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时已经是中午,我头痛欲裂,只依稀记得零最后哄我喝醒酒汤的零星片段。
强撑着精神洗漱,哈罗听到响动跑来跟我打招呼,发现我懒省事没穿拖鞋后,居然懂事的给我叼来一只拖鞋,我吐出最后一口漱口水,哭笑不得的单脚穿鞋回到卧室把另一只拖鞋穿上。
简单冲个?澡彻底清醒后,我才看到客厅的桌子上,用纸镇压着张字条。
[等我回来]
没有署名?,也没有标注日期,只有简单的几?个?字。
我把擦头发的湿毛巾盖住眼睛。
“真是个?认真过头的笨蛋,这种当然的事情还要留书说。”
没好气?的往沙发上一躺,后脑勺一下发出噗啦的声音,我被吓了一跳,定?眼一看又?是一张纸。
[我们就(你是不是刚才在骂我?)]
刚才的确说了句笨蛋的我有些?心虚,也搞不懂降谷警官这又?是搞什么事呢。
“说你笨蛋又?怎么样,当着你的面我也敢说”
嘟嘟囔囔的扒开沙发翻了几?圈,还是没看见接下来的纸,我气?馁的想去倒杯玄米茶喝,打开储物柜,正?掉下一张纸。
[结婚吧(答应的话就去看看客房的衣柜,不答应你就永远失去哈罗玄米茶和我,顺便玄米茶在衣柜里)]
我感到一阵窒息,同时还有出离的愤怒,这算哪门子求婚!
只是为了我的玄米茶而已,我这么告诉自己,来到客房打开衣柜的门。
里面有一整套白无垢,纯白的颜色上印着银色的暗纹,入手?是绸缎的冰凉丝滑。
衣服旁边放着个?小小的箱子,我打开,除了那罐蠢爆了的玄米茶,还有围巾,玻璃的哨子,手?环,一个?很旧的围棋钥匙扣。
都是些?看着很熟悉,却想不起来他们都是什么的东西,我只好转而拿起占据了小半个?箱子的厚厚书信。
有新有旧,有些?信封都泛起黄色,应该是按顺序排列的,我拿起最前方的一封。
[平成23年,十?月十?一日,给花梨]
是我熟悉的零的笔迹,可我不记得当时自己收到过这种信。
信封上尽是些?,给我的花梨,写给我的花梨,花梨亲启,我的花梨小姐。
往下翻,平成23年的还有四封,到平成24年有十?六封,平成25年十?四封,平成26年突然猛增到二十?几?封,之后至29年每年都是十?几?封。
直到30年,信在一月,仅仅写了两封后就没有了,信的后面放着厚厚的牛皮纸袋。
我打开它,从?里面倒出一份写好男方信息的婚姻届和一张熟悉的纸。
[本觉得用我多年的思念来乞怜你的回应太过可耻,只想收起它们,让它们跟那段时间一起慢慢被遗忘。可我终究是个?自私的人,因此才会再次回到你身边,也无法停止向?对你叙述痛苦与爱的欲望。]
薄薄的一张,日光透过去,显出背面还有字迹。
[明知只要我说了就你会答应我,却还是故作姿态的写了刚才那通话。面对你时,我总不能理解自己的所?作所?为,就像现在明明未来生死未卜,满心想的只有离开这个?世界前,要让一张婚姻届上写着你和我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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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三,我到帝丹小学跟办手?续,正?碰上愁眉不展的小林老师。
“小林老师。”有点?担心她的状况,也想问?问?班里怎么样了,我停下来叫住她。“你看起来脸色不太好,发生什么事了?”
处于双目无神叹气?状态的小林老师这才看到我,有气?无力的回话。
“久保老师啊,最近我们班太令人担心,不自觉的就变成这样了。”
我坐到她旁边的位置听她诉苦。
“之前才来不久的我们班的副班主任若狭留美老师,在久保老师暂停教学没多久后就失踪,班上的柯南突然告长?假,灰原同学今天也没过来,我在想今天要不要去他们两个?家里一趟。”
“他们少年侦探团的朋友知不知道原因?没有提前约好,突然到学生家里去,可能会让家长?感到不安。”一听小林老师提到柯南不见了,我突然醒悟这次零要办的事情,可能就是他说过的结束。“如果真的很担心,先?和家长?电话沟通。”
不确定?小林老师贸然前往会不会被卷入什么事件,我还是决定?先?稳住她再说。
使出浑身解数打消了小林老师家访的念头,我以自己跟毛利侦探家很熟为由又?揽到打电话给柯南家的任务。
我跟小林老师先?走开些?距离,才拨出小兰的号码,长?久的忙音后是‘无人接听’,又?去打毛利侦探的电话,直接被挂断。
那边小林老师神色难看的放下手?机,对我摇摇头。
“不行,打不通,灰原同学练习簿上只登记了阿笠博士一个?人,我还是去她家里啊看看吧,一个?老人一个?孩子住在一起,要是发生什么事怎么办。柯南那边呢?”
我镇静的对她笑笑。