止都还在相信这种无稽之?谈?”
最上孝之?对我的讽刺不?以为然。
“人总对自己不?了解的奇迹抱有?愚蠢的鄙夷,当你看到奇迹真实发生在你眼?前?的时候,你就会知道自己只是?井底之?蛙。”
这么?多年,我早学会了不?跟他讲道理。
“哦,请问我可?以走了吗?”
他没对我故意流露的鄙夷发火,反而对我的漠视十分生气。
“是?琴美那个女人把你教唆成这样的?你知道沙树要回来居然是?这种态度,你的母亲要复活了!你的开心欢呼呢。”
“你个神经病!”我终于忍不?住破口大骂。“复活个p,我算求求你,让她入土为安,别再?用你的妄想害她连死都不?安宁,事实是?十几?年,妈妈要是?当即转世现在又能?生孩子了。”
父亲的额角有?青筋暴起,随手?拿起东西砸向我的脚边,陶瓷材质的烟灰缸炸开,碎屑有?些擦过我的脸,有?点刺刺的痛。
急促的敲门声打断我们好似仇敌的凝视。
应该是?很紧急的情况,下属没等他准许就推门进来。
“老板,人不?见了,刚才我们去送午饭,明明门是?好的,房间里一个人都没有?。”
父亲立刻顾不?上我,带着下属走出门,还不?忘把门反锁。
每次跟这位思路与常人不?同的大龄幻想狂见面后,我的心情都会十分不?美丽,对他锁上门的行为我完全无所谓,直接拎起屋里一个看起来轻点的椅子朝落地窗砸过去。
玻璃破裂的声音挺大,可?直到我处理掉落地窗底部零碎的玻璃确保自己能?完好无损的出去,还是?没一个保镖闻声过来。
不?知道跑的是?哪位好兄弟,总之?感谢你为了我的逃跑如此付出。
我这么?想着,刚跑了没几?步,好兄弟就从天而降。
夸张的高檐礼帽,经历了什么?剧烈运动后不?那么?整洁的白西装,配上带有?吊坠的单片眼?镜。被遮住大半的脸看不?清全貌,依旧能?给人俊美的印象。
怎么?看怎么?像那个只在报纸和传闻中听说过的怪盗基德。
我这不?是?再?发梦吧,恍惚着狠掐自己胳膊一下,疼痛让我确定这是?现实后,我试探的发问。
“你好,请问这是?在玩什么?cospaly吗?”
他这才注意到我,从屋顶跳下后就潜伏前?进的姿势立马变了,起身?站的笔直,彬彬有?礼的对我行礼。
“美丽的小姐,很高兴能?再?次跟您如同命中注定般偶遇,可?惜我今天有?事,没法?与你共赏这片月,日光了。”
没有?回应我的cosplay质疑,这是?真货才能?拥有?的淡定!而且对待女生的态度,跟小兰讲述的园子爱情故事里面的基德简直一模一样。
我回忆起车开进来时的入口,提醒他。
“基德,大门的方向在西南方,你走去那边会碰上围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